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斌退伍回來的,身上一股子淩厲的氣質,眉眼不善,一把拎起郝家旺,拖著他就往外走。
皮膚磨到地麵,竟然有些刺激。
不一會兒,外麵傳來殺豬一樣的嚎叫,陳星淵脫下外衣裹住章芷蘭,打橫抱起了她,臉上似寒霜一般,看得人心驚膽顫。
郝母一時間不知道該去阻攔陳星淵,還是該去阻攔關斌,她是真嚇壞了,這事要是傳出去,她兒子就完了。
“你們不能走!”郝母攔在陳星淵麵前。
陳星淵眼眸深處似有狂風海嘯在瘋狂躥升,洶湧怒意將他的眼底填滿,目光如鷹隼般盯著郝母,臉部線條緊繃的如同滿弓得弦,他從牙縫擠出兩個字,“滾開!”
周遭的空氣因為他的怒意變得壓抑又凝重,郝母仿佛被攝了魂魄一般,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陳星淵抱著章芷蘭大步離開,郝母癱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關斌重重踹了郝家旺一腳,“有的東西剛好你用不上,廢了的好。”
郝家旺疼的抽搐,郝母眼淚吧擦爬到他身邊,雙手顫抖著想要去觸碰兒子,“家旺,你還好嗎家旺。”
“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的好主意,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我被你害死了媽!”身上的疼痛遠沒有即將到來的事情令郝家旺恐懼。
陳星淵那可是京城觸不可及的恐怖存在,一百個郝家也不夠他玩的。
郝家旺心如死灰。
章芷蘭身上除了幾處淤青,沒什麼其他傷,陳星淵黑色的外套裹在她身上,和她瓷白的小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眼淚兒順著眼角不停往下掉。
陳星淵黑著臉,一言不發。
章芷蘭紅著眼,小心翼翼。
窗外的景色一晃而過,車內氣氛緊張,似有寒冰包裹,靜得落針可聞。
章芷蘭雙臂緊緊抱著自己,頭發淩亂。
臉頰上淚水和幾縷發絲黏在一起,她顫顫巍巍的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後怕。
陳星淵雙手握拳垂在膝蓋,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極力壓抑的怒火隨時噴薄欲出。
低沉的引擎聲在車內回蕩,混合著兩人暗湧的情緒,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誰也沒有開口打破僵局,陰雲重重壓在兩人之間。
車子停在福來小區。
關斌二話不說跳下車關上了車門。
章芷蘭咬了咬下唇,一滴眼淚滾落下來,她扭頭看了眼陳星淵,對方下顎緊繃,臉部線條冷峻。
委屈從心口溢出來,章芷蘭聲如蚊呐,“我上去了。”
手剛搭在門把上,身子被人用力掰正,陳星淵因為憤怒,胸腔劇烈起伏,“沒什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