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矮子,平胸變態,壞蛋人格,破主人……”
“你給我等著嗷,我找到機會一定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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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遠方的另一頭。
一眾被白靈馨放了鴿子的大佬乾脆解散了會議。
除了那群反帝派的人,其餘人等都縮在一間小小的會議室內重新聯絡對方。
“啪!”
隨著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煙霧繚繞的室內。
周圍正在低聲討論的聲音頓時一滯。
一眾大佬在麵麵相覷中,不禁疑惑對麵這是個什麼情況。
而與其他人的表現不同。
聯絡者聽著從對麵隱隱傳來肉體的拍打聲,以及某個年輕女孩的呐喊聲。
對此置若罔聞的她,隻是在認真地勸解道:
“白帝小姐,容我說句公道話……咳咳,雖說金大師的言行都有不妥之處。”
“但再怎麼說,他其實也並沒有傷害您的意思,不僅如此,他們好像還為您帶來了一些珍貴的禮物。”
“可是您還不等對方解釋,就如此不留餘地的出手,這可能會對您的名聲有所損害。”
“搞不好,會讓那些仰慕您已久的念力大師或者異能者,再也不敢與您接觸了說不定……”
“當然,我知道您並不在意這些事情,但是也請您為陳靈馨考慮一下啊,適當地讓她結識一些強者還是很有用的……”
一邊吐氣如蘭地說完,女人就聽見話筒對麵的少女無所謂地說道:
【他們怎麼看關我屁事,至於對陳靈馨會有什麼影響,那關你屁事?】
【你們應該早就對我的行為完成了側寫吧?】
【那你們覺得,我會是那種閒得無聊,因為看人不順眼就隨意出手的性格嗎?】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邊承受著巨大的心裡壓力,聯絡員一邊保持著溫婉的語氣說道:
“咳咳,當然不是,在我們的判斷中,雖然您對於戰鬥有著非常積極的渴望,但絕不是一個會肆意發泄欲望的人,除非讓您找到機會……”
接著,在啪啪聲與少女的慘叫聲中。
所有人就聽見無起伏的聲音淡淡傳來:【既然明知如此,那你們為什麼還要給他這個挑釁的機會?】
【告訴他像正常人一樣上門不行嗎?】
【不告而來也就算了,電話不打,有門不進,門鈴不按。】
【非要當著麵搞事情,表演什麼操作擾我清靜,蝌蚪繡青蛙,你秀你的媽呢?】
而就在話筒中的聲音還在繼續時。
在另一邊牆上的顯示屏中,還在投放著前方專員冒死傳來的畫麵。
看著裡麵狂風呼嘯,樹木倒塌,仿佛台風過境一般的現場。
一名掛牌‘白帝行為分析師’的專家輕輕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
平淡地解釋對方的做法:“就像以前一樣,金鴻濤隻是被她以這個由頭,敲山震虎,借題發揮罷了。”
“她這是在警示上門者如果膽敢挑釁,彆管那種行為自覺有沒有惡意。”
“隻要沒有經過提前告知並通過許可,都將嚴懲不貸,甚至連隨行的門生也要受此牽連。”
“同時這也是在表達一個含義,即她懶得去理會什麼繁縟禮節。”
“更不要試圖用什麼莫名其妙的規則去將對方囊括並限製在內,哪怕這樣的規矩會對她很有利也沒用。”
“從這裡麵也可以預測,如果幾位首長希望通過以授予對方軍權的方式。”
“將白帝與燧人島進行深度綁定,那這樣的計劃有很大的可能會落空。”
“當然,從剛才的對話中也可以聽出另一個意思。”
“那就是白帝其實並不怎麼反對與彆的什麼念力大師,或是其他的勢力接觸。”
“隻要他們按照規矩來,預約見麵,正常地登門拜訪或是直接電話聯係就行……”
“當然,以上這些都隻是我個人的推斷,具體情況仍需觀察,倘若白帝最後將所有人都殺了,那到時候又是另一種含義了……”
一邊聽著專家的侃侃而談。
坐在會議桌的另一邊,幾個中年人正在吞雲吐霧中說道:
“其實依我看啊,這些個所謂的念力大師就應該都給個教訓才對。”
“這些年來,念力協會與我們漸行漸遠,組織內部權力集中、利益紛爭頻發,已淪為了少數人牟取私利的工具。”
“他們這群人對得起當初鐘大師成立協會的初心嗎?”
說到這裡,仿佛聯想到什麼,周圍人也不禁搖搖頭,歎息不已。
要知道當年的念力協會的創始人鐘大師,雖沒有強大的殺傷力。
但他憑借著溫和的性格與一心服務大眾的思想。
在身體力行中贏得了社會廣泛的讚譽。
彼時,眾多的追隨者皆視其為楷模。
他光是為人本身就擔得起一句大師的稱謂。
然而隨著鐘大師因傷去世,如今的情形已經大相徑庭。
不知何時開始,所謂的念力大師就被一些人拿來與戰鬥力掛上了等號。
而有一些人則是因貪欲而膨脹。
將重心轉移至商業運作,遠離初衷,墮落為奸商代表。
更有甚者假借念力開發的名義詐騙普通人斂財,失去公信力與道德底線,讓官方看得倍感失望。
同時協會內部還在爭權奪利,將那些有心做事,想乾實事的人排擠在外。
以至於最後能夠留下來的人,包括那群能被這樣的協會吸收進來的所謂弟子。
也都隻會是一群惜命如金,自私自利的人。
一旁有人補充道:“就說昨天出現的意外,乃至昨晚收拾殘局,又有多少念力者願意響應號召,趕赴前線去做事?”
“可以說多數人都隻是在口頭上喊口號,實際行動寥寥無幾,也就是一兩個被邊緣化的念力大師前去幫忙,實在是令人無奈。”
而就在這時,就聽見一名身著軍裝,臉上帶著猙獰疤痕的男人冷冷地說道:
“如今念力協會已經爛完了,倒不如借助這個機會,讓白帝作為一把剔骨的尖刀,將那些腐肉挑去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這個金鴻濤死了也就死了,但最重要的是能打擊這群所謂念力大師的金身,敲碎協會的凝聚力和聲望,為重新整合社會的念力者創造條件……”
“這麼說來白帝的肆無忌憚反倒是成全了我們?這叫什麼事?”
聽著幾名軍人正在商議著什麼,有人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隻能說對於當權者而言,他們由衷地希望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什麼超自然力量。
不然光是改變一個組織結構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困難重重。
而看著一群人正在悶悶不樂地吐著煙霧。
有人咳嗽了一聲,出聲說道:“好吧,這些事情還是之後再討論吧,既然現在我們與白帝聯係上了。”
“那為什麼不詢問一下她對昨天那起事件的看法呢?她也是當事人對吧?”
對此,那名正在與白靈馨保持通話的聯絡員,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一旁有人替她小聲地說明道:“剛剛她問過了,但是白帝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對方表示對這種連猴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沒有興趣,不要讓我們浪費她的時間。”
誒不是,你生意很大嗎?我們究竟浪費你什麼時間了?
還有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正事啊?
在眾人有些委屈,不解與無奈的注視下。
就看見聯絡員正一邊苦笑地點頭,一邊認真地與對方談論著。
關於陳靈馨在昨天的事件中應該獲得怎樣的報酬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