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咬我。
鬱眠體會到這情緒的瞬間,渾身升起顫栗,有恐懼,也有隱秘的興奮。
“升卿,你…你能,不注入毒液嗎?”鬱眠抬手輕輕地攀著脖子前的手臂,克製住生理上的恐懼感,和她小聲商量著。
聞見這句話,升卿尚還能維持的圓瞳瞬間豎立,豎裂紋的瞳孔裡獸欲占據瞬間主導,似是被放出掌控一瞬主導權。
妖異紅唇咧開,尖銳的早已尋好位置,抵在肉上的牙關毫不客氣,沒入其中。
“昂~”
鬱眠額間瞬間滲出一瞬冷汗,接著眯起眼,紅著眼尾仰頭輕喘息著緩過著一陣的微痛。
她的牙很尖,很鋒利,穿刺進皮肉裡很快,並沒有帶來多大的痛感。
隨著猩紅順著傷口漫出來,升卿的理智回歸,眉眼輕輕闔下來,一點一點舔舐乾淨滑落的血線,將傷口愈合。
“眠兒…日後…莫要同意這般要求。”她壓抑著聲音,感受著滿口屬於徒兒身上的血腥,滿足感好像是高壓的爐灶,要溢出,亦或傾瀉開……
徒兒的血,比曾經殺過的所有妖獸的都甜,還帶著一絲葡萄味。
鬱眠身上的桎梏被鬆開,她轉身回抱住升卿,主動的沒有退縮,雙手緊緊環在她的腰上,聲音微顫:“嗯,我知曉了…”
“傻…”升卿五指拖住她的腦袋,蛇身抱著鬱眠來到屋內的床鋪之上,隨後化為人形靠在她身上,“睡吧…為師困了。”
鬱眠的心咚咚的直跳,在昏暗裡格外有力,顫栗之後的興奮如同磕了十倍咖啡因一般,撩撥著神經。
她的多巴胺在神經上跳著踢踏舞步。
這樣昏暗的環境裡,還睜著眼的隻有她一人,明媚的雙眸彎起絲小狐狸般狡黠的弧度。
升卿,你應也離不開我了是麼。
極度的興奮過後,便是疲憊,她的眼皮耷拉下來,沉入昏睡。
天上的靈船在按照設定的地點飛快穿梭著,撕開無數朵雲彩,嚇呆陣陣鳥群,在凡間留下流星的傳聞。
他們所接的任務中,相隔宗門距離最遠的,也就是中域淮城,一日就能到達。
在來到指定位置之後,靈船默默躲在雲裡,遮掩著氣息等待器主指令。
鬱眠悠然轉醒,眼前依舊昏暗,房間內並無開窗,昏暗非常。
她掐了道離火符,看見了牆壁上的靈石凹陷。
隨手從戒指內取出一塊靈石,朝著凹陷擲去,陷入瞬間,整個空間亮堂起來,一排排的明光點起。
身側升卿還緊閉雙眼,雙手環在自己腰上,鬱眠拉開那雙混手,準備下床。
卻發覺拽不動。
鼻翼輕哼一聲,小聲喚道:“師父,起床了!”
“不起床也可以,把手鬆開可好?”
“不好。”
升卿緩緩睜眼,看著亮堂的房間,有些不悅地睨了鬱眠一眼,一月多未能安眠,如今好不容能抱著徒兒睡個好覺,竟然一點也不體諒她。
小姑娘如今是越發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