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扇子送出去之後,鮑側妃就和汾陽王一起回去休息,趁著洗漱的空隙,鮑側妃讓貼身丫鬟即刻全府搜查,一定要找到幫謝辰逸解了藥性的丫鬟。
可惜找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仍然毫無消息。
“難道他是靠自己忍過去的?”
鮑側妃忍不住疑問,這讓心情急迫的謝金寶直翻白眼。
“娘親,何苦費那個心思找人,即便找到萬一人家不願意指正,還是費時間,你在王妃院子裡,不是安插了好幾個人手嗎,直接找一個出來指正謝辰逸侵犯了她,又是王妃院子裡的,王爺肯定相信。”
“金寶,你長大了。”鮑側妃忍不住誇讚。
在她心裡,謝金寶還是那個不想上學,鬨著多些銀錢花的小孩子,沒想到一轉眼就能想出這樣的算計。
她笑道:“好好,我本以為你大哥去了,我以後要單打獨鬥,還好你一夜間長大,以後有事咱們母子好好商量,必定能把王妃母子踩在腳下。”
謝金寶心裡苦笑,她的娘親終於看到他不是個小孩子了,也能像謝南安那樣,和他一樣商量事情,可惜是他送走謝南安之後,鮑側妃才明白。
“娘親,以後有我在,大哥能做的,我都能為你做得到。”
聽了這句話,鮑側妃自從謝南安死後,第一次流下欣慰的眼淚。
到了晚上,鮑側妃哄著汾陽王讓大家一起吃晚飯。
晚飯時,鮑側妃不停地說起謝南安活著的時候,是如何的想念謝辰逸。
“你們小時候,雖然一起玩鬨總是不開心,但是自從你去了北疆,南安每每想起你,總是淚流滿麵,他總是說,北疆那麼冷,要是去建功立業,也是他這個大哥去,怎麼讓你這個弟弟去,你還一去那麼多年不肯回來。”
鮑側妃說的都把自己感動了,但是不管是王妃還是謝辰逸,心裡都快把白眼翻上天。
當初謝辰逸遠走北疆,不就是因為鮑側妃恃寵而驕,經常耍手段謀害謝辰逸,現在又在那裡假惺惺的說什麼一家子親兄弟,真讓人惡心。
但是惡心歸惡心,場麵話還是要說的,尤其是汾陽王相當認同鮑側妃的話。
“側妃說的是,不僅是南安想念逸兒,逸兒這些年在北疆,每次寫信回來都提起南安,也是想念的緊,就說這一次南安摔下馬,逸兒聽說可是即刻就趕了回來,可惜還是沒有見到最後一麵。”
王妃說著也跟著擦起了眼淚,謝辰逸十分討厭這樣的虛情假意,奈何王妃在桌子下,直接踩了他一腳,他隻好跟著歎氣。
“多年沒見,我都快忘了大哥長什麼樣子,真是天不遂人願,我這幾天經常去小時候和大哥一起讀書的房間,恍惚一切還在昨天,現在我們一家人都在,隻少了大哥一個……”
謝辰逸語無倫次的說了幾句,實在是表演不了深情,隻好拿起酒杯一飲而儘,喝完他就後悔了,不知道這酒裡有沒有東西。
他趕緊又拿著酒壺,倒了一杯同樣的酒給謝金寶,動情道:“以後咱們兩兄弟一定要相互扶持。”
謝金寶沉痛道:“自然。”
說著,他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謝辰逸這才放下了心,應該沒有毒藥,大不了又是催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