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合?萬嬤嬤一頭霧水,不過她可沒有膽子詢問一宮之主為何不適合,隻是在回玉堂殿的時候,不停地在小聲嘀咕。
“莫非南唐有什麼忌諱?”
她回到玉堂殿,也是這麼給喬太妃解釋的。
“太妃,咱們平日裡和南唐公主沒有往來,不知道是不是南唐那邊有什麼忌諱,不過這顏色看上去也沒什麼呀。”
喬太妃一手拿著念珠,一手隨意的在布匹上摸了兩下,也奇怪道:“南唐和咱們雖然分屬不同的國家,但是在穿衣上確實沒聽說有什麼忌諱,莫非是南唐公主自己有什麼忌諱,咱們不知道?”
“那要不要去東宮,找個人打探下?”萬嬤嬤建議道。
“莫要多事,等這次的布送過去,看看她是不是退回來吧。”
若是孟蘭心留下了第二次送的布匹,顯然問題不大,在找人打聽不遲,若是現在就大張旗鼓的找人打聽孟蘭心的喜好,萬一被孟蘭心知道了,難免惹的她厭煩。
“這幾匹料子顏色都很鮮豔,要不留給咱們公主穿?奴婢給東宮送衣服的時候,剛好碰到公主,公主好像很喜歡這幾匹布,拿著看了很久呢。”
這一句話提醒了橋太妃,她臉色微不可察的變了一下,冷聲道:“快把布匹打開,看看裡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自從宇文護登基,尊曾經的養母喬美人做太妃,掌管後宮,作為喬美人的女兒宇文靜,在後宮就開始瘋狗一樣的亂咬人。
喬太妃理解女兒多年在宮裡受的委屈,因此宇文靜欺負其他人的時候,隻要不過分,她樂的讓女兒出出怨氣。
隻這東宮裡的前太子妃,是皇上打算聯姻的人,可不是宇文靜可以隨意欺負的,萬一破壞了兩國邦交,怕是宇文護都會怪罪宇文靜。
喬太妃隨著萬嬤嬤打開全部的布匹,隻看一眼,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喬太妃顫抖著手指,指著布匹裡麵被剪刀剪的稀碎的布料。
萬嬤嬤撲通一聲跪下,磕頭磕的砰砰響,委屈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這布料是太妃您和奴婢一起到庫房裡選的,選好奴婢就抱著去東宮,中途就是遇見了公主,她聽說奴婢要去東宮送布料,說路途不近,讓奴婢去她宮裡喝口水再去,奴婢真的就隻在公主的瓊華殿喝了幾口水,其間沒有其他人碰過布匹,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雖然嘴裡說著不知道,喬太妃知道萬嬤嬤這是句句都在說嫌疑人是誰,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頭暈的往圈椅上做去。
她理解萬嬤嬤一個奴婢,看著主子們之間的鬥法,再怎麼不情願,也隻能裝聾作啞。
歎了一口氣,喬太妃讓萬嬤嬤起來。
“你跟著我多少年了,什麼性子我還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平日裡對公主缺少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