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呼呼大睡著,旁邊有火堆,懷裡還抱著大黃,也沒有太冷了。
陳炮則是無奈的笑了笑,拿著自己的獵槍,搓了搓手,烤著火。
看向前麵不遠處的狼狗,還有兩隻金雕。
“這隻狼狗的骨架不小啊……”
狼狗趴在地麵上,能清楚的看出來它的骨架,很大,甚至比一般的青皮子還要大上不少。
“許國這小子要是能馴服成功,又是一大助手。”
陳炮感慨一聲,搓搓手,哈哈氣。
一個小時過得很快,許國和韓炮還在睡夢中,陳炮走到許國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醒醒,許國,到時間了。”
許國從夢中醒來,揉了揉困意十足的眼睛,努力的睜開眼前,“陳炮,一個小時這就過去了啊,這可真快啊。”
許國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閉眼,一睜眼似的,一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你以為有多慢呢?”
“快把韓炮也叫醒吧,你來。”
“好嘞。”
許國從地麵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泥土,走到姥爺麵前,晃了晃他的肩膀:“姥爺醒醒。”
“嗯?”
韓炮抬起眼前,看著眼前的許國:“嚇我一跳,我以為青皮子又來了呢。”
“咋可能啊,姥爺,該去抓灰狗子了,走吧。”
“行。”
韓炮在許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臉,看著旁邊的陳炮,撇了撇嘴:“半夜不睡覺,也就你陳炮能乾出來這事了。”
“真困啊,走走走,快去找找,找完早上就回去,然後再去縣城,正好能坐一班車去縣城,路上還能休息休息。”
陳炮嘿嘿撓了撓頭,道:“韓炮,等這個事結束後,我請你喝酒,這幾天也麻煩你了。”
“喝酒可不行,我得下館子,天亮去縣城,中午好好宰你一頓!”
陳炮笑著答應下來:“行,沒問題!宰我一頓,宰我一頓。”
一頓飯能花多少錢?下個館子,撐死七八塊頂天了,還能十幾塊啊?
許國走到兩隻金雕麵前,把兩隻金雕喚醒,陳炮的金雕醒來後,直接飛往陳炮那邊,許國的金雕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像是沒緩過神來似的。
許國一巴掌拍在金雕的腦門上,這一下就精神了,金雕飛在許國的肩膀上,爪子輕輕內扣著。
眼前的狼狗已經醒過來了,許國和姥爺,陳炮談話的時候,這隻狼狗就已經醒來了。
狼狗看著眼前的許國,許國則是揉了揉它的腦袋,笑道:“走了,狼狗。”
他明白自己還沒有馴服狼狗,讓它跟著,根本不現實。
隻能等後麵有機會的時候再說了,狼狗點點頭,意識到許國要走,把它身下壓著的東西叼了出來,放在許國的腿邊。
許國蹲下拿起一看,是一根骨頭,準確來說,是一個特彆特彆輕的骨頭,看樣子已經被狼狗咬過不少次了。”
“這是你送給我的?”
狼狗點點頭,許國伸手揉了揉狼狗,道:“行,那我拿走了,多謝你的骨頭。”
狼狗給的骨頭,或許這個骨頭對狼狗來說,是有其他的含義吧。
……
許國走後,狼狗則是躺在原處休息著,經過今天的進食,它肚子裡麵都是肉,可以兩三天不用吃飯,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三人繼續朝著前麵的方向走著,這片山頭還有很多樹上都沒有找過。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左右,距離天亮也還有三個小時,這個時候要找灰狗子,完全不用去照地麵上或者是樹枝上,就往灰狗子洞找去。
都這個點了,灰狗子肯定是在熟睡中的。
三人拿著手電筒往樹上照去,陳炮臉色一喜,指著前麵:“有灰狗子洞。”
“陳炮,我這邊也有。”
許國指了指自己前麵的大樹,同樣是有一個灰狗子洞。
旁邊的韓炮也發現了一個,樂嗬嗬的說道:“這邊也有一個,看來這一片的灰狗子不少啊。”
“來,許國,你先把籮筐放下了,陳炮,你倆去爬吧,我在
倆人點點頭:“行。”
隨後就往樹上爬去,許國很快就爬了上去,嘴巴咬著手電筒,坐在樹枝上,卡住位置,然後拿出來手電筒往灰狗子洞裡麵照去。
這個灰狗子洞裡麵有兩隻灰狗子正在熟睡中,許國見狀,臉色一喜,有貨。
還是兩隻灰狗子,不小不小!
許國一把抓住兩隻灰狗子的尾巴,灰狗子直接從夢中驚醒,慌亂之間四處扒拉著手,想要抓許國,許國也不客氣,直接抓住灰狗子的尾巴就往袋子裡麵塞去。
塞到袋子裡麵,綁好,再從樹上下來,許國拍了拍手上的臟東西,嘿嘿一笑。
“姥爺,有兩隻灰狗子呢,不少。”
“好家夥,兩隻啊?”
另外一邊下來的陳炮手上拽著一隻灰狗子,一邊看著許國說著。
韓炮接過話,說道:“還是你小子運氣好啊,許國,還有一個灰狗子洞,你爬上去看看吧。”
“好嘞!”
