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世子扮豬吃虎的模樣,她覺得以後這侯府的天遲早會變。
而銀杏心中所想的世子,剛剛又經曆了一番侯府夫人對她的獨特關懷,吃飽飯後,上了馬車,去往國子監。
到了國子監,蘇夏下了馬車,左右張望,隻看到了國子監朱紅的門和門口的石獅子,全然沒見到劉強的蹤影。
莫非銀杏沒出去?
蘇夏回想到自己走後,王嬤嬤還在她的苑中,怕是拖住了銀杏的腳步。
可正當蘇夏打算進門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身穿粗布衣衫,滿身酒氣的人罵罵咧咧地走來。
"媽的,老子要是知道王花那娘們敢哄我,回家我就打死她!"
蘇夏定睛一瞧,這可不是銀杏那人渣姐夫。
"大哥哥,我玉佩丟了,你可見到了?"蘇夏心絲活絡起來,眼中透著一股陰狠。
渣男,隻知打女人孩子算什麼本事,這世她前世就想管,怎奈何她當時有事,走得太急,回來時還是看到女人被他打死了,孩子也被賣了換酒錢。
為何這世間善良的女子大多悲慘,無論如何付出,都要被死死壓製與男子之下。
就如當初的她一樣,她一心為劉逸著想,到頭來卻換來一句誅心之言,慘死雨中。
劉文本想將這小崽子推開,可一看蘇夏衣著不凡,當即聲音軟了下來,裝作翩翩公子的模樣,"什麼樣子的,哥哥幫你找。但是哥哥還餓著肚子,能不能給哥哥些錢。"
蘇夏裝作在身上摸錢袋的模樣,心中暗罵,當真無恥至極。
就在這時,她隱隱看著一身紅衣縱馬而來,風流不羈,這不是二皇子又是誰。
蘇夏一把摸出身上的錢袋,笑嗬嗬地遞給劉文,"哥哥說得是這個嗎?餓肚子可不好,哥哥可要吃飽肚子。"
劉文接過遞來的錢袋子,掂了掂,足足有二十兩,眉開眼笑。
這哪裡是什麼小崽子,分明是財神爺!
"好好,真是個乖崽子。你玉佩長什麼樣子,哥哥這就給你找。"
他可得巴結好了,這年頭又傻又好騙錢的還真不好找,沒成想竟讓他遇到了。
本來今日是聽王花說國子監門口有人施粥,他來討口吃的,不成想遇到了貴人。
"喲,沈慕塵,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哥哥,本殿下怎麼不知道?"二皇子抖了抖馬鞭,濃眉一挑,語調輕服。
"要你管?昨天的事還沒找你算賬,怎麼又想來欺負我?"蘇夏雙手叉腰,一副我要跟你拚了的樣子,轉頭又安撫劉文。
"哥哥彆害怕,我不會讓壞人欺負你的。"
蘇夏現在改變注意了,她現在不想找人打斷劉文的腿了。
她要結交劉文做好朋友。一來,二皇子對她沒辦法,一旦注意上劉文,以二皇子的跋扈性子,劉文遲早得舍在他手上。
二來,讓侯府夫人越發的放鬆警惕,以為自己更加墮落,什麼人都能玩到一起,對她更放心些,不再緊緊盯著她。
不知道沈慕塵是怎麼熬過來的,反正她是快忍不了了,一日三餐,每次她都吃得心驚膽顫,長此以往,她怕是要熬死,要想個法子,擺脫她。
劉文剛說不用,以為那紅衣服的人也是來送錢的,怎奈何還沒說出口,就被二皇子抽了一馬鞭。
二皇子語言囂張,下巴高高揚起,"你要護著他?本殿下偏不讓!"
蘇夏見此情景,當下就樂了,護得更起勁,"你憑什麼亂打人?哥哥不怕,我擋在你前麵!"
"嗬,本殿下樂意,想打就打!他是你哪個哥哥?不知道表姨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
二皇子翻身下馬,雙眼瞪得滾圓,那眼神好似能將劉文生吞活剝。
他昨夜回宮去和母後說了昨天的事,他母後反而斥責他不懂事,讓他作為表哥,該拿出個做哥哥的樣子來,不要總欺負沈慕塵。
究竟是誰欺負誰?
二皇子越想越氣,一頓鞭子耍得虎虎生威,既然沈慕塵要護,他就偏要打!
他動不了沈慕塵還動不了個酒鬼?
蘇夏看著劉文血肉橫飛的模樣,一時間愣著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