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在廚房裡麵做著飯,一會就把飯做好了。
今天晚上的菜沒有昨天,前天豐富,但也是一道肉菜。
這要是放在尋常家裡麵,想吃都吃不到的。
許國從屋裡麵出來,走到這邊來,在廚房裡麵猛吸一口氣,香,真的太香了。
“還是姥爺有福啊,娶了這麼賢惠的姥姥。”
這一番話讓姥姥笑的很開心,嘴上則是說道:“怪不得你姥爺說你油嘴滑舌,這不是油嘴滑舌是什麼?”
“行了,你去把菜放到炕上,我把這些餅子整出來,再給你找點洋蔥和薑。”
“找這倆東西乾嘛?是吃的嘛?”
姥姥無奈白了許國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等會你熬鷹的時候容易困,就聞一下,往眼睛上麵抹一下。這樣就清醒了。”
許國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要這樣嘛?姥姥,我感覺我能撐住啊。”
“你可彆,這可不是你撐不撐的住,萬一後麵需要了?準備一手比較好。”
許國讚同的點了點頭,“那行。”
許國把菜端在炕桌上,姥姥把鍋裡麵的餅子鏟出來,放在炕桌上,隨後找了一些洋蔥和薑放在炕桌
“去喊你姥爺吃飯。”
“好嘞!”
許國走到院子裡麵,吼道:“姥爺吃飯了。”
“來了來了,過來把這個東西放到你屋裡麵去。”
許國看著這個跟紡織衣服的機器似的,皺了皺眉:“姥爺,用這個熬鷹嘛?”
“對,看見這個麻繩了嘛?麻繩不是繃直的,金雕站在上麵會一直晃,搖擺不定,沒辦法保持平衡。”韓炮繼續說道:“熬鷹的時候就一直拉動這個麻繩,讓金雕更加站不穩,一刻不停的折騰。”
“快一點的話,三四天就好,慢的話,七八天都說不定了,時間越長,說明金雕越好,當然,金雕和人的意誌力都在被考驗著。”
“等金雕被熬的受不了了,直接從繩子上摔的掉下來,昏過去了,差不多就算成了。中間不能給金雕任何吃的喝的,同樣,你也不能吃喝。”
“現在我手上沒樂器,等明天我再去給你找樂器,乾擾這隻金雕。”
聽完姥爺的話,許國這才意識到熬鷹沒自己想的這麼輕鬆,原本以為是不用睡覺,現在是不讓金雕睡覺,一直晃蕩著它。
是一個苦功夫,怪不得有很多獵戶們不去馴金雕,這個過程對人和身體都是一個極大的摧殘。
許國把熬鷹的東西放在屋裡麵,隨後回到炕桌上,開始吃飯,吃飯的功夫,韓炮也在給許國講著熬鷹的技巧,比如,不用一直晃麻繩,要等金雕的眼快閉上了,閉上後的三到兩秒再晃動繩子,這樣才讓它更加難受。
很快,許國就吃完了早飯,許國先是在院子裡麵走動走動,消化消化肚子裡麵的食物。
要不然吃的太飽了,容易困,金雕沒睡過去,它倒先睡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許國,韓炮兩人回到屋裡麵,把金雕的雙腿解開,然後放在這個麻繩上麵,金雕的眼睛還是被眼罩遮住。
許國就在這邊看著,手上還拿著一根麻繩。
“姥爺,這就開始了?”
“開始了,估計這兩天金雕是不會困的,等著吧。”
許國點了點頭,看來自己要熬兩天才行啊。
韓炮拍了拍許國的手,把侵刀留在了屋裡麵,萬一金雕失控,許國也有一個保命的東西。
“我先回屋了,你慢慢看著吧,今天不能睡,要不然前功儘棄了。”
“姥爺,放心吧,鷹不昏過去,我不睡!”許國強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嘿嘿笑道。
“行。”
就這樣,韓炮走了出去,把侵刀留了下來,許國開始了熬鷹。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逐漸黑了下來,許國倒是沒有感受到一絲絲的困意。
估計這個金雕也是,還在麻繩上麵晃動著,許國時不時的拉一下麻繩,讓金雕沒辦法保持平衡。
金雕也不服,就這麼耗著,僵持著,許國拉麻繩,金雕就慌。
許國都忘了這是他多少次了,不過好在昨天晚上睡得很香,很早,睡眠充足,有的耐性跟這隻金雕耗下去。
……
團結屯,許家。
主院主屋內。
韓娟看著眼前的許建國問道:“許國都去他姥爺家兩天了,還沒有不回來啊?”
“嗨,你急啥啊?倆老人多久沒見外孫子了,想外孫子了,讓許國多呆幾天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彆擔心了。”
“行吧行吧,可是我心裡麵總是有一點慌。”
“要我說,你就是瞎操心,他不在你跟前了,你擔心他,他在跟前的時候,你恨不得讓他趕緊出去找工作。”許建國繼續說道:“再等個幾天,說不定咱兒子回來的時候就把工作這個事情給解決了呢。”
許建國怎麼也不會想到,他自己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真的會成真了。
韓娟點了點頭:“行吧行吧,吹滅蠟燭,睡覺吧。”
這年代,偏遠一點的屯子壓根沒有通上電,還隻能用蠟燭。
……
另外一邊,許國摸了摸姥爺留下來的侵刀,心中打算著,等自己回屯,用彈弓多打一點灰狗子,剝了它的皮賣錢,到時候有錢了,把打獵需要的東西全部買起了。
許國一邊看著金雕,一邊看著自己姥爺給的本子,同時心裡麵也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困?一點都不困!
嘎吱嘎吱——
許國猛的一驚,聽到外麵有什麼東西像是踩著樹葉子進到了家門。
許國透過門縫,往外麵看去,就看見一隻紅狗子朝著許國今天帶來的傻麅子走去。
看的許國一臉的蒙圈,紅狗子真進家了,今天下午才聽到的事情,晚上就進到家裡麵來了。
許國把侵刀拿出來,外麵的傻麅子距離許國這個房間就兩米,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許國倒不是心疼他的傻麅子,他害怕的是紅狗子等會嗅到他的氣味會主動攻擊上來。
與其這樣,不如主動出擊,這也就是為什麼許國拿著侵刀,隨時準備著。
而且姥爺的屋離這邊有一段距離,大概有七八米,就算許國這時候大聲呼叫,會驚擾到紅狗子的。
紅狗子踩著葉子,朝著許國那隻傻麅子不斷的走過去,距離傻麅子還有半米遠,紅狗子跳躍,跳到了麅子後臀上,傻麅子被咬的亂叫,後腿一蹬,直接把紅狗子給踢飛了出去,剛好踢到了許國門口。
許國二話不說,直接開門,抄起手上的侵刀就是往下劈。
紅狗子都沒有反應過來,許國的侵刀已經落在了紅狗子的腿上,兩條腿直接被斬斷了。
紅狗子大嚎叫一聲,主屋裡麵的韓炮聽到外麵的動靜,衣服都沒有穿,提槍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