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朝苳晚感受到了來自上位者的鄙夷,之前商西洲屢次表現出來的舉動,讓朝苳晚給她鍍上了“可愛”這個詞,把她歸類成了和熱熱一樣的性格。
如今隔著朦朧的薄紗再去瞧商西洲,有種被審視的支配感,才憶起來,她是在老虎頭上拔須。
商西洲再怎麼顫、再怎麼抖,她都是首富。
室內氤氳著香氣,身體很舒服,仿佛泡軟了骨頭,朝苳晚撩起水嗅了嗅,這好像是藥浴。
商西洲可能真的有點病。
對麵一直在看她,朝苳晚成了被觀察的寵物,商西洲在細細觀賞她。
朝苳晚想了兩種方法解決,第一,安靜的洗澡給商西洲看,第二,嫵媚點繞到屏風後麵。
半分鐘後,水從她身上流淌,朝苳晚站起來直接走到對麵坐下來,她背對著屏風跟沒看到商西洲似的開始泡澡。
麻花發尾的搭在肩膀上,圓潤白皙的肩膀濕漉漉的,她手抓著肩膀溫溫吞吞的輕揉。
商西洲盯著那道背影,身體開始發出不滿,碧色的眸子微微凝,頸下鎖骨收得很緊。
朝苳晚浴盆裡的毛巾擦擦臉,扭頭看向商西洲,商西洲還是剛剛那個動作,情緒不是很佳。
洗完朝苳晚從水裡爬起來,商西洲能清晰的看到她的後背,纖細的脖頸,勁瘦的腰肢,往下……她拿起浴巾披著遮住身體,問:“走了麼?”
商西洲無聲,約莫一分鐘從屏風後麵走過來無聲的瞧她,朝苳晚笑著問:“滿意嗎。”
隻看到個後背,哪裡可能滿意?
商西洲沿著池邊走,朝苳晚慢慢徐徐的擦著頭發,在商西洲準備下浴池台階的時候,她拉著商西洲的手臂猛地一拽直接把人推進浴池裡。
商西洲摔了個猝不及防,水花四濺,她身體睡到池子,臉頰淹進了水裡,她眯著眼睛,緩慢地站起來,朝苳晚踩進了水裡,她走過去把毛巾搭在商西洲肩膀上,“我幫你洗一下?”
朝苳晚笑著看她,商西洲可恥的讓人生出一種想咬死她的衝動。
其實想想也是,霸總畢竟是霸總,朝苳晚就算是釣她,她怎麼可能真的一帆風順。
朝苳晚勾了勾商西洲的西裝衣扣,商西洲伸手去拿開她的手,朝苳晚說:“你摸到我皮膚了……”
商西洲手指微顫。
“羞辱我的話,你可以拿走我的衣服,或者找彆人旁觀,但是你自己坐在那裡,就是你……想看。”
商西洲表情無所變化,朝苳晚卻感覺她在咬牙。
朝苳晚往好處想,好歹……
霸總也是有所圖謀。
“你知道我很窮吧,沒錢支付這麼昂貴的藥浴。”
商西洲眼睛斜斜的看過來,朝苳晚的手指落在她西裝扣上,擰開了一顆扣子,“讓我做點什麼來抵債吧。”
商西洲想起付箐珩的話,曾經的小女孩兒變得頗有大姐姐的風範,她低眉看朝苳晚笨拙地解開她身上沉重的西裝外套,又摸上裡麵的白襯,商西洲伸手製止在池邊坐了下來,“你服務人的手法很拙劣。”
朝苳晚說:“對你足夠了吧?”
“我第一次對人這樣,沒這樣討好過彆人。”
商西洲抿著唇,觸動了,她喜歡這份乾淨。
朝苳晚撩開浴衣擺,熟練的坐在她腿上,隔著一層濕漉漉的微透的白襯衫雙手環上脖頸,這次能清晰感覺身體的熱度。
商西洲的血肉似乎又在顫動。
朝苳晚的手掌會自己想動去撫摸商西洲。
商西洲清冷而克製,內裡抖得很厲害,朝苳晚也是沒有什麼性經驗,甚至於說,她貧窮到連取悅自己的時間都沒有,擁抱、接吻都是第一次。
朝苳晚問題多了起來,“你這個病……是不是有傳染性?”
