原本風流雲隻是今日進宮向皇上謝恩請安的,走到禦花園也是瞧著太陽極好,在假山上休憩了片刻,不料看了這一出戲。
走出好一段距離之後,葉桑榆有些不自在的掙脫了被他拉著的手腕。
還真的不習慣,怎麼說她也饞過男主,但是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過多留戀了。
“謝謝寧王殿下解圍了。”
風流雲也隻是看不慣安穎那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罷了,聽到她叫葉桑榆,好像有點印象。
他笑了笑,一柄扇子一開一合,端著是風流瀟灑。
“你就是當年在葉國公府,避我如蛇蠍的小丫頭,倒是長高了不少。”
葉桑榆微窘,心思被戳破,麵色有些緋紅,連忙解釋道。
“寧王殿下見笑了,殿下身份貴重,小女打心眼裡尊崇惶恐而已,至於“避如蛇蠍”實不敢當?”
“是嗎?”風流雲看了她一眼,然後獨自向前走去,見半天沒有動靜,說了一句,“跟上。”
“哦。”連忙小跑幾步落在他身後。
葉桑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幫自己,而且三年前的事情,他竟然還記得,這記憶也是真的好。
她就跟在風流雲後麵一言不發,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倒是他自己閒聊了起來,“葉桑柔是你姐姐?”
“是。”
看,還是有點效果的,這不就開始側麵打聽消息了,那她也不妨做個紅娘。
“殿下,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風流雲在前麵笑了笑,“那便不說吧!”
葉桑榆一噎,她怎麼不知道風流雲還有這樣的一麵,想了想,那還是說吧!
“既然殿下提到我姐姐,我鬥膽透露一下,她似乎傾慕寧王殿下已久,殿下不在京都的兩年裡,她也未曾說親,一直都在等你回來,不久前知道您回京,整個人都活了一樣,欣喜不已。”
風流雲在前麵走,倒是沒有說話,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或者自己太過直白,可是葉桑柔不是在浮雁塔說開了嗎?雖然男主回答是暫無娶親的心事,那是她姐姐沒入他心坎裡去,畢竟喜歡他的世家小姐也是數不勝數。
“對了,上回我姐姐親手做的雪梨酥,不知道味道如何?我當時還想吃一塊嘗嘗,她都不讓呢?”
“還行。”風流雲淡笑著回了一句,叫人捉摸不透。
“聽說你小小年紀就會做生意了?那三家店在京都名氣可都不小。”
風流雲這話題轉的,叫人猝不及防,她隻得尷尬的打發了一句,“殿下過獎了。”
“膽量不小,是個厲害的小丫頭。”
這是風流雲給她的評價,讓葉桑榆心裡有點偷著樂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若是被你曾經很喜歡很欽佩的人誇了,能不高興嗎?雖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風流雲還記得當年國公府老太太壽辰那晚傳遍京都的祈福燈,也是一大壯舉,自然就記住了她的名字。
後來兩人都各自無言一直一起走到宮門口,有馬車在那等著,她正要跟風流雲告彆。
這時從風流雲回府的馬車裡跳出來一個人影。
“三哥。”
“小鶯兒,你怎麼也在這?”風燁大聲道。
風流雲莫名的看了看他們兩個,“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我和小鶯兒可是朋友來著,倒是三哥你怎麼和她在一塊了,我一聽說你剛剛給父皇請完安,我就緊著趕出來了,正好和你一道去王府住幾日。”
“順便去禦花園那邊逛了逛,就遇見了葉姑娘。”
“這樣啊。”
“舒貴妃不是才把你叫回宮了,又去王府,倒不好和她交代了。”
“這次不會,我聽你府上的人說明日不是要去法安寺為父皇齋戒祈福幾日嗎?我說我要和三哥一道過去,母妃自然同意了,回來之後不就能再小住幾日了嗎?”
“你啊!”風流雲無奈極了。
這時,葉桑榆腦袋靈光一閃。
法安寺齋戒祈福?男女主第一個轉折點來了。
“二位殿下,桑榆先告退了。”
她得回去告訴葉桑柔,必須也要去啊,不然怎麼誤打誤撞救了風流雲呢?
“小鶯兒,咱們好幾天都沒一起吃飯了,今天滿月樓我請客。”
風燁拍著胸脯,他可能在宮裡還沒聽說她的事呢。
“嗬嗬,好。不過今日我有事,下次再說吧。”
“行吧!”
然後,葉桑榆就上了自己的馬車走了。
風流雲的車駕內。
“四弟,你不知道滿月樓是葉姑娘開的嗎?”
“什麼?”
風流雲將放在車廂桌案上的邸報遞給他,風燁就看了,看完之後,咬牙切齒,氣得將手上的紙張往桌子上一拍。
“小鶯兒,你可真行,也太會演戲了吧!”
風流雲笑了笑,他這個四弟頭一次對一個外人如此模樣,貌似交情還不錯,可真叫人刮目相看,看來那個葉小姐很值得探究啊!
葉桑榆回去的時候也沒必要再去書院了,直接回滿月樓等著花花和霜兒,叫人備了一桌好酒好菜,晚上好招待她們。
三人熱熱鬨鬨的吃了一頓,還上一壇好酒,花花興致最高,喝了不少,但是葉桑榆晚上回去的時候,也感覺有些昏昏沉沉。
回了桑梓院,還叫人給葉桑柔遞了話,聽說風流雲要前往法安寺,隻這一句話,葉桑柔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柔梓院。
“小姐,為何二小姐知道這麼多寧王殿下的事情,她為何要幫你。”
葉桑柔放下手裡的書,淡笑道,“聽說姑姑今日又召她進宮了,宮裡消息多,她自然聽到些許。”
她旁邊的溫琴不甘道,“藍妃娘娘也是,明明都是侄女,憑什麼隻叫二小姐進宮,若是二小姐在藍妃麵前多說幾句,小姐您哪裡愁不能在皇上跟前多得一些好印象呢?說不定還能多見寧王殿下幾次呢?”
葉桑柔聽了這話麵色沉了下來,“桑柔這幾年的變化我看在眼裡,與我相處融洽,我也看得出來她拿我當長姐,休要說一些不中用的話。”
溫琴隻得認錯,“奴婢妄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