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朗氣急,上來就又大了裴阮阮一個耳光,隻打的裴阮阮嘴角都出了血,秦嬤嬤氣壞了,趕緊護在裴阮阮的身前。
“侍郎大人,您好歹也是讀書人,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妄下論斷?怪不得裴小姐要報官,原來這侍郎府裡,竟然沒有一個懂事理的人!就算是衙門,也講究一個證據確鑿,您為何不肯聽二小姐說明白呢?”
裴元朗氣得不行,可麵前的嬤嬤是攝政王府的人,他不好太苛刻,隻能惡狠狠的瞪著裴阮阮。
“好,今日我就要看看,你這個逆女能拿出什麼證據來!你若是信口雌黃,老夫不介意對你實施家法,亂棍打死!”
柳姨娘已經從慌亂中冷靜了下來,如今侍郎府是她說了算,裴阮阮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姐,能抓住什麼證據?想到這裡,她又哭哭啼啼起來。
“老爺,如今主母病重,妾身這些年雖然執掌中饋,可從未苛待過主母,二小姐如今卻說府中有人毒害主母,這是不讓妾身有活路啊!”
裴元朗厭惡的看了裴阮阮一眼,低聲安慰柳姨娘。
“芸娘莫怕,你這些年的辛勞,老夫都看在眼裡,定然不會誣陷你的!倒是這個逆女,今日若是拿不出證據來,老夫便將她趕出府去,我侍郎府沒有這等興風作浪的女眷!”
裴阮阮冷笑,第一個看向了裴孝裡。
“裴公子,我的第一問是想問你,三日前我們三人一起去普陀山上香,正好遇到了去上香的四殿下,本來說好一起下山,可等我離開的時候,你們與四殿下早已離開,卻將我一個人丟在普陀寺內,是為何意?”
裴孝裡蹙眉,對裴阮阮的咄咄逼人很是不悅。
“當時是四殿下有事要下山,我跟青青是陪著四殿下離開的,我們走之前不是給你留了馬車,難不成你出事還是我們做的手腳不成?”
“當然!”
裴阮阮大聲說道,卻氣的裴元朗大聲嗬斥。
“裴阮阮,你竟然還敢汙蔑你大哥,你……”
“我證據都沒拿出來,爹爹就覺得我是汙蔑,難不成,您在府衙辦差,也是這般的有失偏頗?”
裴元朗氣得不行,柳姨娘趕緊讓人搬了椅子過來,讓裴元朗坐下。
“老爺,您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二姑娘年紀小,她就是不懂事,您彆跟她一般見識!”
柳姨娘給裴元朗順氣,裴元朗指著裴阮阮厲聲說道:“好,我就要看看你的證據!”
正說著,有人突然翻牆而過,一個黑影落在了院子裡,正是方才已經離開的容峰,隻是此刻容峰的手裡提溜著一個人,他直接將人丟在了地上。
在看清楚那人的容貌,裴孝裡臉色大變。
“裴公子是不是覺得眼熟,這應該就是三日前你留下馬車裡的車夫吧?倒是沒想到,這車夫倒是命大,我掉落山崖差點一命嗚呼,他……卻毫發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