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你把孩子打哭了,豈不是又把人引來了。”
孟文瑤製止住石頭媳婦的動作,又對石頭夫妻道:“你們先去休息,以後讓孩子不要亂說就是了。”
等石頭一家三口離開,溫師傅哽咽道:“小姐,那畫像?”
“是的,我之前被人賣到百花樓,這次千難萬險才逃出來,所以背後害我之人,我一定要揪出來。”
“殺千刀的,要是讓老奴知道是誰害了小姐,老奴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讓他償命。”
安撫了溫師傅幾句,孟文瑤幾人各自休息。
第二日一早,溫師傅帶著幾個曾經按照老太太的計劃,脫離孟家的掌櫃,一起找到了孟家。
府上的人還認識溫師傅,立刻熱情的請幾位掌櫃入內。
“項老爺可在?”
“溫師傅來的巧了,要是早來半個月,項老爺都不在,這不是前段時間去江南了,說是親自查看今年新收的生絲,十來天前剛回來,溫師傅真是趕巧了。”
要是剛回來幾天,那還叫趕巧,這都回來半個月了,哪裡還是趕巧,不過是下人會說話,討溫師傅開心罷了。
想當初溫師傅隻是府裡的普通下人,那還不是伺候主子得力,得主子開恩,放了奴籍,如今都是一家店麵的掌櫃了。
現在的孟府下人,看著溫師傅一眾掌櫃,那就是看著耀眼的前輩一樣,可著勁的巴結,想要從中取取經。
溫師傅心裡明鏡似的,狀似不經意道:“那老爺出門這幾天,府裡是大小姐在當家嗎?”
下人笑意不減:“哪能呢,咱們那位小姐,您老是知道,最喜歡跑出去玩,老爺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去了彆院,您看老爺都回來半個月了,小姐還沒從彆院回來呢,老爺也是真的寵咱們小姐,從不曾讓人去彆院打擾小姐,老太太和太太在天有靈,也能安心了。”
府裡的下人對主子的事情並不很清楚,以為孟文瑤真的在彆院遊玩呢,這一通話下來,既誇了項德梅疼愛孟文瑤,又在溫師傅等一眾老人麵前說孟文瑤過得自在,讓他們放心。
喝著茶的溫師傅隻覺得心裡發冷,哪個親爹出門回來,半個月不見孩子,也不去找的,除非這個親爹不希望孩子出來。
原先有七八分覺得項得梅是幕後黑手,如今也有九分把握了。
“那可真是不巧了。”
“如何不巧了?”
溫師傅話音剛落,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正是孟文瑤的父親項德梅,他對著幾位掌櫃拱手行了一禮,在正位坐下。
“幾位都是母親跟前的老人,雖說母親做主讓幾位出去單乾,但是在在下心裡,幾位還是如長輩一般,不知今天是哪裡的東風,把幾位前輩都吹來了。”
要說這項得梅,人長的好還在其次,最主要還是嘴會說,幾句話就把幾位掌櫃的抬的高高的。
那幾個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掌櫃,都十分客氣的回話:“老爺真是太客氣了。”
隻有溫師傅把茶盞重重一放,皮笑肉不笑道:“不瞞老爺,當初老太太讓我們幾個出去單乾,這隻是明麵上的說法,其實我們隻是台前的掌櫃,背後的東家還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