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誇讚聲中,孟文瑤跨入了洞房,蓋頭下的她自然沒有注意到宋夫人和薑青禾嫉妒的目光。
“都督這個侯爺,是他一刀一槍拚出來的,這群人懂什麼,就亂喊著旺夫,好像不娶孟小姐,都督就封不了侯爺一樣。”宋夫人怨氣衝天的在一邊抱怨。
敏銳的察覺到婆婆不喜歡孟文瑤,薑青禾連忙附和道:“是啊,舅舅於國有功,孟妹妹不過是跟著沾光罷了,沒有舅舅的身份,孟妹妹什麼也不是。”
回頭看了一眼兒媳,宋夫人不屑道:“確實,沒有飛捷,你也什麼都不是。”
這就尷尬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薑青禾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隻能攪碎了帕子自我安慰:“什麼侯夫人都督夫人的,將來生不出孩子,還不是給我做嫁衣。”
喜房裡的孟文瑤,聽著深更半夜還人聲鼎沸的喝酒吵鬨聲,實在等不下去直接睡了。
迷迷糊糊間,被一個重物砸醒,緊接著就是噴鼻的酒氣,瞬間彌漫了孟文瑤全身,她被熏得暈頭轉向,連忙求饒。
“都督,現在太晚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給親戚們奉茶。”
“不能睡,夫人莫非忘了今晚是洞房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孟文瑤趁著陸毅然脫衣服的間隙,從他身下逃出來,大口吸了幾下新鮮空氣,推脫道:“都快天亮了,明天還要早起給親戚們奉茶呢,我們……”
“噓!”一根手指按住孟文瑤還要張合的小嘴,陸毅然十分寵溺道:“我沒有親戚,明天不用早起。”
手猛然用力,把外袍扯掉,陸毅然啞著嗓子道:“孟文瑤,本都督要往死裡寵你。”
快到嘴邊的拒絕再也說不出來,不然就太掃興了,孟文瑤這一夜,如那海浪上的小舟,沒一刻停止搖晃。
一直睡到中午,兩人才算醒來,看到孟文瑤身上的青紫傷痕,陸毅然後知後覺的開始心疼起來。
“昨晚實在太孟浪了,為夫給夫人賠罪,今天就有為夫伺候夫人更衣。”
孟文瑤本想拒絕,奈何身上實在使不上力氣,隻能任由陸毅然上下其手。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還沒來及喝一口熱茶,就聽有人在院子裡大聲吵嚷。
“這都什麼時辰了,哪有新媳婦睡到這個點的,自己貪睡也就罷了,還勾搭的爺們下不了床。”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孟文瑤瞬間就想到上一輩子,被宋夫人磋磨的日子。
她潮紅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身子也不自覺的開始僵硬起來。
正在穿衣的陸毅然立刻就察覺道孟文瑤的不對勁,連忙抱著孟文瑤安撫道:“彆怕,是我的姐姐,她做了半輩子人家的媳婦,起早貪黑的,許是看你起得晚,一時沒忍住多說了幾句。”
姐姐,孟文瑤突然反應過來,宋夫人已經不是上輩子的婆婆了,而是如今的婆姐,她柔柔弱弱的往陸毅然懷裡靠著,委屈道:“嚇死妾身了,還以為過世的婆母活過來了呢,妾身以後要不要早起給姐姐請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