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暴雨如注,傾盆而下,將她的血液帶入土壤。
同時,跟她一樣,身負血仇,不甘慘死在雨夜的男人,在不遠處也是被同樣的手法割儘全身血管,血儘而亡。
他的血隨著雨水,順勢流淌,蜿蜒曲折,同蘇夏的血液交融在一起,緩緩流入土壤深處。
一位老僧緩緩走來,麵容祥和,撚動佛珠,雙手合十,對著二人的方向拜了三拜。
"阿彌陀佛。"
恍惚間,
她身上的衣衫被一層一層扒開。
蘇夏認為這是錯覺。
她不是已經被渣男賤女割開的身上的全部血管,血儘而亡了嗎?
怎麼會有人挑逗她的身體?
可緊接著,她的耳邊傳來急促的喘息聲,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蘇夏猛然一怔,忽的睜開眼睛。
入目而來的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白皙飽滿的身體全部壓在她的身上,眼裡閃著熾熱的火焰,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樣。
蘇夏被嚇得一愣,眼神中滿是驚慌和無措,一隻手迅速拽過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身體,一隻手將身上的女人強硬推開。
"你做什麼?"
"世子,奴婢的好世子,你就成全奴婢吧~"
"奴婢保管讓你享儘人間極樂~"
卻隻見那女子輕咬下粉嫩的唇瓣,聲音更加嫵媚勾人。
對著她步步逼近,抬起玉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蘇夏被摸的一陣冷顫,心中仔細思考著女人剛才說的話。
世子!
她叫自己世子?
"什麼世子?你是誰?"蘇夏將貼身上來的嬌軀再一次推開,神情凝重。
銀杏再一次欺身上前,嬌喘微微,"好世子,你又說什麼怪話呢?"
"你就是世子啊,冠軍侯府的世子。奴婢是銀杏,您院裡的丫鬟~能讓您欲仙欲死的妙人~"
世子又在發什麼瘋,問得都是些什麼問題?
雖說世子是個癡傻的,可這種事情,男人不是一點就通嗎?
銀杏愈發的賣力,手指輕輕嵌入她的發間,順勢尋上他的唇,熱烈的親吻上去。
蘇夏被惹得一陣輕顫。
欲火焚身。
而此刻,蘇夏也徹底清醒過來。
她又活了過來,隻是重生到了一個男子身上。
她將銀杏一把推開,在屋中巡視一圈,裹著被子,跑到銅鏡麵前,細細望著鏡中的自己。
隻見銅鏡中的自己長眉若柳,麵如冠玉,鼻梁高挺,眼眸清涼透徹,儼然是一副男子模樣。
沈慕塵,冠軍侯府的世子,她的姐夫。
蘇夏細細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眼裡儘是得意與暢快,笑意從眼眸蔓延至整張清純的麵龐。
雖然不是她的身體,但,她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