商西洲眉頭皺了起來,朝苳晚看向商西洲的薄唇,商西洲讀懂了她的情緒,朝苳晚想親她,商西洲起初是躲開她的視線,最後,她的手指壓在朝苳晚的薄唇上,手指用力掐,幾乎要把她的嘴唇掐破。
朝苳晚直接把她的手指咬進唇裡,報複心理極重的咬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她微微低頭,眼睛去看商西洲,商西洲看得出她是第一次,眼神很乾淨,隻會用咬來泄憤。
幾秒鐘,她指腹溫熱,微癢,她再去看朝苳晚,朝苳晚睫毛眨動,舌突然描起指頭。
商西洲把手指抽出來,朝苳晚嘴唇一片濕潤,商西洲眉微凝,“發□了嗎?”
朝苳晚臉頰微微紅,也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她咽著氣,被商西洲放過手指的嘴巴總覺得差點什麼。朝苳晚往前靠一點,手指再次落在她唇上一壓,這次商西洲沒拍開。
“提前跟你說,下次我們做一點洗不乾淨的事情吧……商西洲。”
商西洲聽不明白她的意思。
什麼是洗不乾淨,臟嗎?
婉轉的過度。
朝苳晚低著頭,看水中折射的影子,往下偏移分毫淺淺捉住她的腰,掌心貼在濕漉漉的薄衫上,她沿著邊緣往上勾出了咬著白襯衫的黑色襯衫夾。
朝苳晚隻在網上看過圖,第一次見穿在人身上,商西洲的手扣在她身上,說:“韓苳晚,我不喜歡狗。”
“嗯?”
“我喜歡人。”
“你可以猜一下為什麼。”
情感冷漠?
還是,因為人的體溫可以抱,可以觸碰?
朝苳晚認真猜,商西洲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脖間,商西洲往前移,語氣冰涼說:“因為人智商高,不舒服不開心起來會掙紮,很有意思。”
朝苳晚脖頸激起了一片小疙瘩,皮膚敏感的變化沒有逃脫的商西洲的眼中,商西洲抬起手,眸色深深,說:“你說的不乾淨,也是用嘴咬?”
“……它長牙了嗎?”
商西洲穿著很嚴實,倘若不是水的緣故,她也不會這麼狼狽,朝苳晚的手又轉到她的後頸,撩開發絲碰到她裸露的部位,說:“你猜?”
商西洲沒有動,可是朝苳晚的指尖仿佛隔著她皮膚組織在撩撥她流淌的血液。
朝苳晚用不知道何時學會的港城話同她說。
“想唔想同我撲嘢?”
獨特的優雅、和撩情。
結束沐浴,商西洲換上掐腰黑色正裝衣裙,落落大方,朝苳晚依舊是窮酸的短袖和牛仔褲。
濕漉漉的衣服淩亂的堆疊,開門的瞬間經理克製不住偷摸往裡瞅,看朝苳晚的眼神總多了一抹打量。
朝苳晚沒上她的車,隔著車玻璃用眼神告彆,在商西洲離開前撐起傘,“商西洲,我們,下次見。”
回到彆墅,商西洲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幾個好友在群裡聊天,也艾特了她,她懶得往上翻,再把工作的手機拿過來,她取了眼鏡架在鼻梁上。
秘書:【圖片】x26
往上翻,全是朝苳晚和一個女人待在一起畫麵,她趴在車窗上,上豪車,進裕城,偵探還拍到了她們進去一套衣服,出來一套衣服。
她皺眉。
秘書跟個機器似的繼續發發發,比她看到朝苳晚還麵無表情。
很快商西洲表情有了變化,沉沉地看著照片。
她打字:【這個餐廳是周堇羨的?】
秘書停止發送:【是的,確實。】
周堇羨是商西洲的另一個朋友,商西洲一個星期會吃一次甜品,但是,她不會固定去周堇羨的餐廳吃飯。
商西洲緊緊凝著眉,敲字。
【把私家偵探的聯係方式發過來。】
秘書瞬間發送,毫不猶豫。
私家偵探儘職儘責的給商西洲發了幾張照片,朝苳晚從裕城出來就去酒樓端盤子和洗盤子,袖子挽得高高的,很多時候一邊洗盤子一邊看向廚師。
很明顯就是在偷師。
誰能想到半個小時前,她和首富在一起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