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男人的地位,就是這麼的明顯,沒辦法,東北的姑娘們就是這種性格。
韓娟聽完後,瞪了許建國一眼。
許愛國這時候插嘴說道:
“弟妹,三弟,今天是許國,許倩回來的日子,開心開心,至於他打不打獵,這個事……”
“可以之後再說。”
韓炮接過話頭,認同的說道:“這個事可以以後再說,畢竟許國這小子又跑不掉,娟,你好好教導他,放心,我從今以後都不會教許國打獵了。”
教不教都無所謂了,許國該學的都學習了,剩下的就是積累經驗,多跑山多練習槍法了。
而且自己隻是說,不教許國打獵了,可沒有說,不能帶許國進山打獵了,文字遊戲,他還是懂得。
韓娟聽到這裡,臉色緩和了一下:“行,爸,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教許國打獵。”
“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弟弟以後不能跟姥爺學習打獵了嘛?
想到這裡,許倩神情一緊,剛想說話,被韓娟瞪了一眼,也沒有為許國求情。
“行,那就這樣了,爸,隻要你不教,我看這小子還怎麼敢進山!除非他自己想死在山上。”
另外一邊,許國已經跟著許衛國回到了大伯家。
大伯許衛國走到家中,帶著許國走到家裡麵,然後在櫃子裡麵拿了兩瓶酒。
這兩瓶酒,就是比尋常市麵上的散酒好一點的酒。
“就這酒了,等大伯有錢了,再請你喝好的。”
“嗨,大伯,瞧您說的這話,太見外了。”許國樂嗬嗬的接過來,看了一眼酒,說道:“酒好不好無所謂,主要大伯您有這份心,等我下次打到麅子了,再給您送點肉過來。”
許衛國聽著他的話,苦笑一聲,說道:“你小子……”
“啥時候這麼滑頭了?”
“既然你說了,那大伯可就等著你的麅子肉了啊。”
“必須滴!下次打到麅子了,肯定給您送一點。”
許國樂嗬嗬的說著,心裡麵卻把這一茬給記住了。
許家的關係很融洽,從來不會出現姥爺那種情況,主要是許家長輩對待小輩,都是真心的,哪裡跟韓家那樣?把姥爺吸成什麼樣子了?
許國的兩個大伯,還有堂兄弟們,對他都很好。
不是因為許國打獵了才上來巴結他,是許國沒有打獵之前,哪怕是前世,沒有打獵,這些親戚依舊是對許國很好,有困難的時候都會幫忙。
“走吧,大伯。”
“呀,許國啊?啥時候來的?”
大伯的媳婦,陳鳳從外麵走了進來,懷裡麵還抱著孫子。
“大娘。”許國繼續說道:“剛剛來,大娘,要不去我家吃點?”
“彆了,我抱著孩子不方便,等會中午的時候還得做飯。”陳鳳繼續說道:
“當家的,你們可彆灌許國酒啊。”
許衛國哈哈一笑:“瞎,我怎麼跟一個孩子灌酒!”
“行了,既然你不去,那我跟許國先走了。”
“行行行,你們走吧,許國,照顧著你大伯。”
許國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知道了,大娘。”
許衛國嘟囔一聲:“瞎操心。”
“走吧。”
倆人拿了酒,就往外麵走去。
現在距離中午開飯,至少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呐,許國想了想,說道:
“大伯,要不去小賣部一趟?買點瓜子,花生。距離吃中午飯還早呐。”
許衛國看了一眼許國,無奈一笑:
“你小子還有心情吃?”
“你就不怕你回去,你媽再說你?”
許國訕訕一笑:“應該不會吧……”
“那這樣,你自己去買,我回去,給你探探情況,看看是啥樣子。”
“大伯,謝了。”
“謝啥謝啊,不過我還是說一句,你想要打獵,必須要改變一下你母親的想法。”
“要不然……後麵還是這個樣子。”
許國聽完之後,點點頭:“行,大伯我知道了。”
倆人分開後,許國朝著屯裡的小賣部走去,大伯則是朝著許家走去、
……
另外一邊,許勝利已經拿著斧子走到了東南頭。
拿著斧子,就是為了保險一點。
東南頭這一片都是種地的地方,一大片種的全是苞米。
風一吹,苞米的香味就往許勝利的鼻子裡麵鑽去。
“野豬在哪裡啃的苞米啊?”
許勝利嘟囔一聲,繼續往自家的地走去。
很快,許勝利就走到了自家的苞米地,看了一圈,自己家的苞米地沒有一點的損害。
“還好,不是我家的。”
許勝利又看了一圈,發現了野豬啃食的痕跡。
不過不是他的地,是其他村民的。
“還真有野豬啊……”
許勝利的目光落在這些被野豬啃食過的苞米地上,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這些野豬們,都該死!”
