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挑眉說道:“所以你不會讓我失望對吧?如果你讓我失望了,我就會生氣,我生氣的話……就先從你身邊的人下手了。”
於穎驚恐地看著青鸞:“你答應我,保我家人平安的。”
青鸞笑的天真:“可小蓮不是你家人啊,你大嫂的家人,也不在你家人的範圍啊。”
於穎心跳得很快,甚至有一股窒息感,她看著青鸞像是發現好玩事情後期待的神色,隻覺得遍體生寒:“我、我知道。”
青鸞輕輕拍了下於穎的頭:“乖哦。”
說完青鸞就消失在了房間中,她回到自己的雜貨鋪後,就神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
巨狼從裡屋走了出來,很乖順地趴在了青鸞的腳邊。
青鸞趴在狼的身上不高興地說道:“不能直接出手太麻煩了,煩死了。”
巨狼的尾巴左右搖晃著:“所以這就是你嚇客人的原因嗎?”
青鸞揪著巨狼身上的毛,笑著說道:“星君快來給你本體梳毛,你掉毛了。”
巨狼不滿地用尾巴抽了一下青鸞,卻沒有用力。
星君聽見青鸞召喚,出現在了她身邊,神色冷漠眼神裡也帶著抗拒,卻什麼也沒有說。
青鸞已經從巨狼身上爬起來,像是沒察覺到星君的情緒一樣,把捏著的狼毛吹到了星君的臉上:“你掉毛了哦。”
星君唇緊抿著沒有吭聲。
青鸞手指輕佻的捏了下星君的臉,這才快樂地取了幾樣零食離開了。
星君有些厭惡地看著巨狼。
巨狼倒是很悠閒:“你再厭惡我也沒用,誰讓我們之間,我才是主導呢。”
青鸞是不能直接對小世界的人類出手,卻可以間接動手,比如給人送送消息。
沐遠在一些事情上確實是聰明,在他回京之前已經安排一些親信以各種身份到京郊安頓下來了,短時間內怕是很難把這些人一鍋端了,可架不住如今動手的不是人,而是魔。
青鸞在於穎麵前表現的難辦還需要時間,不過是想要讓於穎有一種她很辛苦的感覺,如果她不誇大自己的功勞,萬一讓於穎覺得事情很容易辦,她還怎麼開價錢。
不過為了讓一切合理化,青鸞並沒有直接把沐遠親信們的下落送到皇帝麵前,而是引著皇帝的暗衛發現了其中幾個人,讓他們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所有人。
自己查出來的才是最可信的。
不僅是沐遠親信們的下落,青鸞還買一送一,把太上皇一些安排的線索也送了出去,一切安排妥當也不過花了半個時辰。
等到天亮的時候,青鸞依舊是跟在於穎的身邊,隻是這一次沒有讓於穎看見她。
於穎明顯憔悴了許多,不過她也沒時間傷春悲秋,她害怕自己做的不能讓青鸞滿意,連累了小蓮或者大嫂的親戚。
於大哥一大早就出門了,他是要聯係官船,到時候跟著官船一起出發。
除了這件事,他還要把連夜改過的稿子交給可信的書坊,並且托朋友尋了說書先生來。
於大嫂也很忙,需要收拾家中的東西。
鎮北將軍府同樣忙碌,隻是和於府不同的是他們一大早就迎來了沐文斌被書院開除的消息,緊接著就是沐婷婷被退親。
沐婷婷的親事本就是於穎用心謀劃來的,對方會答應下來也是看在她一直養在於穎身邊,被於穎悉心教導。
哪怕沐婷婷真是孤女,他們也認了,可是外室女?又是這般不記恩情的,誰家敢要,兩家隻是說好了親事,還沒有真正定下來,如今也隻是說一聲就是了,哪怕沐家對外說,沐家也是不占理的。
不過鎮北將軍府中,並沒有人關心痛哭的沐婷婷,都在擔心沐文斌,不管是沐家二老還是楊柳,沐文斌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沐婷婷其實一直知道祖父、祖母更看重兄長,可是於穎在的時候對她很是照顧,沐文斌有的她也有,沐文斌能念書,她同樣也有人教導,那個時候她還沒有這麼清晰的感覺到差距。
可是如今看著所有人都在著急沐文斌的學業,卻沒有人關心她一句,沐婷婷隻覺得渾身發寒,聲音尖銳地喊道:“哥哥隻是被書院開除,他還有功名還有彆的書院可以進,而我呢?我可是被退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