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卿的手,在戰場上拿槍,被荊棘劃,被涼水衝,被各種尖刺磋磨,滿滿的劃痕,好幾處都有裂口子了。
陳雙巧捧住她的手,小心翼翼放在嘴邊吹,她不說話,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隻是手上就這麼多傷口,其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姐姐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一想到夏卿卿在戰場上受的那些苦,陳雙巧心裡就一陣陣的疼。
桑懷瑾也震驚地看著她,原來那麼好看的手,現在變成這樣,她一點不難過,甚至還在對她們笑?
“所以不用怕,有我在,保證你不出一周,恢複如初。”夏卿卿會調配藥方保養,這點小事在她麵前不足掛齒的。
“現在可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從陸懷川和夏卿卿走後,陸家就出事了。
準確的說是京城變天了。
突然從中yang調來了一個大領導,成了京城的一把手,剛上任就大整清廉之風,陸懷民明明在他們走之前還因為作風問題,被請去喝茶了,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和一把手搭上了線。
瞬間升了上去。
原來和他同級彆競爭的陳星淵倒是止步原地,眼看著短短幾天時間,京城的局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震蕩。
陸懷民升官後,陸家大房自然是水漲船高,大伯娘金曼梅更是趾高氣昂,處處打壓桑懷瑾。
仗著陸懷川不在身邊,大房又被人捧得老高,金曼梅恨不得把桑懷瑾徹底碾碎在塵埃裡去。
陳雙巧也氣不過,“他們自己風光就算了,憑什麼打壓我們。”
金曼梅找到桑懷瑾,說什麼陸懷川上了戰場,生死未卜,現在陸家是全靠陸懷民在撐著,桑懷瑾大手大腳腐敗作風名聲在外,有損陸懷民的聲譽,同時也給陸家抹黑。
“小土包子,你來學學,那個老女人是怎麼說的。”桑懷瑾給陳雙巧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表演。
陳雙巧張了張嘴,臉上立馬換上不屑的模樣,右腿搭在左腿上,兩個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翹起了蘭花指,聲調傲慢,“老二媳婦,你也知道,咱們陸家是什麼家族,百年基業可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就毀於一旦,都是家人,我呢也不逼你,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
“第一,你把手裡所有的房產,包括你兒子的,全部過到我們大房名下,有我們統一保管,並且你家裡這些奢靡的東西我全都拿走,像什麼樣子!”
“這第二呢,就是你自己識相一些,主動從咱們陸家的家譜裡除名,隻要從此你和陸家沒有關係,那你就愛怎麼樣怎麼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用乾預誰。”
陳雙巧說完,自己都氣得不輕,“姐姐,你說這老女人到底什麼意思,趁著你和姐夫不在家,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嘛!”
這段時間,陳雙巧和桑懷瑾相處的不知道有多和諧,兩人雖然都沒說,但是情同母女了快。
“所以這就是你們沒有到阿川那邊去住,並且家裡一貧如洗的原因?”連傭人司機都給打發走了,金曼梅這是估摸準了桑懷瑾不是個吃苦受罪的命,想要讓她嘗試一段時間後知難而退主動從陸家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