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一個勁的哭,孟父是接二連三的歎氣,孟書硯臉上甚至有了決絕之色,孟文瑤疑惑道:“咱們要是不把哥哥送過去,公主還能抄家不成?”
聽著女兒天真的話語,孟父歎氣道:“公主最得先帝寵愛,當年先帝更是為了讓公主一生榮華富貴,才立了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為皇帝,皇帝登基後更是封公主為護國長公主,現在又揚言要過繼公主的孩子,你可想而知,這個護國長公主的重量。”
“咱們要是和公主對著來,就是不明著抄家,以後在京城也無法立足了。”
如此權傾朝野的護國長公主,確實是孟家得罪不起的,不過孟文瑤覺得事情還沒有到了那一步。
她就是過來攻略皇帝,生下皇子的,到時候皇上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個公主終究也隻是個公主罷了。
“公主既然是搜羅全城的美少年,總不會隻有哥哥一個,咱們也可以等等,看看其他家什麼反應,或者一起尚書反對,或者美少年太多,公主根本想不起來哥哥是哪個了呢?總不至於就到了要逃命的地步。”
這時,沉寂很久的孟老爺子開口了。
“哎,事情還要從十五年前說起,那時天下瘟疫橫行,宮裡很多人都染上了瘟疫,包括長公主在內的人,都被移去了行宮,後來瘟疫被救治之後,整個行宮裡的人都病死了,隻有公主一個活了下來,而且她生病之後,額頭上長了一個鳳凰的圖案。”
“回宮後,先帝看了大喜,覺得公主是能護佑天下的祥瑞,開始嬌寵公主,各地都見風使舵,上書說是公主祥瑞,瘟疫才消失的。”
“我平日裡也看一些醫書,自然知道瘟疫是太醫院研究的解毒藥起了作用,和公主有什麼關係,而且瘟疫也不是每個人都死,公主活下來也是正常,就是那個鳳凰印記,人大病一常,身體出現一些異常也不奇怪。”
“總之,都是當時我為人太過耿直,不僅給彆人說,公主就是普通人,還尚書皇帝不要太過信淫邪之道,自此就得罪了公主殿下,這些年她權勢日盛,我們孟家在朝堂上,一直受到打壓也是公主的授意。”
“因此,公主搜羅的其他人,她或許不會放在心上,你哥哥要是去了公主府,必定是凶多吉少。”
已經年邁的孟老爺子,說完這些話,懊惱自責的無以複加,他隻是說了實話,竟然被公主打壓這麼多年,如今更是首當其衝的被迫害。
聽了孟老爺子如此沮喪的話語,孟書硯連忙膝行兩步,安撫道:“不怪祖父,是孫兒平日裡太過張揚,自負才學,在京城裡有了白玉公子的稱號,才引得公主注意的。”
他知道家裡和公主府不對付,祖父和父親在仕途上一直被打壓,因此年輕氣盛的他就想著靠才華打出名聲,誰知這樣,竟然直接引起了護國長公主的注意。
在護國長公主說要搜羅全城美男的時候,第一個就通知了孟家,這時,他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事。
孟老爺子再次拿起玉佩,遞給孟書硯。
“明日就是公主給你的最後期限,書硯,你是我孟家的希望,聽話,帶著這個玉佩和你妹妹去找玄虛道長,跟著他儘快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
孟書硯倔強的彆過臉去,誓死也不願意自己逃生。
“我不走,我要是走了,公主肯定不會放過祖父,父親和母親,既然是我惹下的禍事,那公主府就是龍潭虎穴我也去了,孫兒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