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意識到還有一個人能讓這副身體做出反應。
陳靈馨!你在哭什麼?
痛的是我,不是你啊!
白澤在心中忍不住喊道。
此時,半空中的陳靈馨依舊堅守著約定。
眼睛一動不動,甚至克服了眨眼和轉動視線的本能。
就這麼默默注視著自己的身體,在刀片的劃動中不時痙攣著。
仿佛每一次肌肉的顫抖,都能令她親身體驗那份虛幻的痛楚。
心緒紛亂,有恐懼,有不安。
但更多的是心中對白澤的強烈心疼。
換位思考一下。
小白從誕生之處初,就隻能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蹲著。
沒有親情的關懷,也沒有朋友的陪伴。
沒有感受過任何溫暖,也沒有感受過任何的快樂。
隻是吃一口麵包都能無比喜悅。
隻是看一眼大海就能無限沉淪。
而這樣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眼。
卻是在替另一個沒用的自己上戰場。
現在還要替對方承受那本不應忍受的疼痛與折磨。
哇!小白你好可憐啊!我真是該死啊!
共情能力極強的陳靈馨,想象著自己麵臨著小白的遭遇。
心中的委屈不禁瞬間爆發,淚如雨下。
但好在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會流眼淚,不用擔心影響到小白的發揮。
小白你就放心好了!我就是死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陳靈馨繼續瞪大眼睛注視著。
卻完全沒看到白靈馨的臉上,悲傷已如洪流般泛濫。
彆哭了大姐,真的你彆哭了。
感受著自己臉上的淚和鼻涕都開始噴出來。
白澤心中歎了口氣,這種感覺太怪了。
尤其是一旁的女醫生在用抗生素溶液幫他清潔傷口後。
又不時溫柔地替他擦去汗水和淚水鼻涕的這種舉動。
感覺就更古怪了。
白澤沉默一會後,開始加快動作。
操縱著手術刀更換刀片,將紗布墊入吸收滲出物。
用念力拉扯著不讓外層的傷口愈合。
等到君佩蘭大汗淋漓地完成了對內部的修複以後。
白澤開始合上創口,依舊是謝絕了旁人的幫助。
他先在心中回顧了一遍,之前觀察到的女醫生穿針引線的技巧。
很快便理解了下針和縫合的方法。
但白澤還是感到有些不滿足。
不行,雖然記憶了但是沒有把握一次就能成功。
那不妨轉換思路。
想象著手中的針線是接下來即將用上的刑具。
要將犯人的眼皮和全身的出入口都給縫住。
哦哦哦!來了來了,思如泉湧,靈感迸現!
白澤很快便如本能一般掌握了縫合技能。
直接放棄了針鉗,控製著帶有尼龍線的細針精準地穿透皮膚,牢固而又輕柔地縫合傷口。
這極其嫻熟且迅捷的手法。
看得一旁的女醫生單手撐起臉,皺著眉,開始懷疑起人生。
等到白澤最後用乾淨的紗布開始覆蓋傷口時,女醫生忍不住問道:
“請問,你的家庭是開診所的嗎?還是以前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
就差沒問一句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整場手術中這位銀發少女所表現出來的技巧和手法。
也不知道要用多少手術量才能喂出來。
而白澤聞言,隻是平淡且無害地回複道:
“學校有教衛生救援課。”
聽罷,女醫生不由得感歎道:
“那你們異能學院確實挺厲害的,一年的時間就能學會這種技術……”
一旁,真正上過衛生課的君佩蘭陷入了沉默。
看著自己的手,開始懷疑人生地想到:
我們上的是同樣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