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多了白夜笙,山峰算下來隻有三人。
“送你的拜師禮,裡麵有適合你的武器功法還有丹藥靈石。”賀暄袖子一揮,桌子上出現一個儲物戒指,和淩陌腰間的銀蓮款式相似,十分精致好看。
淩陌看到東西,略微驚訝:“天級中等的儲物空間?”
法器分為天地玄黃,加上低中高三個等級。
淩陌的九曜銀蓮則是天級上等,用了世間最罕見的材料,以琉璃淨火燒製五年所得。
“裡麵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她拿起來神識往裡麵一探,看則會幾乎擠滿了的靈石和武器,挑眉看他。
“算是這些年我未能親自教導你的補償。”賀暄金色的眸子與她的黑眸對上,睫毛微不可察一顫,“日後我不會再閉關,若是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來問我。”
淩陌把戒指伸到他麵前。
賀暄不解。
“既然是送我的,師父幫我戴上好了。”她笑得狡詐,攤開他的手,把戒指往手心一放,然後伸出自己的手。
“……好。”
賀暄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做,但是自家徒弟,還是要自己寵著。
他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一陣輕微的瘙癢劃過他的手心。
他古波無瀾的眼神泛起絲絲驚疑,看向她。
“師父,怎麼了?”
應該是自己多心了。
賀暄抿了抿唇,收回手,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蜷縮:“無事,你自去修煉吧。”
“是。”
看著恭敬行了拜師禮離去的少年郎。
他神色緩緩浮上凝意,瞬間消失在原地,回到山頂的洞穴中,盤腿坐於萬年寒冰床上,迅速雙手結印。
一顆琉璃透明的石頭懸浮在他的麵前。
此刻隱隱的紅光從本該冰涼的道心內裡透出。
他的無情道心怎麼在發燙?
賀暄冷下神色,運行功法。
曆經七七四十九個周天的內息運轉,他的道心重歸透明,如同琉璃般清澈,帶著一抹冰藍色的光芒。
這股光芒並不刺眼,卻透出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寒意,仿佛能凍結周圍的一切。他身周的空氣似乎也因這股寒氣而凝固,形成一圈圈淡淡的白色氤氳。
男人的臉龐在道心的映照下,顯得更為淡漠,金眸之中似有冰霜覆蓋,讓人難以窺見其深處的情緒。
突然一陣黑氣從四麵八方而來,在他身前凝聚,形成一個隱隱的人形。
“心魔?”賀暄神情一變,一把淩厲的寒冰劍出現在他手上,瞬間刺向初具雛形的黑氣。
可是無論怎麼攻擊,心魔都似一陣霧氣,消散後又凝聚。
怎麼打都死不了。
若是此刻有人站在洞口望向山洞,就會看到道玄仙尊周身隱隱黑氣流竄,獨自一人在山洞裡攻擊空氣,神情冰寒,仿佛走火入魔。
“心魔,你因何而生?”賀暄嘗試後發現無法直接殺死心魔,於是收了劍,直接詢問。
前幾萬年間,他也曾生過心魔,年少對功名的追逐而生的心魔、麵對敵人的心魔、對朋友背叛或者殘害的心魔。
但每一次在發現後,他都能直接殺死。
這次卻沒了用。
“你不知道?”心魔化作一道黑氣,繞著他迅速飛轉,聲音沉悶壓抑,“我是你的心魔,你會不知?”
神色越發冰冷,賀暄道:“本尊不知。”
“真是虛偽的家夥啊,桀桀桀……”
心魔嘲諷大笑,在看到他妄圖借助天地渡劫的雷罰湮滅自己時,立即化作一股流光竄入他的眉心。
賀暄手指點在眉心,金色的鎏光閃過,眨眼一個黑色的蓮花印子出現在上麵,再定眼去看,又變成了金色。
隻能暫且封印,但若想完全消滅,還需找出心魔出現的緣由,將隱患扼殺在搖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