許國往樹上爬去,這次運氣還行,裡麵隻有一隻灰狗子。
就這樣,剩下的三個小時內。
三人就這麼一邊找灰狗子洞,一邊爬樹抓這些灰狗子。
主要爬樹的功夫都交給了許國,許國爬樹很快,沒個兩三步就爬上去了。
三個小時,收獲很大,許國,韓炮,陳炮三人找灰狗子洞,趁著灰狗子在洞裡麵熟睡抓到了十八隻,差不多是一個小時抓了六隻,已經是很強的戰績了。
陳炮拎著袋子,嘿嘿一笑:“真爽真爽!”
“看來今天是能交貨了啊。”
“陳炮,彆忘了今天請我們吃飯啊。”
“嗨,我還以為是啥事呢,放心吧,不差事不差事,還有這些賣的灰狗子的錢,你放心,我也不差事。”
此時的太陽已經慢慢從山那邊出來了,火紅的照在三人的臉上,許國感受著久違的陽光,伸開四肢雙臂,伸了伸懶腰:“爽!”
“還是大白天的時候爽啊!”
旁邊的姥爺已經打起來了五禽戲,看的陳炮一愣一愣的。
“韓炮,至於嘛?太陽出來就打?”
“你懂個蛋,這時候最舒服了,活動活動筋骨,能活九十九,你懂啥。”
韓炮可不管旁邊的陳炮,他現在已經打了一圈了,身體微微發熱,疲憊感消除了不少。
打了一圈後,許國撓了撓頭,說道:“姥爺,咱們該回去了吧?”
“呼——”韓炮緩緩吐出一口氣,臉色紅潤,額頭上還有一絲絲的密汗:
“走!”
“回去!”
“走著!”
三人沿著之前的路線,繼續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灰狗子已經抓好了,就剩下簡單的剝皮了。
許國和陳炮倆人邊走邊剝,肉都被裝在了許國的袋子裡麵,灰狗子皮則是放在了陳炮的袋子裡麵。
“有了這麼多,算上家裡麵的,這次就湊齊了。”
陳炮幽幽的吐了一口氣:“以後都不接這生意了,麻煩,難打。”
“要不是你,許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國連忙擺擺手:“瞧陳炮您這話說的,我也沒抓到多少隻灰狗子的,咱倆差不多也就是五五開,你要是比我差,那我還真就是山神爺往嘴裡麵一直喂飯呐。”
旁邊的韓炮在前麵走著,突然停下腳步,眼神微微眯起,看著許國笑道:“好像說的不是喂飯似的。”
“你想想,昨天這一路走來,咱們收獲了多少獵物了,仔細想想。”
許國尷尬的撓了撓頭,好像姥爺說的很有道理。
確實像是山神追著喂飯似的,旁邊的陳炮打了一個哈哈,說道:“韓炮,我現在是真羨慕許國啊,這小子運氣好,實力還不弱,獵狗金雕還都有,在咱們打獵這一行,算是妥妥的人生贏家了吧?”
“算是了。”
“咱倆老炮教他自己一個人打獵,積累的經驗都不少呐。”
屯子裡麵很少有兩個老炮教一個徒弟,準確來說,許國還不算是陳炮的徒弟,也就是這幾天的相處,教給了許國一些打獵的技巧罷了。
聽著姥爺的話,許國識趣的說道:“這還不是名師出高徒嘛。”
“陳炮,姥爺,等我以後出名了,我就說是跟著你倆學的打獵。”
旁邊剝皮的陳炮嘿嘿一笑:“這個可以,這個可以。”
韓炮瞪了陳炮一眼:“去你的,這是我教的,我才是大頭。”
“韓炮,彆這麼小氣嘛,這不一樣嘛。”
“去你的,你這最多撐死算半拉個師傅。”
“……”
許國三人原路返回,路上還看見了那隻狼狗。
狼狗還在休息著,沐浴著陽光,時不時的睜開眼皮,時不時的閉上,很是愜意。
許國也沒有多停留,也是揉了揉狼狗的腦袋就走了。
待下去,狼狗也不會跟自己走的。
而且大黃還在旁邊呐,保不住這倆再掐起來。
當然了,大黃還是乾不過狼狗的,上次就是證明。
三人走了兩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拖著疲倦的身子走到了屯子裡麵。
許國看見前麵的屯子,幽幽的吐了一口氣,道:“姥爺,咱們終於回到屯子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瞧你小子激動的損色。”
三人沒走多遠,就看見了前麵不少的村民,正蹲在大樹
“陳炮,韓炮,回來了啊?”
“晚上沒遇到啥吧?”
許國:“……”
擦,怎麼又把自己給無視了。
自己好歹也是個人啊,怎麼都不說我一聲,搞得我很沒存在感啊。
每次這些大爺大媽或者是村民圍上來的時候,壓根都不會理會許國,可能大家都覺得還是陳炮,韓炮更重要一些,更能讓他們巴結,關心,關心吧。
“昨天夜裡可不好過啊,韓炮,我昨天在山外圍走的時候,還聽見了不少的狼吼聲呐,聲音很亮。”
“韓炮,你這袋子裡麵裝的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