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突然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嚇得秦二老爺差點跌下台階。
“你哭什麼?有什麼事情,咱們和大哥好好說。”
二夫人才不管,好好說不就等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她都鬨到這裡了,就沒打算輕拿輕放。
一聲接一聲的哀嚎,讓書房裡的平西候和幾個軍中將領嚇了一跳,什麼事情也議不下去了,平西候連忙推門而出。
“弟妹,這是怎麼了?”
屋內的幾個將領一聽是平西候弟妹,那就是平西候府的二夫人了,這哪家後宅都有些陰私事情,他們還是趕緊離開,給平西候留點體麵的好。
幾個將領一起走出來,和平西侯見禮後告辭離去。
二夫人眼見圍觀人群要散去,這怎麼行,他們走了誰把這事宣揚出去,她連忙止住哀嚎,大聲道:“侯爺,大嫂快把侯府搬空了貼補娘家,她幾萬兩幾萬兩的往王家搬呀!”
剛走出幾步遠的將領們一聽到這裡,趕緊腳底抹油,要快點走,免得聽到更多,壞了平西候府的名聲,將來平西候給他們穿小鞋。
誰知他們跑的越快,二夫人說的越快:“這次二公子娶親,王家把女兒嫁進來,嫁妝都是咱們侯府出錢買的啊!”
有個將領差點暈倒,他頭腦比較靈活,以為平西侯必定會立二公子為世子,平日裡他和二公子最交好。
現在聽到二公子夫婦這個隱私,若是真的,那二公子夫婦在京城也很難再有什麼體麵,丈夫婚前有了庶長子,妻子嫁妝是從婆家偷偷運過去的,平西侯那麼要臉,怎麼可能把侯府傳給這麼沒臉沒皮的二公子夫婦。
轉眼間幾個將領消失了,平西候終於從震驚中走出來,他來不及考慮自己丟掉的臉麵,厲聲道:“休要胡說。”
二夫人手握證據,一點也不怕,她把身上的賬本拿出來給平西候。
“大哥,這幾日我和兩個侄媳婦一起管家,誰知看了賬本才知道,大嫂管家就是敗家,二公子笑話一樣的婚禮竟然花了兩萬兩,要說她沒有偷偷把錢轉到王家,打死我也不信。”
平西候拿著賬本也沒看,他當然已經知道,為了給妻子留體麵,他才沒有宣揚出來,隻讓她繼續臥床,把管家之權交出來,小懲大誡。
沒想到他一個疏忽,竟然讓二夫人發現了這個秘密,也怪他整日忙著軍務,沒把後宅的小事放在心上。
不管怎樣,侯府夫人的體麵他還要替妻子守住,就是證據確鑿也不能承認,他沉著臉道:“這都是你的猜想,老二成親府裡重新翻修了,花費自然多一些,你莫在這裡胡攪蠻纏,老二,把你媳婦領回去。”
二夫人本以為侯爺能公正處理王夫人,才好聲好氣的和平西侯擺事實講道理,沒想到侯爺明目張膽的包庇。
她怒極反笑,喝問平西侯:“那侯爺翻開賬本看看,大公子成親,米糧40文一鬥,二公子成親,米糧就成了200文一鬥,我倒要問問,短短幾天,米糧漲價這麼快嗎?讓大嫂出來說說,她是從哪家買的米,仙女種的嗎?”
平西候被堵得臉色漲紅,說不出一句話,他瞪著秦二老爺,讓他把二夫人領走。
二老爺還沒碰到二夫人的胳膊,就被二夫人甩手一個巴掌。
“窩囊,家都被人搬空了,連個屁都不敢放,等侯爺百年之後,大嫂把我們趕出侯府,你就看看咱們到時候能不能分到一片瓦。”
二老爺被打懵了,他怕平西侯,更怕妻子,現在隻好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聽妻子和大哥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