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木的,哪裡管得到我頭上,我還是更惦記到你這來啊!”說著兩人就翻滾到了床上。
這兩人在葉桑柔出嫁後不久,又舊情複燃了,但是到底有沒有情,倒真的不好說。
葉行亭這幾年多次科考,卻最終沒有多少成就,還是憑借著一些手段,看中了梁王手下一個得力官員的女兒,最後破了那姑娘的身子,成親之後憑著嶽父的關係在梁王手下有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起初擺脫白身的時候,對那六夫人也是哄著的,因為那邊是獨女,為了讓嶽父看重,一些妾室通房都打發走了,但時日一久,自己始終再沒有升上去,這便從心底生了怨恨。
六夫人是再正經不過的大家閨秀,性子也是沉悶不愛說話的,心裡雖然對葉行亭傷了心,卻不敢多言語一句,自然也是知道他在外頭有了人,她覺得沒帶回府中已是給了她幾分薄麵,再加上自己一直未曾有孕,自然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但她哪裡曉得不是外頭有了人,而是和府中眾人口中最端莊的大夫人勾搭了起來。
原本李蘭湘當初見了葉行亭對葉桑榆見死不救的一麵之後,是真的怕了,也想斷了,斷得也乾淨,兩人也不曾私底下見過麵。
但是有一次,柔兒在她麵前愁容滿麵,說一個女兒家難以為寧王殿下分憂,梁王多次迫害寧王,若是能知己知彼,日後也能防著些,李氏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了寧王風流雲癡等這許多年,心裡自然是想幫一幫她的,葉桑柔無意中透露六叔乃是梁王殿下的人,竟然開口道,若是母親能探得些許消息,也好讓寧王殿下高看她一眼。
李氏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一震,早就猜到女兒知道那些事,可沒想到竟然在自己麵前暗暗提及,李氏也是個聰明人,她不會不知道其中深意。
葉桑柔點到即止,隻是哀傷的看了母親一眼,便離開了大夫人的院子。
柔兒是不常來看她的,今日卻親手做了一桌子好菜說要陪她用膳,李氏族看了一桌子佳肴,卻並未動多少,徒留她一人靜坐沉思。
後來她就多次偶遇了葉六爺,葉行亭從不曾將一介婦人看在眼裡,葉桑柔嫁給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到沒什麼要緊的,隻是後來寧王逐漸被皇帝啟用,讓他認為,或許人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
一來二去,兩人這便又藕斷絲連了起來,葉行亭的確還貪戀當初的禁忌快感,若非當初她非要斷了來往,繼續享用一個極具風情的女人,他樂意之極。
葉桑柔出嫁,李氏或許是這麼多年壓在她心頭的大事解決之後,整個人也仿佛鬆快了起來。
人啊,總是耐不住寂寞的,因為她從一開始就是想給葉行文戴綠帽子,一回,兩回又有什麼區彆呢?
李氏身邊的心腹自然知道這事,自覺的回避了起來,於是,他們兩人也越發肆無忌憚。
“柔兒在寧王府如何了?”溫存過後,兩人說起了閒話,葉行亭也是意在探得葉桑柔在寧王府的地位。
“柔兒來信說王爺待她極好,叫我不必擔心。”
“那便好。”
到了後半夜,李氏送葉行亭出門,再鎖上院門之時,她未料到她日常去折磨人的棠院裡住的那個瘋婆子林姨娘,在門縫裡看到了院中的情形。
大概是女兒出嫁之後李氏沒怎麼去棠院了吧,以至於她都忘了還有這樣一個廢物存在。
林姨娘趴在門縫裡趴了整宿,一動不動的就等著那個人影出來,偶爾中聽到的動靜,沒想到竟然抓住了李氏的把柄,她冷笑著看著她折回去,這是老天都沒忘了她啊。
府中一個半夜腹瀉的下人因為被另一個人占了茅房,不得不從住的地方出來,再去其他地方找地方解決,然而正好看到了六爺從大夫人的院中出來。
這深更半夜的,不會有人信他們隻是叔嫂談心吧!
然後,見到了葉行亭,也大概是他這一生中見到的最後一人了。
葉涼臣今日下值之後還早,先回了國師府,在張衍的藥廬裡自己試著煉製的凝元丹撿了出來,上次師傅煉製的已經被阿榆吃完了,這次張衍不在,他隻能著嘗試著做一兩顆出來。
因為有些稀缺的藥材暫時找不到,還得想著法子尋那可以替代的東西,好在其他的珍稀藥材有錢倒不難拿到,煉製完成之後,他便來了桑梓院。
他來的時候葉桑榆剛吃完,還是三月照著葉涼臣當初開的補元提氣的藥膳,再加上他做的凝元丹,不用十來天,葉桑榆就能逐漸恢複體力了。
葉涼臣照舊陪著葉桑榆許久,雖然都是葉桑榆找話頭跟他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哥哥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開心了。
她努力說著白日裡三月說給她聽得笑話,但是她都笑得沒了力氣了,但是哥哥愣是沒提起嘴角。
“哥哥,你不開心嗎?”
葉涼臣俯身在葉桑榆上方,她鬆下攀附在葉涼臣脖子的手,調皮的將他唇邊的兩角往外扯了扯,好久沒看到哥哥笑如春風的樣子了。
葉涼臣一愣,他沒有不開心,但是阿榆身子不好,他自然開心不起來。
“那我身子好了,你會開心嗎?”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