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你們在乾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快來人啊!救命啊!”
感受到這些人擒拿手法的專業,雙眼被蛋糕糊住的女人頓時臉色一變。
隨即一邊在尖叫中,一邊果斷地發動了異能,準備凝固身邊所有人的血液,將他們全都殺死。
但早有準備的便衣卻是比她更快一步發動了異能。
幾乎所有人的雙眼都亮起了湛藍色的微光。
緊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異能全都一股腦地砸在女人的身上。
不過片刻,麵如死灰的王蕾便全身抽搐地被按倒在地,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直到這時,一名便衣才鬆了口氣,掏出證件在對方的麵前晃悠。
女人瞳孔一縮,暗道不好。
對方居然能出動特勤局的人?究竟是誰……
等等,既然他們開始收網了,那剛才我們的謀劃?
就在她心中這麼恍惚地想著,緊接著外麵就傳來了一聲男人的慘叫:
“等等!警官彆打了!我是良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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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站在空氣中混雜著刺鼻氣味,以及地麵遍布積水的過道裡。
白澤虛著眼,鼓動著念力將彌漫在周圍的硝煙全都驅散。
而在他的身邊,陳靈馨嘖嘖稱奇地環顧四周。
大抵是因為看到了比自己還能闖禍的人,也或許是看到了白澤無語的神色。
少女望著被熏成一片焦黑的天花板,以及地麵正反射著燈光的水平麵。
心中不僅沒有看到狗子拆家後的絕望。
反倒是一臉的神清氣爽,她壞笑地說道:【呐,小白,我之前說什麼來著?】
【學姐放著不管,她是真的會拆家啊,你作為她的主人到底是怎麼教的啊?你到底行不行啊小白哈哈哈……】
就在陳靈馨難得抓住機會,開心地嘲諷白澤時。
就聽見地下室裡傳來陸向宇的喊聲:“老白……咳咳咳,地下室裡堆放的乾糧絕大部分都燒焦咳咳咳……”
“不過我找到一些包裝還算完好的,但是都泡了水,請問還要嗎?咳咳咳……”
“不能浪費,你把它們掏出來曬乾好了。”白澤嘴唇翕動,借著念力共振將聲音傳遞過去。
接著,他就聽見陳靈馨有些好奇地問道:
【對了小白,話說你為啥要在門上安裝燃燒彈啊?】
聞言,白澤撇著嘴角沒有回話。
隻是沉默地瞥向一邊,看著正蹲在地上,雙手舉過胸前,頭上還頂著拖鞋的短發少女。
而一直在偷偷看他的李幽泠,突然與那雙紅眸對上了視線。
她先是一愣,接著在小聲地汪了一聲後,說道:“錯了,都是我的錯,不是小幽的錯。”
“我不該用能力切開大門,這樣裡麵就不會發生爆燃,然後小幽她咳咳……然後我不該為了滅火,就把所有水龍頭打開,這樣整個屋子就不會浸水了……”
看著少女麵色認真地做檢討,白澤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不停放水是為了淹沒整個地下室來滅火?那你為什麼不用滅火器或者水桶呢?”
“這個,可能是因為沒有水桶和滅火器?”頂著拖鞋,李幽泠微微歪著腦袋,有些不確定地回答。
白澤聞言認可地點了點頭:“合理,那這次就不怪你了……”
【才不合理咧!】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靈馨便飛到身前,不滿地喊道:【剛才你不回答我,果然是因為心虛了嗎?那這說到底,這不是小白的責任嗎?】
【而且什麼樣的人會把食物存在地下室,然後還給自家門安上詭雷啊?】
【甚至那玩意還是觸發式的,你這是生怕這底下的東西燒不起來嗎?】
【小白要老實給我們解釋清楚,不然你也頂著拖鞋去一邊蹲著,學貓叫!】
看著陳靈馨如此強勢的模樣,銀發赤瞳的少女微不可察地嘖了一聲。
接著在李幽泠包括她另一麵的小幽注視下,淡淡地解釋道:
“在原本的計劃中,這個地下室是準備用來訓練你們瞬移能力的……”
而就在白澤低聲解釋的時候。
另一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向著彆墅的方向徐徐靠近。
車內的氣氛略顯沉寂,年輕的司機目不轉睛地盯著車載GpS屏幕。
在幾度調整方向確認路線準確無誤後。
終於,他鼓起勇氣地說道:“師父,在經過前方下一個拐角後,應該就是那位……白帝所居住的地方了。”
“不過我們就這樣直接跑過去,好像有些不太禮貌吧?”
“畢竟我們此番前來拜訪,也沒有事先通知對方。”
“要不我們再等等?再給她的秘書發一封訪帖……”
他的話結結巴巴地說到一半,還沒等師父先說什麼,就聽見副駕駛上的師兄嗤笑道:
“曉博你個慫貨,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難道沒有通知對方,這地方我們就不能來了嗎?”
“等等,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陳曉博張了張口,正想解釋什麼。
就聽見坐在後座的師姐同樣開口道:“陸師兄說的對,還有師弟你要注意你的言辭,不是說好了不許隨便提那個名字嗎?”
“還白帝,呸,這種稱號不就是在占師父的便宜嗎,她取這種稱號經過我們的同意了嗎?”
“對不起師姐,可,可是再怎麼說,白……那個姑娘的實力那麼強,我們多少還是要尊重一點吧?”
陳曉博轉著方向盤,小聲地辯駁道。
然而師姐對此卻是揮揮手,無所謂道:“實力再強又怎麼樣,她經過大家的認可了嗎?她是念力大師嗎?既然不是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反正我就不信使出那種程度的力量她不會遭到反噬。”
“而且尊重是相互的,之前我們也發過很多次請帖了,甚至就連師母的壽誕都沒有落下她,結果她是怎麼回應我們的?”
“她連理都不理,明擺著就是看不起我們嘛,就這樣你還指望我們尊重她?笑死。”
“師父願意屈尊前來拜訪對方,那都是給她麵子了,她應該高興才對。”
“說不定運氣好,她還能拜入師父門下,成為「明王」最強的女弟子咧……”
說到這裡,師姐的語氣裡已經滿含著嫉妒與不甘。
而就在陳曉博啞口無言的時候。
坐在後座上,一位頭發灰白,正閉目養神的中年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思穎,不得無禮,此番我們隻是作為念力者,前來交流學習,各持所需。”
“像是什麼拜入門下這類話就不要再提了,以那個女娃娃的傲氣她是不會同意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切磋交流一番,好好搓一搓她的傲骨,讓她明白什麼叫尊重,順便也指點一下對方,好叫她知道……”
“念力,不是這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