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葉小姐還去國師府打探公子的消息呢,原本兩人之間應該沒什麼事了,誰知一出就是平地驚雷。
“我與哥哥可是兄妹,何時在一起過?”
“您怎麼了,莫不是忘了不曾?”晉言愣住了,盯著她看了許久。
葉桑榆很是不解,但是不知為何,不久前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又重新印入她的腦海,昏暗的房間裡葉涼臣對她做的超出兄妹之情的親密舉動。
“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阿榆不是很喜歡嗎?今天為何就不要了?”
“阿榆,你我兩情相悅,你怎能忘了?”
“哥哥說什麼胡話,你真的是糊塗了不成。”
葉涼臣冷笑著看著她,仿佛自己在開玩笑一般。
所以,真的是她忘了嗎?她真的和葉涼臣有過男女之情?
晉言看著葉桑榆驚慌後退兩步,難以置信的樣子,也就是說葉小姐真的忘了,難怪公子那天晚上從未有過的失魂落魄。
葉桑榆想起了那時葉涼臣為她診脈的情景,聯想到當時額頭上的傷,所以她是真的選擇性失憶了?唯獨忘了葉涼臣?
這種離譜的事情真的會發生嗎?
她還是難以置信自己竟然真的跟自己哥哥搞在一起,雖然不是親兄妹,可是她真的一點喜歡葉涼臣的印象也沒有,他隻是哥哥啊!
葉桑榆煩悶的甩了甩腦袋,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的把男配男主都勾搭了,現在倒好,萬一葉涼臣回來,自己該如何麵對他呢?
葉桑榆,你喜歡的是寧王風流雲啊,你和他這些天的點點滴滴和交往可都做不得假的,你很喜歡他。
對。
她心裡是清楚地,自己現在喜歡的也是風流雲,對於葉涼臣,那天晚上,應該算是告訴他自己的態度了,可是他當時偏執的樣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吧!
葉桑榆現在真的有點害怕,仿佛自己果真成了個始亂終棄的渣女似的,她忽然好害怕葉涼臣回來,可是他那天應該知道自己忘了他吧,所以,所以應該——
應該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嗎?她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就算不是風流雲,自己也從未想過和哥哥在一起。
“晉言,你,你先回去吧!”
“那小姐您——”
“即便我和哥哥過去真的有什麼,那也是過去了。”
“小姐,您怎麼能這樣呢?您知不知道您對公子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我知道你忠於哥哥,但是你要清楚我們兩個一天都姓葉就不被世人所容,對哥哥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他的未來,他的前途,哥哥糊塗你也糊塗了不成,他以後自然會娶一個高門貴女,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休要再說了。”
不知為何晉言覺得眼前的這個葉桑榆是那麼的陌生,就連他都知道公子離不得她,葉姑娘卻能輕飄飄的說出兩人各自婚娶的絕情之話。
他難以置信的瞪了葉桑榆一眼,怒氣衝衝的轉身就走,他就不該來。
葉桑榆看著晉言離開的模樣,定是在心底惱了她吧!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事已至此,過去的也就隻能讓它過去了,順其自然的往下走才對所有人最好不是嗎?
葉涼臣再次收到消息時已經是十天之後了。
遠在千裡之外的泠國境內。
葉涼臣不日前追查第五疾至此,他輕功奇絕,詭計多端,四處逃躥,葉涼臣用上全力追捕或可能有機會奪過玉山令,但是追捕第五疾的可不止葉涼臣,想在多方勢力眼皮子底下拿走玉山令,可並非易事。
和一批黑衣人發生一場惡戰之後,葉涼臣知道第五疾要前往泠國都城的方向,影衛中不少人在打鬥中負傷,他們不跟著自然還有其他勢力跟著,便也不急在一時,入夜之後,便擇了一處溪邊休整。
此時。
一隻黑色尖嘴的鴿子掠過夜幕往這邊飛來,落在青陽的肩膀上,這正是聯係京都的信鴿。
“主子,京都來信了。”
知道是晉武傳過來跟小姐相關的消息,青陽忙不迭的遞給了葉涼臣。
他打開信紙一看,本就冷厲的麵容頓時籠上了千年寒冰一般,麵前的火光落在他的臉上沒有增添一絲溫暖,反而襯出了葉涼臣表情的陰鷙。
頃刻之間他手中的信紙便被捏成齏粉,坐在一旁休整的影衛俱是嚇得噤若寒蟬,青陽還是大著膽子過去問了一句。
“主子,可是京都出事了?”
葉涼臣冷笑著將手一揚,將手中齏粉拂進火中。
阿榆,你又不聽話了嗎?
看來,是我太縱著你了。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既然不聽話,那就隻能把你放在我身邊親自看著才行了。
他陰沉著麵容走到無人處,青陽立即跟在身後。
“你和青玄速速回京,將阿榆接過來,無論如何,人,我要親眼看到。”
這都在泠國境內了,距離越國少說也有幾千裡,到底是什麼理由為何要突然非要將小姐帶來不可。
但是沒等他細問,葉涼臣又陰著眼神看向遠處。
“立即出發,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青陽嚇了一跳,主子可從來沒對他們說過這麼狠的話。
“是,屬下這就去辦。”
青陽拖過一旁準備跳到樹上睡覺的青玄往來時的方向飛速離去,不消片刻便融入了夜色。
兩人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的往越國京都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