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維克多,你把我搞糊塗了。你哪來的十幾二十億美元?”電話中,詹妮弗越來越困惑。
周青峰重重地“嗯”了一聲,“還記得一個月前開出的‘威力球’超級大獎嗎?”
“當然記得。”詹妮弗答道。
“那張彩票在我手裡。”周青峰說得輕飄飄,可這句話像一顆重磅炸彈,把電話那頭炸的暈乎乎。
“什麼?”詹妮弗驚叫道:“彩票?你中多大獎?”
“頭獎。”。
“什麼頭獎?”詹妮弗仿佛得了失憶症,連續追問。
“就是‘威力球’的頭獎。”
電話跟斷線似的,緊跟著爆出一聲尖叫,“上帝啊,你這走了狗屎運的臭小子。頭獎是多大來著?”
“二十二億三千七百六十五萬美元。”周青峰對這個數字記得清清楚楚。
又斷線了,好一會沒聲音。
“詹妮弗,你還在嗎?”周青峰問道。
“我腦子有點暈,要緩緩。你在哪裡?”詹妮弗的聲音有些弱化,仿佛經曆了一場巨大的心理衝擊。
“在邁阿密市中心,湖區橡樹路14621號。”
“那是什麼鬼地方?”
“是邁阿密區彩票辦事處。我已經跟這裡的主管見麵,確認彩票的有效性。
但要拿到這個大獎要簽一堆法律文件。我不喜歡辦事處給我推薦的律師,可我又找不到更好的。”
周青峰最終無奈道:“另外,這彩票涉及一起謀殺案,FBI已經介入調查。我現在急需一個好律師,或者說一個律所團隊。
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我覺著作為有錢的富家女,你應該會保持淡定,能給點有用的意見……”
“Fuck?You,維克多。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電話裡傳來詹妮弗很不淑女的罵聲,充滿了震驚。
“誰說我會保持淡定?我家已經很有錢了,可所有資產加起來也就二十多億美元。”
“天呐,你是勾搭了幸運女神嗎?”
“臭小子,我家奮鬥幾代人才有如此資產。你年輕、單身、還富有,我都想撲倒你!”
到最後,詹妮弗才回想起最重要的一點,“等等.......你說你招惹了FBI?哇哦,你確實需要個好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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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灘高中,校醫室。
幾名高中男生擠在門口,一個個捂著褲襠,臉上掛著誇張的痛苦表情,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慘烈”的事故。
他們的借口千篇一律——“體育課活動過於劇烈導致隱私部位受傷”,希望詹妮弗校醫能親自動手檢查。
今天來的人數已經比前段時間少了許多,之前排隊的人更多,拉直了能繞操場半圈。
詹妮弗校醫時常不來上班,今天好不容易來了,門口立馬有人排隊。
隻是校醫室房門緊閉著,裡頭隱約傳來幾聲嬌罵,但言辭模糊,聽不真切。
沒一會兒,封閉的房門猛然打開。
詹妮弗脫了白色製服,踩著高跟鞋,裹著一團香風走了出來。她站在門口,目光掃過那些裝模作樣的男生,語帶嘲諷道:
“笨蛋們,我來這學校是為了休閒的,沒興趣觀察你們的丁丁蛋蛋是腫了、歪了、扭了,還是破了。
現在我不乾了,去找霍普醫生檢查身體吧,她會照顧你們的生理健康。順帶祝你們好運!”
校醫室有兩個診療間,除了詹妮弗外,還有一位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霍普醫生,也是女的。
霍普醫生甕聲甕氣地喊道:“好了,小夥子們,到我這來。讓我看看你們的‘小可愛’還能不能正常使用?”
十幾個男生頓時麵無人色,剛剛還“滿臉痛苦”急需救治,眨眼間逃之夭夭,仿佛霍普醫生的診療間是地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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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走出學校,隨手給自己的父親打了個電話,“爸爸,你現在有空嗎?”
電話另一頭,是邁阿密市中心,‘先鋒控股’的頂樓辦公室。
一位老父親正在公司開會,接通電話後直接撇下滿會議室的下屬,關切的問道:“甜心,你在白灘鎮的假期過得怎麼樣?”
“很一般,這裡的熊孩子一點不比都市圈少,還格外的沒禮貌。倒是有一件事很驚奇,我想征詢你的意見。”
老父親正了正身子,“是很嚴肅的事嗎?”
“有些嚴肅。”
“你懷孕了?”
“當然不是。”
“交到新朋友了?”
“算是吧。”
“新朋友有麻煩?”
“麻煩還挺大的。”
莫名的,詹妮弗很想複刻周青峰向自己通報中獎消息的那一幕——製造炸雷般的驚愕真是很有趣。
“寶貝,你陷入麻煩當中了嗎?”
“那倒沒有。他向我求助,我隻能向你谘詢。”
老父親頓時鬆口氣,也多了幾分興趣,“是男孩子?”
“當然。”
“性癖正常嗎?”
“為什麼問這個?”
“他磕藥嗎?有沒有紋身?政治傾向如何?對感情態度怎麼樣?”
詹妮弗大無語,隻能強調道:“爸爸,那小子才十八歲,來自大洋對岸,是白灘高中遊學的國際生。”
“剛成年?確實有點小。”
老父親有些失望,興致大減,語氣明顯懶散許多。
“好吧,我有些過敏了。我本以為你到了遠郊的小鎮會過的很無聊,但現在看來你還是能交到朋友的。
可沒想到是一位高中生而已,很高興你能跟年輕人有良好關係。那麼你這位朋友出了什麼麻煩?”
“他中了二十二億三千七百六十五萬美元。”詹妮弗說出這一串數字時,已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果然......
在一陣沉默後,電話裡傳來老父親驚訝的喊聲,“What?zhe?fuck?!”
詹妮弗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在跟維克多通話時,肯定也是如此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