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心動預告讓秋白榆無法不在乎。
伊挽月喜歡的人是誰?
是今天上午去伊家拜訪的那戶人家的孩子嗎?
一見鐘情?
那個人長得怎麼樣,性格怎麼樣,家庭背景如何?
對方果然是個男的嗎……
伊挽月還是會喜歡男人,不會喜歡女人嗎……
她想知道答案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直接問係統又不行。
莫名其妙突然問這個,白芷說不定會好奇,而且白芷知道了,伊挽月估計也會知道,她還沒準備好在她麵前暴露。
秋白榆有些鬱悶了,站在原地沉默好半晌。
她現在就像做賊心虛。
因為喜歡所以在心上人麵前走的每一步都要思考再三,每一步都在擔心對方會懷疑自己。
唉,美好的生活突然又不是那麼美好了。
秋子敏右手一根澱粉腸,左手拎著打包的小吃,邊走邊吃。
伊挽月手裡也拿著一根烤得酥脆的澱粉腸。
倆人一起走向秋白榆。
伊挽月走到秋白榆跟前,對方沒有反應,她這才發現她在走神,而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正要喊她的名字,一旁的秋子敏已經先她一步了。
“姨姨!”
秋子敏撲進秋白榆的懷裡,抱住她的腰,還不忘小心地避開她受傷的左手:“我們買完啦~”
她抬起打包的小吃,晃了晃:“我給你買了缽仔糕,兩個~挽月姨姨說你可以吃這個。”
秋白榆回過神來,聽見“挽月姨姨”四個字,不自覺朝伊挽月看了過去。
對方正好也在看她。
溫柔的眼光外露,隱隱帶著一絲擔憂。
——擔憂她。
“你看起來有心事,”伊挽月問,“剛剛在想什麼呢?”
秋白榆張了張嘴。
沒發出聲音,又閉上了,而後無奈作罷。
“沒什麼。”
伊挽月見她欲言又止,隻好克製自己的好奇,說道:“要是有什麼想不通的事,也可以來找我說說。
“隨時歡迎。”
人都有秘密,有自己的空間。
秋白榆現在不想告訴她,或許以後會想告訴她,讓她幫忙分擔、開解呢?
她想讓她記得:她會一直在。
伊挽月的話讓秋白榆心下頗為觸動。
她很溫柔,一直如此,她越陷越深也是情理之中……
“回家吧。”
秋白榆說。
…
手受傷是件麻煩事。
秋白榆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傷的不是她慣用的右手。
因此她吃飯喝水都還正常,洗澡也勉強可以,但洗頭發不太行。
她站在浴室裡沉思。
如果
現在是冬天,她可以再忍一天。()
夏天不行,夏天頭發油的快,隔一天就要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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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她轉身往外走去。
“挽月!”
做人有時候可以不要那麼倔強。
…
秋白榆坐在小板凳上,肩膀披著毛巾,腦袋上滿是白色泡泡。
伊挽月的手在她的發叢間穿行,十指指腹慢條斯理地揉按頭皮,和泡沫混在一起發出細微的聲響。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朋友正用她的頭發做造型玩。
秋子敏用滿手的泡沫在姨姨頭上捏出各種花樣,捏完了還讓另一個姨姨看。
秋白榆聽見身後時不時傳來輕笑。
聽得出來,這兩人拿她頭發玩得很開心。
但她不得不承認伊挽月洗頭的手法還挺舒服的,舒服得她都不想動了,任由她們玩。
“好了,不玩了。”
她聽見身後的人說。
“姨姨要幫白榆姨姨衝泡泡了,你把手洗了先出去自己玩吧。”
“那一會輪到我幫姨姨吹頭發。”秋子敏的聲音響起。
“好。”伊挽月的聲音裡帶著笑。
伊挽月拿著花灑幫秋子敏衝乾淨手。
秋白榆在餘光中看見小朋友離開浴室了。
“來,白榆,靠著浴缸,彎一下腰。”
秋白榆聽話照做。
水流淋在頭上,衝散白色泡沫。
水溫溫熱,舒適正好。
伊挽月的溫柔也正好。
衝完泡沫,伊挽月關掉花灑,取來毛巾幫秋白榆擦頭發。
毛巾包裹著秋白榆的頭發,不輕不重地擦著。
兩人麵對麵,眼對眼。
濕漉漉的頭發被擦得亂糟糟,安靜乖巧的秋白榆看起來像一隻潦草的狗狗。
伊挽月想到這,忽地笑了一下。
很漂亮的笑容,就在秋白榆的眼前,像花一樣,驀然綻放。
又像一隻不講道理的箭,戳中秋白榆的心,不停地讓她陷在這片愛情海裡,難以自拔。
“笑什麼?”
“笑你可愛。”
“?”
“像隻毛糟糟的小狗。”
秋白榆跟著笑了一下。
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