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乾爺爺都不會忘記他是淩家的一份子,所以他的陪伴在淩家其他人眼中,更像是一種監視,確保我姥爺和我媽不會再提起淩家的事。
不過,我姥爺知道,我乾爺爺並不是對他不放心,而是實在心裡有愧,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而且對我媽比對他自己親生兒子都要更寵愛些。
我們生活的這些年,他們從來沒有和淩家聯係過。淩家在繼續監視也好,沒有繼續觀察也罷,他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淩家......畢竟就是我媽那心底最深處的傷疤,他們平日裡自然不會再提及淩家或者討論淩家相關的事。
其實,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我爺爺,而是我姥爺或者乾爺爺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絕對都是寧死也不會再回頭找淩家相求。
可偏偏,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是我爺爺。
我爺爺為人如何,隻需想想我生父就知道了。能夠教育出這樣兒子的人,又怎麼會不優秀呢?
所以,這麼些年相處下來,我爺爺和我姥爺、乾爺爺之間的感情也是與日俱增、十分深厚,甚至視彼此為知己,頗有些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在這種時候,他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我爺爺離開人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