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交代給銀杏今晚要辦的事情後,接著木凳,在銀杏震驚的目光下爬上了房梁。
蘇夏慢慢適應著不屬於自己的強壯身體,在夜色的遮掩下,溜出了侯府,去見沈慕塵。
夜晚,寒星寥寥,月光灑在覆雪大地,泛著清冷銀輝。
蘇夏借著月光再次翻進了蘇府的院牆,而這樣次,她顯然要比中午那一次熟練的多。
果然,菜就多練。
翻得次數多了,也就沒什麼了。
而且蘇夏前世作為女兒身,被人處處教導言行舉止,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哪裡體驗過男人的灑脫與快樂。
一時間,不樂晃了神,嘿嘿地躲在陰暗處傻笑。
忽的,蘇夏想起這具身體的主人,急忙斂了心神,去芳華院尋他。
"不知道沈慕塵有沒有被那母女二人為難,婚有沒有退成?"蘇夏神色焦急又擔憂,在芳華院足足轉了兩圈,也沒找到沈慕塵。
蘇夏瞬間昏了頭,目光迷離。
他能去哪呢?自己前一世一直都在芳華院中的小破屋中住著。
還有白曉,沈慕塵不見了,她前世的貼身婢女也不見了?
忽的,蘇夏遠遠聽到一陣訓斥聲。
"桃源閣之後我說算,有誰不服的儘管站出來,我這就派人去回了祖母,我這廟小供不起大佛!"
聲音低沉而冰冷,句句裹挾著寒霜。
蘇夏一驚,這不是自己的聲音?但自己就算是發怒也沒有過如此冰冷的音色,可沈慕塵說得這話也不像被欺負了。
蘇夏順著聲音找過去,貓在桃源閣的陰影處,抬眸望向人群的方向。
原來不是他被欺負了,是他在欺負彆人。
隻見沈慕塵披著一個雪白色大氅,手中捧著一杯熱茶,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好不威風。
往日畏畏縮縮的白曉,從前可是跟人連大聲說話也不敢,今晚竟然氣勢洶洶地站立於沈慕塵的身後,一副誰敢造次的模樣。
蘇夏使勁揉了揉眼睛,她是不是認錯人了?
眉如遠山,眸若星辰,鼻挺如峰,唇若櫻瓣,沒錯是自己那張讓蘇清媛嫉恨的臉。
還有白曉,瓜子臉,上麵還有些斑點,身材瘦小。
"喲,妹妹好大得威風,大晚上的,也不怕擾了祖母清夢。"蘇清媛身披著一個嫣紅色大氅,款款而來,言語不善。
沈慕塵冷哼一聲,連個正臉也沒給她,"比不得大小姐,日日威風,我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可不是要牢牢抓住?"
蘇清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中的帕子摳了又摳。
"賤人就是矯情,平日裡低賤慣了,如今被祖母分了個院子,便樂得跟條沒見過世麵的狗一般。"
"那也是我的本事,不像大小姐和夫人,尤其是夫人,聽說連掌家大權都被祖母收回去了,明日天未亮,還要去祖母院中聽訓。"沈慕塵抿了口茶,悠悠開口,陰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