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候風流雲來了書信,因為最近事務繁忙,兩人不方便見麵,便也通過書信往來,知道她的近況。
他派人送過來,等葉桑榆寫完之後再派人拿回去。
葉桑榆就在信中直接提了這事,有什麼想法說開就行了。
“隻能娶我一人,能做到嗎?不能我就再考慮考慮。”
風流雲讀到這句話之時,是笑著的,可以想象到小姑娘氣鼓鼓的伏案給他寫信的模樣。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是他的回信。
可是當初他利用蕭錦茹的時候,好像也說過會信守承諾的。
隨後風流雲也想起了葉桑柔還有蕭錦茹的打算。
葉桑榆又從三月四月口中得知了太子被廢,圈禁冷宮的事情,她自己是知道劇情的,原著中風玦的下場的確是如此,但是又不一樣了,奪嫡之爭開始是梁王占上風的啊!
風流雲後來才反敗為勝的,而且廢太子在被梁王圈禁期間,遭了不少的罪,後來是沒活多少年的,還有原著中對於他唯一的女兒也沒有多少描述,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但是她畢竟養過韻兒幾個月,和風玦也有些交情,所以劇情既然變了,她希望風流雲能夠對風玦好一些,她想把小郡主接出來,畢竟一個孩子哪裡吃得了冷宮的苦呢?
所以葉桑榆再一次回了信,開頭幾句是日常的問候,問他最近在宮中可好,今日做了些什麼,都是兩人這幾日都會寫的內容,就像情人之間的關心呢喃,隻是今日在信封的最後,葉桑榆提到了冷宮的廢太子風玦。
“不必擔心,安然無恙。”
沒事就好,葉桑榆舒了口氣,也幸虧是劇情提前了,也說不定能讓風玦躲過一劫呢?
隻是可憐了風燁,他多少次想法子要見風流雲,請求放了風玦他們,但是風流雲甚至多次以事物繁忙為由拒絕見麵,還說此事他自有考量。
不過好在風流雲後來是聽了葉桑榆的話,到底是給了風玦一個去處,他本就不願當太子,如今也是徹底能清閒下來了,禍兮福所倚,自在度日亦是他必生所願,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國師府。
原本昨天官府就來收宅子了,知道葉司禦還在這住著,而且還病著呢,不方便挪動,這才又拖了一日。
好在身子沒什麼大礙,把身上的箭傷敷了藥,就這麼睡了三天,總算是醒了。
葉涼臣醒來之時,看到青陽幾個人站在眼前。
“阿榆可曾回來了?”
“回了。”一旁的青玄淡淡說道。
葉涼臣便要爬起來,青陽過來阻止。
“公子才剛醒,不如多歇息一會兒吧!梁叔說今日咱們都要遷去新宅,也需要公子做主。”
“你們帶著人過去安排就是。”說著葉涼臣已經推開了青陽的手,自顧著的穿好了衣裳。
他們自然攔不住葉涼臣,知道主子又是要去找葉桑榆,心裡彆提多不高興了。
尤其是青羽這時候從一旁衝過去,對葉涼臣說道。
“主子,葉小姐不值得您如此,求您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你說什麼?”葉涼臣當即黑了臉,手指微微收攏,小動作一看就是動怒的征兆啊,青陽立即將青羽拉到一邊去了。
“主子,您自己去看看便知道了。”
這時候誰勸得住葉涼臣呢,葉小姐就是這般一次次的踐踏主子的真心,也對,當初來京帶葉小姐去公子身邊,不就是因為她和寧王的事嗎?
之前去羅刹國的路上,她又和公子在一起了,還以為一切都隻是個誤會呢,誰知又故態複萌了。
葉涼臣往葉國公府趕去。
想起他們幾個是似而非的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
即便剛起來,身子還沒完全恢複,他還是堅持著去見了葉桑榆。
他一如往常打算從葉國公府西院那邊翻牆進去的,雖然這邊的守衛加強了,但是這些一般的巡防,還不至於發現得了葉涼臣,他依舊躲開了耳目,直接進了桑梓院。
此時已經入夜,葉桑榆用完晚膳之後,正準備再聽聽四月從府裡打聽來的八卦。
一盞茶時間之前,風流雲差人又送了信過來,此外,還有一隻箱奩。
還以為是什麼好玩的東西,結果打開之後,是一套金絲縫製而成,綴滿珠寶的鳳冠霞帔。
“天呀,小姐,殿下送過來的是一套嫁衣!看起來好值錢啊!”四月一驚一乍的喊道。
馮嬤嬤瞪了她一眼,往周圍看了看,這陛下還在重病之中,寧王殿下就送這個過來,會不會不太好。
“小姐,這箱東西,您先暫時收好吧,三月四月也莫四處聲張了。”
“我們知道了。”
“他為什麼突然送這個過來呀?”葉桑榆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伸出幾根手指懶散的揪著衣裳上的珍珠撥弄著。
對於不是什麼好玩兒的東西,而是一套嫁衣,她心情頓時好像就沒什麼興致了。
“自然是盼著小姐您早些嫁過去唄!”
這句話,正好被門外的葉涼臣聽了個正著。
葉涼臣原本還以為嫁這個字,說的是阿榆迫不及待想要嫁給自己,沒想到接下來這句話,他心口好似造了悶捶,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這寧王殿下也確實疼愛小姐,如今將軍回來了,小姐嫁給殿下做正妻是再合適不過——”
嘭的一聲,半掩著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幾個丫鬟見到來人瞬間站了起來。
“大——大少爺。”
房間之內原本打鬨閒話的氛圍立即被低氣壓覆蓋,好似籠上了一層冰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