野豬禍害糧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基本上每次一到苞米成熟的時候,就有很多野豬聞著苞米的香味來到了苞米地。
可以想象一下,野豬多大?
一隻野豬在苞米地裡麵,踩的,啃的,撞的,一隻野豬都禍害幾畝莊稼、
許勝利拿著斧子,嘟囔一聲:
“再溜達一圈,去苞米地的後麵看看。”
隨後,許勝利順著自家的苞米地,開始往後麵走去。
還沒有走幾步,許勝利就聽到了一陣吭哧,吭哧的聲音。
許勝利聽到後,第一反應就是,野豬?!
是野豬嘛?
許勝利的心臟彭彭亂跳,真的是野豬嘛?
去?還是不去?
許勝利咬了咬牙,握緊斧子,喃喃道:“去!”
種這些苞米可不容易,要是都被野豬謔謔了,那才叫難受呢,種地的,一年到頭就指望著這些糧食賣錢了,要是被野豬全謔謔了,錢是一分都沒了。
隨著許勝利的腳步越來越快,他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嘎吱——
許勝利停了下來,他看見了。
自家苞米地後麵就是一頭野豬,準確來說,是一頭公豬,帶著獠牙的公豬。
如果是野豬,許勝利或許會拿著斧子過去拚命,但如果是公豬,拿著斧子過去拚命?
這不叫拚命,這叫送死!
眾所周知,野母豬的重量最多是兩百來斤,野公豬,也就是常說的大炮卵子,一頭基本上都是三四百斤,甚至更重!
而且公豬帶獠牙,獠牙一挑,能夠輕易刺穿人的肉體。
“跑!”
許勝利就這一個想法,他握著手上的斧子,往後麵退去。
踩著苞米地,一邊慢悠悠的後退,一邊看著眼前啃食的苞米的野豬。
許勝利後退,踩出來了聲響。
嘎吱一聲。
許勝利的臉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
前麵的公豬停了下來,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許勝利。
當野豬的目光與許勝利交彙的那一刹那,它顯然也被驚到了。
這頭體型巨大、毛發粗硬的野豬並沒有如人們想象中的那樣立刻猛撲過來發動攻擊,反而像是在審視著自己麵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不速之客,一動不動地緊緊盯著許勝利。
許勝利被這隻大公豬那凶狠且充滿警惕的眼神死死鎖定,頓感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畢竟,被這樣一頭凶猛的野獸如此專注地凝視著,換做是誰都會感到毛骨悚然。而且,誰能想到有一天會被一隻公豬給盯上呢?這種感覺真是怪異又恐怖。
關於野豬的厲害之處,許勝利曾經有所耳聞。
俗話說“一豬二熊三老虎”,這裡所講的並非它們戰鬥力的強弱排序,而是針對莊稼造成破壞程度而言的。
也就是說,野豬對於農田的禍害程度甚至超過了黑熊和老虎。
今日親眼目睹這頭野豬之後,許勝利更是深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凶悍。隻見其口中伸出兩根鋒利的獠牙,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麵對這般景象,許勝利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緩緩向後挪動,仿佛每一步都需要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能邁出。
即便已經身處如此危險的境地,但強烈的求生欲望仍然支撐著他,讓他儘可能悄無聲息地往後退卻。
然而,就在此時,野豬的鼻孔忽然噴出兩股白色的煙霧,並伴隨著一陣低沉而憤怒的吼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許勝利原本正在移動的腳步戛然而止,他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緊緊握住手中的斧子,心臟則像一麵急促敲響的戰鼓般在胸腔內瘋狂跳動著。
許勝利在心底暗暗咒罵道:“該死!這下可麻煩大了……”
一人一豬就這樣在原地僵持著,氣氛緊張到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許勝利站在那裡,雙腳如同被釘住了一樣,絲毫不敢挪動半步。
而那隻體型碩大的野豬則穩穩地立在不遠處,一雙凶狠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驚慌失措的人類。
此刻,許勝利心中的恐懼正在不斷地蔓延和膨脹,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無法遏製。
他深知自己與這頭凶猛的野豬之間僅僅相隔十幾米的距離,如果選擇轉身逃跑,那麼極有可能瞬間就會被野豬追上並撲倒在地。
然而,想要成功逃脫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畢竟兩者相距如此之近。
若是能夠再遠一些,或許許勝利還不會這般猶豫不決,但眼下這種情況讓他感到無比絕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僵持了兩三分鐘之後,野豬突然向前邁出了一步。
緊接著,它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許勝利狂奔而來!原來,這頭狡猾的野豬之前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為了觀察許勝利是否持有對它構成威脅的武器。
——
pS:這不是毒點,大家都知道兒行千裡母擔憂,更何況是搏命的打獵,大家代入一下父母那一輩再來看許國,就知道有多擔心他了,家裡就他這一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