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輕咳一聲,示意弟弟少說些話。
這話一出,直接把錢開震的酒都醒來了幾分。
陳平仿佛是沒有看到哥哥陳貴的眼神,傻嗬嗬的問道:“哥,你咋不跟我說啊?”
陳貴沒有吭聲,看了一眼旁邊的錢開震。
錢開震深吸一口氣,盯著陳平說道:“這隻老虎崽子是我和你哥先發現的。”
陳平:“???”
“錢哥,這是什麼意思?”
陳平夾了一塊飛龍肉,嘴上美滋滋的。
陳貴最終沒有忍住,還是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這一說,旁邊的陳平一蹦三尺高,從炕上站了起來。
“乾嘛?你坐下!”
陳貴嗬斥一聲,陳平這才緩緩坐下,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錢哥,哥,既然是你們發現的,你們也打了,是不是這個老虎崽子的皮也有你們一份啊?”
錢開震當然知道陳平打的什麼主意,輕蔑的眼神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真以為陳炮是傻子啊?”
陳貴接過話,繼續說道:“我們一槍都沒有打在老虎崽子上麵,拿什麼分?”
“這可不是誰先看見了就是誰的了。”
弟弟陳平是什麼心思,他自己心中也明白。
這小子是眼饞那份老虎崽子的皮了,畢竟一張老虎崽子的皮能賣不少錢呐。
“陳貴,這酒我不就不喝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錢開震從炕上下來,往外麵走去。喝酒?
完全喝不下去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老虎崽子還是落在了陳炮手上、
陳貴看著看著錢開震的離開,暗自搖了搖頭。
對於錢開震的執著,其實他是有點不理解的。
作為獵戶都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每天進山就有山貨或者是野貨的收獲,最應該是保持平常心,但眼下的錢開震則是一副認死理的樣子。
錢開震離開後,炕上就剩下陳貴和陳平兩人了。
陳平仿佛是沒有收到什麼乾擾似的,還是一副該吃吃,該喝喝的表現。
陳平嘿嘿一笑,“哥,咱倆喝點。”
“你小子沒事剛剛提那個事情乾嘛?”
陳平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打過老虎崽子啊。”
“來來來,哥,快點喝吧,再不喝,這一份飛龍湯就涼了,還有這酒,咂,真美啊!”
陳貴看著弟弟陳貴,搖了搖頭,笑道:“誰都沒你小子活的快活啊。”
“嘿嘿……”
……
另外一邊,錢開震走在路邊上,心情十分的低落。
為什麼自己沒有打到?自己就差一點……
明明自己也不差,為什麼……
錢開震越想越極端,好在理智還在,很快就恢複過來了。
錢開震臉上的紅臉消失,取代的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差點入魔了……”
“算了,陳炮能打到,也算是陳炮厲害。”
“等下次,我一定能打到野豬的!”
想開之後的錢開震,沒有鑽牛角尖,朝著家中的方向走去,心情也變得輕鬆了不少。
路上走著走著,錢開震的心情就有點變化了。
路邊上有很多的村民在談話中,一天到晚了,就晚上這一點時間,消磨消磨。
聽著聽著,他好像聽到了打到老虎崽子的是許國?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連忙再問道:“不是陳炮打到的嗎?怎麼是許國?”
“喲,開震啊。”
“你是有所不知啊,老虎崽子確實是許國打到的。”
“我跟你說啊……”
然後這位村民就把許國給他們講的過程,再重複給錢開震講了一遍。
好了,這下徹底好了。錢開震越聽臉色越不對勁,由剛才的紅色變黑色,最後變成了鐵青色。
“開震?你臉色不對勁啊?怎麼了?”
錢開震強努著笑臉,擺了擺手:“沒……沒啥事。”
“行,那我先走了啊。”
“好的。”
錢開震攥拳雙拳,拳頭捏的嘎吱嘎吱作響。
許國打到的老虎崽子?!
這小子的運氣為什麼這麼逆天?
遇到了野狗幫忙!
憑什麼?!
自己都沒有打到,你為什麼能打到?
憑什麼?!
還不是用獵槍打到的!
“憑什麼!!!”
錢開震紅溫了,壓根沒有發現自己吼了出來。
然後……這一嗓子可不小,周圍的村民都朝著他這邊看去。
看著錢開震,都是露出一副很不解的表情。
仿佛是在說,你這是在乾嘛?
錢開震紅著臉,快步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許國壓根都不知道這個事情,正在悠閒的走在小路上,哼著小歌,很快就能到姥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