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佑霆聞言,緊緊的握著雙手,心裡非常難受,他知道方子業的心病在哪裡,而母親的離世更是讓本就不幸的人生雪上加霜。
方子業像一個流浪詩人一般喝著酒述說著自己的過往。
“那天聽楚夜說你要去京城,沒有個三五年是回不來的,我很驚訝你的選擇,不是說父母在不遠行嗎?沒想到你一去就是那麼久,還去得那麼遠,所以我就想去送送你,畢竟我也不曾真的怪過你。
你在機場VIP休息室喝咖啡的時候,我在門外看著你,你拎著行李走特殊通道的時候,我在後麵默默跟著你,你登機的最後一刻我目送你,卻在飛機起飛的時候收到醫院的電話,我母親被捅了三刀,失血過多而死,送到醫院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說實話,在醫院見到她的那一刻,我真的想隨她而去,這麼多年來我和她兩個人相依為命,她為我省吃儉用供我讀書,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卻買最好的衣服給我,在彆人笑話我沒有爸爸的時候她義無反顧地衝上去和彆人爭論。
一個三十多的女人蒼老得像五十歲的大媽,我媽這些年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本來以為生活慢慢好起來的時候,卻在最後一刻撒手而去,我好恨啊!”
說著說著,方子業又仰頭灌上一大口酒,這次喝得比較急,辛辣的酒精順著食道流下去在說話的時候嗆到了肺管,整個人佝僂著身體劇烈地咳嗽起來,臉上漲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