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陽坐下來認真道:“你生孩子前性子急,做事強硬,現在做了娘,性子柔了不少,對我也溫柔,我是真的覺得你是越來越美了。”
這幾句話很好的安撫了孟文瑤,她不好意思道:“那你為什麼每天早出晚歸,回來也不怎麼看我,倒頭就睡。”
秦慕陽把熟睡的小安康放下,謹慎道:“我說的話,你不要說出去。”
孟文瑤點頭,秦慕陽接著道:“皇上病重,沒有幾天了,宮中守衛自然要比往常更嚴一些,我怕出亂子,要不是擔心你和孩子,我可能都在宮裡值夜呢。”
太子監國很久了,讓孟文瑤差點忘了,還有個久病在床的老皇帝,看來馬上要有新帝登基了。
“太子位置很穩,也監國許久,即便皇帝突然駕崩,宮裡也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一年前,韓王送了個美人進宮,頗得皇上寵幸,現在皇上塌前隻有太子和這位美人可以近身伺候,太子也是怕,到時候皇上糊塗之下,留下什麼遺詔,所以才這麼謹慎,萬一皇上駕崩,宮裡可能會封宮幾天,你在家彆亂跑。”
事情竟然這麼嚴重?孟文瑤認真點頭,說完正事,兩人就熄了燈就寢。
躺在床上,孟文瑤又想到另一件事:“那你為什麼都不和我親熱了?”
秦慕陽身子一僵,抱著孟文瑤的手微微收緊,啞著嗓子道:“太醫說,你剛生產,這時候再懷孕對身子不好,我也是擔心,才……”
他沒想到孟文瑤會主動吻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開始主動進攻,憋了幾個月,終於解了饞。
由於皇帝的身體越來越不好,隨時都可能駕崩,孟太傅就經常留宿東宮,以防事情突然發生應對不及,即便偶爾回家,也是一頭紮進書房。
孟相宜兩口子鬨了幾天之後,見孟太傅忙於政務,根本不搭理他們,也歇了搬家的心思,突然又對孟太傅上心起來。
隻要孟太傅在家,宋公子就殷勤的去書房端茶倒水,好不孝順。
孟太傅一門心思撲在朝堂即將發生的變動上,根本沒注意是誰給他端茶倒水,這讓宋公子感到自己很不受重視。
這一日,宋公子接到程小姐邀約,思慮再三他還是去赴了約。
從程小姐這裡,他聽說皇上快不行了,而韓王,有一爭之力。
隻要他從孟太傅書房拿一份密函,將來韓王登基,他也算是從龍有功。
宋公子想著自己的嶽父,對自己毫無幫助不說,還處處打壓他,他為何還要卑躬屈膝的討好他,轉投韓王,將來就能一飛衝天,豈不是更好。
即便將來韓王不成,他私底下做的事情,誰又知道呢,他還是可以繼續做孟太傅的女婿。
猶豫不過轉瞬即逝,他便堅定心神的去了孟太傅書房。
最近他經常出入書房,並沒有人覺得有任何不妥,他順利的進入書房,熟門熟路的開始翻看孟太傅的各種書函。
幾乎把書房翻過來,他才找到一個精致的木匣,儘管書房隻有他一個人,他也緊張的雙手發抖,他顫抖著打開木匣,把裡麵的密函拿出來,緊張的他都有些拿不住那輕輕的書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