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葉桑榆也是真的累了。
還好晏寶餓了,順帶著早點回來,若不是自己兒子的滿月宴,她真的老早就坐不下去了。
葉桑榆回來之後,直接躺到了床上給晏寶喂奶,一大一小都有午睡的習慣,順帶著待會兒帶著他睡個回籠覺。
因為三月知道娘娘要給小殿下喂奶,便將內殿的紗幔都放了下來,葉涼臣回來的時候直接揮退了她們。
當他掀開紗幔悄悄走到床邊的時候,葉桑榆正側著身子給晏寶喂奶,她應該已經睡著了,一手還護在晏寶的後背上,小家夥也一邊閉著眼睛,嘴巴還一邊啜動著,葉涼臣見到這個畫麵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的將扒拉在葉桑榆衣襟上的爪子挪開。
不料臭小子在假寐,眼睛忽然炯炯有神的睜開,看到是葉涼臣的時候,眨巴了一下眼睛。
晏寶小手手被挪開之後,沒有再抓著娘親的衣襟了,因為好多次葉涼臣都這麼乾,以至於晏寶條件反射的知道這個人不喜歡他這樣粘著娘親。
晏寶委屈的皺起了小眉頭,沒辦法隻能努力的快速嗦了兩口奶,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反正娘親是他的,不跟他計較就是了。
於是,晏寶也放心的閉上了眼睛,葉涼臣就那樣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起身聞了聞自己身上,似乎沾了酒氣,自己到一旁換下了龍袍,再回來的時候就是一身常服了,這個時候晏寶嘴巴已經不動了,葉涼臣擰著眉頭瞧了葉桑榆一眼,這一大一小就這麼睡著了?也不怕染了風寒。
於是,葉涼臣擰著眉頭正準備抬手,半空中的時候又覺得有點古怪,最終他抿了薄唇輕抬了一下晏寶的下巴,將他腦袋從葉桑榆的胸口挪開,然後耳朵染了緋色的某人將葉桑榆的衣襟一一掩好。
剛剛一不小心觸碰上,已經讓他有些意動了。
可真是苦了他,好在馬上就能熬到頭了,等阿榆身子再養養吧!
葉涼臣讓葉桑榆躺平下來,這樣睡著也舒服些。
“晏寶!”葉桑榆嘀咕了一聲,手還習慣性的往旁邊摸。
葉涼臣又將臭小子抱近了一些,好讓她的手照顧到。
葉涼臣看著一大一小睡得安逸滿足的兩張臉,心口滾燙又甜蜜,他低頭在葉桑榆的額頭一吻。
“也是時候念念你的夫君才是?”某人語氣帶了酸味。
最後,葉涼臣給母子兩人蓋好了薄被,吩咐外麵的人仔細看顧著,他轉身去了禦書房。
葉涼臣是打算這幾日早些將緊要的奏折批完,過兩日趁著嶽父的四十大壽,好帶著阿榆到拂堤彆院住小住一段日子,反正拂堤彆院離皇宮很近,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他也知道,所以他就當拂堤彆院是他們在外麵的皇家彆院了。
因為知道阿榆懷孕的時候在宮裡待久了,自然要讓她出去玩玩才好,即便如今葉桑榆已經是一國的皇後了,葉涼臣依然還把她當孩子似的寵著她,處處為她著想,總之,他甘之如飴就是了。
宴會差不多的時候,水霆霄也離開了宴席,葉涼臣得知水霆霄在禦書房外麵求見,便讓人把她請了進來。
“皇上竟這般勤勉,今日可是宴寶的好日子,陛下不去陪陪阿榆,竟還在伏案處理政務嗎?”
水霆霄和葉涼臣關係極好,私底下也願意以這種舒服的方式相處。
葉涼臣沒有抬頭,依然用毛筆在奏章上寫好朱批。
“正要回去,你倒來了,說吧,可有何事?”
水霆霄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下,醞釀了許久,似乎在想要不要開口。
葉涼臣擱下禦筆看了她一眼,“竟有讓泠皇為難之事?”
水霆霄站了起來,難得正色對葉涼臣行了一禮。
“那我便說了,越國與泠國交好,我與阿榆又是再親不過的表姐妹,想必這個忙,陛下是肯幫的吧?”
“看泠皇的話,似乎有求於朕。”
“也可以這麼說,陛下,您能將英親王賜給我嗎?”
“……?”葉涼臣麵無表情的繼續看著水霆霄,似乎沒聽懂什麼意思。
“就是,我有意與越國聯姻,看上了英親王風燁,可否讓他和親泠國。”
葉涼臣晚上回承陽宮將這事告訴葉桑榆的時候,她也是嚇了一跳。
“什麼?表姐看上了英親王?”
兩人洗漱完之後,一個拿著書靠在床頭上看著,一個盤腿坐在床中間,逗弄著爬在她腿上的宴寶。
“嗯,泠皇說泠國皇夫之位空懸,這麼多年也未成親,便有意想風燁和親。”
“這事風燁知道嗎?咱們越國向來沒有男子和親的先例,倒不是說不能,還是要兩情相悅才好。”
葉涼臣在看書的間隙看了葉桑榆一眼,若沒記錯的話,風燁曾經也是喜歡阿榆的吧,不過看阿榆的反應應該沒有那個意思,他也知道阿榆隻是把風燁當朋友,而風燁也應該是早就放下了的,所以,他有意撮合這樁婚事。
“哥哥你怎麼跟表姐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