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招仙樓(1 / 2)

弑神歌 千戶長生 7436 字 8個月前

“嘻嘻。”青兒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接著,整個人猶如一具木偶娃娃,瞬間變得毫無生機。

池方趕忙拽住順勢倒下的青兒,觸其手腕,雖有細微脈搏,生命猶在,可卻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了。

在背後操控青兒的人究竟是誰?又為何要救自己?

將青兒放平,池方翻開她的眼皮,見得眼球上翻,空留白色,鼻翼下呼吸微弱,一張小臉倒也平靜,隻仿佛睡過去似的。

池方嘗試以掌運力,為其輸入些許活力,可剛一開始,池方便一把將她推開。青兒的身體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不斷地吸取他的力量,非一般能力能夠操控。

池方思來想去,有這樣能力的人,他所認識的,就隻有一個!

隨著青兒的身份暴露,她為池方治療也越來越大膽,每每池方抓住她的時候,對方總會及時終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又變回了那個清冷的少女。

池方身子一天天恢複,成玉奴等人看在眼中,既覺得驚喜更多的卻是奇怪。

成家宅邸靠近漓江,朔風凜冽,隨著江都的第一場雪,原本流淌不息的漓江上也結下了一層薄薄的冰。

如今也徹底入了冬,成家弟子每日清晨便會凝氣踩於漓江冰麵以做晨修。

雖作為成家賓客,但日子久了,池方也會跟在成玉奴身後,考量指點成家弟子的功法。

這一日,兩人坐於岸邊,遠看成家弟子本應在江麵上履冰修行,卻多有打鬨。成玉奴手指輕彈,江麵上升起一朵小小的冰蓮,將其采下,輕輕一擲,冰麵破開,隨潺潺江水漂浮晃動。成家弟子腳下不穩,不少人跌落水中,池方見狀暗笑,這成四伯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沒想到卻也是個老頑童。

成玉奴收手,藏於袖中,回身看著池方,輕聲問道:“這幾日看你的身子似乎恢複了不少,可是找到了什麼方法?”

池方搔了搔頭,一時半刻,竟不知該如何解釋,難不成將青兒供出去?

不可不可,若真是那人沒錯,依照他的臭脾氣,要是一個不高興,不定會滅了成家。池方隻能搪塞回答:“隻是依照尋常的法子,慢慢將體內的蠱蟲清出去,這幾日有了些成效。”

“如此甚好。”成玉奴聽言也放下心中擔憂,“若需幫助,你大可開口。”

池方連忙點頭感謝,“多謝前輩關心。”

成玉奴手掌旋指而開,一朵冰蓮呈於他手中,看向池方的眼神有些淩厲,池方心下一動,這是要與他交手的意思?

還未起身,成玉奴掌中的冰蓮,花葉紛紛張開,萼瓣似劍,蓮子似彈,穿風破勢,夾寒氣而來。躲閃不及,肩上被冰蓮劃破,刺出一道印記。

池方輕笑,腳尖微點立於江麵之上,白衣臨風,狐裘毛領颯颯,掌心散氣,江上水流凝結,隨氣而聚,寒流中成一把冰劍。

“四伯,多有得罪。”池方禦劍而行,劃空過,江麵之上炸出許多波濤。

水為盾,氣為刃,水盾破,化而為冰屑,成玉奴掌中用力,冰屑似箭,迎麵而來。池方劃劍來擋,卻不敵攻勢之迅猛,力量之懸殊,冰劍之上出現多條裂痕,瞬間崩碎。

池方無處可躲,隻得以進為退,飄忽於岸上的成玉奴見池方彈射起來,立刻掌心結印,江水噴湧化之,困作為籠,瞬間凝結成冰,將池方牢牢鎖住。

“四伯仙法雄厚,池方不敵,主動認輸了。”池方和拳高喊。

成玉奴長袖一掃,冰籠化作嫋嫋白煙,蒸騰而去,池方踏著江麵來到岸上,隻聽江岸之上掌聲陣陣,皆是成家弟子驚歎之聲。

成玉奴雙手負於身後,麵容威嚴,聲音冽冽:“看什麼熱鬨!還不快去晨練!”

眾人隻得收了聲,悻悻離去。

回到成家,池方活動了幾下筋骨,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雪景,微微咧開嘴角。在這裡其實也蠻開心的,大家都年輕而朝氣蓬勃,日子也不是那麼沒趣。

青兒打著哈欠坐到池方身邊,嗡聲嗡氣地說:“您到底準備何時離開成家?”

池方側過身,直勾勾地盯著她,果然眼前的就是那個人,不再是青兒。雖其身形未變,但眼神卻大不同了,那深不見底的瞳孔,如今就像鑲嵌在了這眼眶之中。

“你到底想乾什麼?”

青兒亦不作理會,臉上平靜無風,小手撐著下巴,有些倦倦地問道:“在這裡一直呆著很無趣不是嗎?”

“可我去哪兒啊?”池方失神地說道,“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不知自己究竟生在哪裡。打記事起,我就一直呆在昆侖,問了師尊也沒得結果,如今下了山也沒有去處。”

青兒側過身子,一雙漆黑的眼睛不知藏著什麼,嘟著粉嫩的小嘴,俏皮地說道:“那你不妨來找我。”

“說過多少次了,你我正邪殊途,我怎能去見你?”

青兒不禁翻了一個好大的白眼,嘟囔了一句:“怎麼跟你師尊一樣?如此死板。”

池方伸了一個懶腰,沉思片刻,“我體內的蠱蟲還要多久才能清乾淨?”

“三天吧。”青兒懶懶地倚著窗子,一雙眼皮耷拉下來,下一刻就似乎要睡著似的。

池方踩著窗框,箭一般的躍了出去,落於練武場邊,衝出一道利風,成家弟子皆回過身子看著他。

隻見他勾了勾手指,對著眾人說道:“如此練功,實在太慢,你們可有興趣與在下切磋切磋,實戰之中,方才能出真知不是?”

如此猖狂口氣,到與以往的他有所不同。

隻見有人上前一步:“方兄弟可是要與我等比試?”

那便是成家的大弟子,成家二伯的兒子成武。年十八,倜儻不拘,頭發高高束起,扣了個白玉銀絲帽,用一根麟牙簪束著。如今寒冬時節,也不過是穿著一身薄衣,鼻尖微紅,拱手向池方。

“廢話少說,動手吧。”池方笑笑,反正閒來無事。這嘴上話音剛落,手中的刺虹青鸞劍已然出鞘:“成兄弟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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