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啊,雖說不攔著你的離開,但是我們在你身上投資的感情也總得收回一點利息吧?所以我就想不如這樣,乾脆讓白姐肉償好了!”
“從今以後我和佩蘭就是她的小老婆惹,每天不僅能在三百平米的大床上醒來,還能夠和銀發小蘿莉親密互動,過起沒羞沒臊的生活……拜托,這麼好的生活神仙不換的好嗎!”
聽到這裡,剛才還感動萬分的陳靈馨頓時瞪大了貓眼。
納尼?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你竟然在暗地裡覬覦我的身體……
哦,原來是小白的啊,那沒事辣——
才怪!更不行啦!彆的什麼都好說,但唯獨在這一點上必須出重拳!
今天敢提出這種想法,明天是不是就要吃掉小白了?
於是感覺到空氣中勒緊自己的力道正在逐漸加大,滿臉壞笑的竹心蘭頓時笑不出來了。
倒是身邊同樣被殃及魚池的君佩蘭有些欲哭無淚:“哇!我快喘不上氣來了,不是,阿馨這關我什麼事啊……”
而另一邊,這一路上一直跟著白澤,想要去他家裡康康有什麼好玩的妮璐。
在聽著從身後傳來的吵鬨聲時,有些好奇地回望了一眼,但沒看出有什麼特彆的。
之後她便不再關注,隻是用胳膊輕輕肘了一下身邊的銀發少女,輕聲問道:
“喂,白,有一個問題我很早就想問了,剛才你帶著我們七拐八拐地走了半天,那前麵的那道煙你也看見了吧?”
“它為什麼一直停留在我們的前方啊?你確定你走的方向是對的?該不會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循著她指向的方向望去,白澤漠然地看著遠方天空升起的濃煙,無所謂地說道:“不用緊張,看見煙霧就說明我們走對地方了。”
“早都跟你說了,我家的狗不僅會掃地搓背翻跟鬥,還會在晚飯前提早亮好燈,為迷路的主人指引前進的方向……”
————
轟!
破碎的彈片伴隨著爆破的聲響濺向四方。
並在一瞬間洞穿了周圍家具,在牆體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猙獰的痕跡。
在火藥劈啪爆燃的聲響中,熾紅的火焰正在悄然蔓延。
消防管道中的水花如雨落下,在遍布瓦礫的地板上升騰起層層的白霧。
最終愈發濃重的煙霧混雜著炙熱的氣息,化作滾滾黑煙湧向窗外,熏黑了周圍的一切。
這種異樣的情況就連外麵觀察的警衛都察覺到了不對。
掉落在地的聯絡器從炸彈引爆的那一刻起,就在不停地發出請求聯絡的呼叫。
但是場上兩位正在纏鬥中的少女對此隻是充耳不聞,不過一會聯絡器便在積水的浸泡下斷絕了信號。
此時,伴隨著吧嗒一聲水聲的濺起,黑色的幻影重新凝聚出實體悄然落地。
踩著地上的積水,毫發無損的小幽重新睜開雙眼瞥向一邊。
瞳孔映照著熊熊的烈焰,目光穿過彌漫的煙霧,看向地麵那一灘鮮紅的血跡。
在那裡,一隻被切斷的手臂和數根手指正無力地躺在血泊中,幾張卡片淩亂地散落在地,被煙熏黑,被血染紅。
聽著卷毛少女傳來痛苦的呼喊,小幽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漬,又給自己戴上了找來的防毒麵具,冷笑一聲:
“還挺能躲的嘛,但是這樣的遊戲我能玩上一整天,你又能僥幸躲過幾刀呢?”
“都說了你的幻覺能力對我是沒有用的,我不需要視線也正常行動,現在你還不束手就擒或者趕緊自殺,非要垂死掙紮把這裡搞得一團糟才滿意是吧?”
小幽自信滿滿地說著,仿佛已經勝券在握,隨時能拿下對麵的人頭。
但實際上隨著一開始的殺戮衝動漸漸冷卻。
如今她的心態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開始陷入了一些莫名糾結。
畢竟她作為一條狗,為了看家護院咬人也就算了。
可是把人咬死,還把房子給燒了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說到底,她雖然很討厭眼前這個家夥,但對方又不是主人的敵人,雙方在暗地裡說不定還有什麼利益往來。
就算真的想要弄死對方,那也得交由主人來定奪,而不是自己為了殺人越貨,擅作主張地激化事態的矛盾才對。
如今這房子炸了,屋頂也快燒穿了,就連主人放在客廳裡的遊戲機也泡水了,更彆說房間裡麵的什麼重要文件拖久了估計也要遭殃。
事情鬨到這個地步,總覺得非常需要一個罪魁禍首來背一口黑鍋,順便分擔一下被陳靈馨毆打的火力……
所以不妨把對方的四肢和舌頭都切掉,再打個半死算逑。
等到主人回家,就說抓到一個準備偷她內褲和在地窖裡小便的死變態,借刀殺人讓陳靈馨去弄死她……
而就在小幽這樣一邊想著,一邊還準備上前撿起那些卡片,打算批判性地將其收藏起來時。
便突然驚悚地發現,躺在地上的那截斷手竟是對著她豎起了中指。
與此同時,一聲輕笑從耳邊傳來:“小蟑螂狗,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的能力沒有生效的錯覺?”
納尼?
瞳孔一縮,還不等少女反手擊退對方,就感覺眼前的世界瞬間發生了錯位。
不知從何時起,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莫大的改變。
此時距離那熾熱的火焰竟是隻剩一步之遙,幾乎可以感受到火苗舔舐肌膚的灼痛。
而地上的斷手和卡片也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遍體鱗傷的女生正俏生生地站在小幽的身邊。
伸出手,親昵地攬住了她的脖頸,笑嘻嘻地說道:“難道白靈馨沒有告訴過你嗎?哪怕是隔著煙霧,不需要直接看清我的一切,我的能力也能照常生效哦。”
“嗯,至於這些幻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倒不如說,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蠢到在白靈馨的地盤上,隨身攜帶她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