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是誰?(1 / 2)

入侵美利堅 通吃 6696 字 2天前

白灘鎮警局。

電話鈴聲此起彼伏。

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苦澀氣味,每個警員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不耐煩。

案情白板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待辦事項,馬克筆的墨跡已經有些模糊,卻沒人有精力去擦拭。

康格斯被強製停職,好些與其關係不好的同僚還幸災樂禍,想著在旁邊看樂子。

可預想中的‘黑警失勢,居民大快人心,小鎮重回平靜’的場景並未出現,反而是大大小小的案件爆發式增加。

警局的報警電話能從清晨響到深夜,幾乎沒有一刻停歇。

局裡本就十幾號人,一半是做辦公室的文職,比如馬修局長。能出警去解決問題的‘苦力’屈指可數。

入室盜竊、聚眾鬥毆、槍擊搶劫、高速飆車……這些平日裡偶爾發生的案件,如今卻像瘟疫般蔓延。

就像鎮場的大神走了,妖魔鬼怪都跑出來撒野了。

“埃爾文。”馬修局長打開辦公室的門,朝剛剛返回警局的手下招招手,示意對方進來。

埃爾文·懷特剛執勤回來,來不及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陰著臉走進局長辦公室,問道:“有什麼事?”

“關上門。”辦公桌後的局長臉更黑,壓低聲線問道:“康格斯消失三天,為什麼還沒抓到他?”

埃爾文一攤手,疲憊的怒道:“局裡能出外勤的就八個,一個在住院,一個等退休,一個輪班休息,還有一個停職逃跑。

包括我在內隻剩四個在外頭,而我已經兩三天沒休息了。如果你先嫌事情太多,為什麼不親自帶上槍,開著警車去辦事?”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馬修局長瞪眼低喝,“你是康格斯的搭檔,你最了解他。

康格斯對你一向不錯。你卻劫走他的妻女作為要挾,他會放過你的背刺?

彆管那些治安破事了,想辦法再找些人手,快點把康格斯抓回來。那家夥一直在外頭晃蕩,總是個隱患。”

麵對這份威脅,埃爾文氣惱的紅了眼,拳頭在身側攥緊。若非受製於人,他恨不能一槍崩了眼前這個肥胖的貪腐局長。

要不是這頭‘豬’撈了太多錢,警局的人手能多三五個,鎮上治安也不會那麼亂。

現在出事了,他著急上火,卻隻知道坐在桌子後發號施令,好像動動嘴就能把問題解決。

“看我乾什麼?看我就能抓住康格斯?”馬修局長一指門外,“快去抓人。”

“是。”埃爾文低沉的應答道。他真心想找個地方睡一覺。可他不能休息,他必須挺住。

因為有些事啟動了就沒法停下。就像滾下山坡的巨石,它必須向前,突然終止隻會是撞個粉碎。

-----------------

一個月前的那場黑幫槍戰仿佛還在眼前,時不時在埃爾文的腦海中閃現。

那天晚上,警局的報警電話急促響起,他和康格斯衝出辦公室,跳上警車,直奔“蠍子”酒吧。

警笛聲劃破夜空,紅藍交錯的燈光在街道上閃爍,映照出路人驚慌的麵孔。

當時酒吧被混亂吞噬,子彈橫飛,玻璃碎片四處迸濺,人群在尖叫亂跑。

兩個黑幫在酒吧內瘋狂交火,尖叫聲、咒罵聲和槍聲混雜在一起,流彈四處飛射。

埃爾文和康格斯迅速下車,躲在警車後,一邊用對講機呼叫支援,一邊用步槍壓製那幫混蛋。

槍戰後,現場一片狼藉,地上躺著幾具屍體,鮮血在酒吧內流淌,像一攤攤暗紅色的酒液。

多名黑幫成員在槍戰中受了重傷,他們或呻吟,或咒罵,躺在擔架上被緊急送往醫院。

康格斯是警長,做筆錄的瑣事自然丟給了年輕的搭檔。

埃爾文也隻是例行公事,跟隨急救車跑到醫院,打算隨便問幾句就收工。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

一個重傷的黑幫成員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其胸口中彈,鮮血不斷滲出。

埃爾文走近時,覺著這家夥都不用做什麼筆錄了。

那人卻突然抓住埃爾文的手腕,掙紮的說道:“我……我活不成了,但我不能便宜了那幫混蛋……今晚的事是因為‘威力球’頭獎。”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沒誰能抗拒十幾二十億美元的誘惑。

埃爾文得知了信息後無比激動,然後將還剩半口氣的重傷者給弄死了——畢竟對方失血過多,死了也很正常。

就連其他傷員,他也動了手腳,免得消息繼續外泄。

埃爾文比周青峰還提前在酒吧內安裝監控,拍到了其獲取彩票的全過程。

但是......

若把證據提交給FBI,這固然能讓周青峰‘竹籃打水一場空’,埃爾文也啥都撈不到。

他想過暗中把周青峰抓來威逼利誘。但這小子不泡吧,不逛街,不聚會,就沒有孤身一人的時候。

而且直接接觸很容易把埃爾文自己拖下水。

他的想法就是等,等周青峰獲得頭獎,他再進行暗中勒索,結果一等就是一個月。

直到FBI重啟了對康格斯的調查,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

離開警局,埃爾文驅車停在白灘鎮高中附近的街角,熄了火,搖下車窗,按了按喇叭,朝校門口無所事事的小混混招招手。

混混們三五成群,靠在牆邊抽煙,時不時發出刺耳的笑聲。見警車停在麵前,他們互相推搡,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埃爾文肘扶車窗,詢問道:“誰知道維克多在哪裡?就是你們學校那個亞裔小子。

誰能提供線索,我支付一百美元。”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鈔票,在指尖晃了晃。

小混混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們互相看了看,沒人敢開口。

一個瘦高的男孩撓了撓頭,低聲說道:“我們不知道他在哪兒。那個亞裔從來不跟我們接觸。”

埃爾文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那個亞裔小子有什麼朋友嗎?近兩三天有誰見過他?”

另一個男孩開口說道:“那個維克多……他跟女校醫詹妮弗關係挺好,經常看到他坐紅色跑車來學校。”

埃爾文早就知道周青峰和詹妮弗有些交情,這也是他遲遲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之一。

詹妮弗的父親是真富豪,能一次性捐了十萬美元給警局,要求警察們“照顧”他的女兒。

如果周青峰若得到了詹妮弗父親的庇護,埃爾文還真拿對方沒辦法。可他又不死心。

把剪切的視頻發給FBI的副局長就是這份‘不死心’的表現,他並不是希望周青峰拿不到錢,隻是希望能製造些壓力。

“就沒點彆的情況?”

小混混們都搖頭。等埃爾文說一句‘滾’,他們如蒙大赦,像受驚的麻雀,飛快逃散。

埃爾文此刻完全沒心思去抓康格斯,腦子裡全是如何控製住周青峰。

他迫切想摸清周青峰當前的狀況,以便做出相應的對策。可現在電話打不通,人也聯係不上,想嚇唬對方都做不到,難免焦躁。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