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鶯兒,等等我!”
葉桑榆正站在葉涼臣身邊沏茶的手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得一抖,她是出現幻聽了嗎?怎麼好像聽見風燁的聲音了。
船隻已經慢慢離港,風燁半道棄了馬,借著往前的力道踩上港口前豎著的旗杆,往前縱身一躍,使勁抓住了船的邊沿,雙手攀附掛在那裡。
“小鶯兒!”
葉桑榆又聽到了,她朝著聲音處走過去,從二層往下一看,嚇了一跳,還真是他,這樣掉進海裡多危險啊!
葉涼臣瞧著葉桑榆轉身往一層跑去,眼神暗了暗。
破冰就沒這麼幸運了,眼見著沒跟上主子,船也走了,但是他是不能不跟在主子身邊的,不管不顧直接跳進海裡,遊也要遊過去。
這哪裡來的兩個人啊,不要命的想上船,有人立即就告知了水霆霄。
葉桑榆也讓人將風燁給拉了上來。
“這水下還有一個呢?”
“先救上來再說吧!”有人提議道。
“小鶯兒,我終於見到你了。”風燁一被人拉上來,看到眼前的葉桑榆,激動得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你,你怎麼來了?”
葉桑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葉涼臣搞得起了應激反應,微微的推了推他,若葉涼臣再看到自己和旁的男子摟摟抱抱,他指不定又得發瘋了。
“此事說來話長,我來找你啊!”風燁喘著粗氣,笑著看著葉桑榆,總算看到她了。
對了,他剛剛好像聽到破冰掉水裡了,等他想著還有一個便宜屬下時,人已經渾身濕漉漉的被人撈上來了。
“你們認識?”水霆霄站在二層欄杆上看著下麵混亂的場景。
風燁尋聲望去,周圍的人都喊她殿下,想必這個就是泠國太女了。
今早他和破冰趕到太女府,想讓她帶自己找到葉涼臣,找到葉涼臣就找到小鶯兒,可誰知到的時候,便得知她們已經出發了。
這才馬不停歇的趕過來,總算來得及,畢竟是人家的船,怎麼都應該打個招呼。
他一把握住葉桑榆的手腕,“殿下,我是小鶯兒的朋友,不知可否收留我們?”
“小鶯兒?”水霆霄皺起了眉頭。
“殿下,他的確是我朋友,不知可否送他上岸?”自己是去找爹爹的,還和哥哥一道,直覺告訴她,風燁在的話,這一路指定不安生。
“隻是這船已經出發了,可無法回頭,若是回去倒是可以差一艘小船送他們回去。”
這船上之人可都是精挑細選的,雖然他們和葉桑榆認識,但水霆霄對於突然放上來的兩人也不是很放心。
“我不回去,我可是千裡迢迢來找你的,小鶯兒你怎麼這麼狠心?”風燁控訴道。
“我——”
她正要說話,此時一直聽著她們說話的葉涼臣一道冷冷的目光望了下來,落在她被風燁拽著的手上。
葉桑榆立即很自覺的拿開了,並且和風燁站遠了些。
“葉涼臣!”風燁也看到他了,於是喊了一聲,“我有話和你說。”
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是不可能回去的,而且父皇告訴過他,說讓葉涼臣照看好自己,縱然不願意被照看,但是他來都來了,他就不信自己會被扔下去。
他出來一個是找到小鶯兒,另一個也是想出來闖一闖見見世麵,長這麼大,他還沒出過這麼遠的地方呢?
當時得知小鶯兒病了,說住在京都外麵的莊子上將養,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後來三哥離京辦事,看起來也一點不著急的樣子,他直接找到桑梓院死逼著問出來了,原來小鶯兒是被葉涼臣接走了。
當時已經傳出消息葉涼臣是在替父皇尋找玉山令了,後來說是受了重傷回京了,肯定沒回啊,不然怎麼沒看到小鶯兒。
最近的消息是在泠國,他當即就決定要找過來了,就算找不到也沒關係,反正他也趁機闖蕩一下,京都他早就呆膩了,一直就想和小鶯兒出去玩,這不就是一個機會。
也不知道是誰將消息走漏了,他母妃知道了,告訴了風嚴,原本以為走不了了,誰知父皇得知葉桑榆和葉涼臣在一起,竟然答應了他離京。
父皇還將準確地點告訴了他,讓他抓住機會,什麼機會?當然是和葉桑榆相處的機會。
風嚴是極力想促成風燁和葉桑榆這樁婚事的,對於葉涼臣將葉桑榆帶走這件事,他雖然未從密信中提及,還是對此有些不悅的,因私廢公,違逆君命,這事可大可小,但是因為葉涼臣拿到了玉山令,又有了葉行舟的消息,風嚴便未曾提及。
沒有一個皇帝會毫無忌憚的信賴一個重臣,葉涼臣勢力一起來,便要想著法子拉攏打壓,亦或是拿捏住製衡,葉桑榆就必須得嫁入皇室。
風燁性子跳脫,也是借機讓他出去見識一番,正好讓他督促葉涼臣早日回京。
最終結果是風燁留下了,除了生死,葉涼臣都不會管他,甚至連生死都不能保證。
風燁滿口答應了,他又不是不會武功,哪裡用得著葉涼臣保護,他是純爺們好嗎?
葉涼臣也並未將風燁的身份告訴水霆霄,反正她遲早是知道的,風燁的事情葉涼臣也是完全沒想管。
於是,風燁和破冰就暫時和第五疾他們住在了一間屋子,甚至待遇還不如青陽他們。
因為他們匆匆趕來,僅有的一點東西還被留在岸上了,以至於他們什麼都沒帶,衣食用度都極為粗糙。
不過這事卻難不倒風燁,不過吃了幾日苦頭,便在一層混得風生水起。
風燁得知自己總算是可以和小鶯兒同行了,正高興的打算和她敘敘舊,誰知該死的葉涼臣又多管閒事了。
“上來!”
葉涼臣站在二層的欄杆上,冷冷睨著兩人。
“殿下,我先上去了,您好好歇會兒。”葉桑榆麻溜的跑上了樓梯,又到葉大公子身旁伺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