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芷。”謝義譜出神地望了眼神似夔絨的湯芷,僵硬地拿出腰間的刀具,慢慢地逼緊湯芷的臉。
“你怕不怕?怕的話,你就哭或者閉好眼,看不見傷口,你就不會疼了。”謝義譜一邊溫柔地說著,一邊狠狠地割開湯芷的臉,從新疤割開舊疤,割到滿手的血。
新添的傷口疼得湯芷口牙收緊,眼邊不禁滾落出幾滴血淚。
謝義譜恍然回過神,一抬眼手間儘是刺眼的紅色,嚇得他往後退了幾步。
吱呀半天,才吐出一句。
“對不起!”
湯芷頂著血臉,淒慘地笑了,“大人能有什麼對不起了,要錯也隻能是我的錯。”
“……,確實。有什麼可對不起了呢?”謝義譜喃喃自語了會,招手又將湯芷送到孫成克住處。
他看著劃花湯芷臉的手,忽然心裡多出幾分快感。
“令人上癮的快感!”
這時孫成克正好守孝期滿,正等他想起湯芷,要去破屋接人,湯芷便被謝家人送到孫成克跟前。
虛弱的女子爬在守孝的孝台上,咳了許久,孫成克跟謝家人交托完事情,這才從地下抱起她。
孫成克摸著湯芷的帶血的臉,黑深的雙眸倒影出怒意。他們怎麼敢這樣欺負她?陳氏一離開,湯芷徹底是他的命了。
他精心地喂養湯芷,隻求她能好好了,現在卻被謝義譜這隻惡心的蟲子毀了。正因為把湯芷完完整整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孫成克才無法容忍彆人這樣對待湯芷。今日之仇,他終有一日要報複回來。
孫成克捏著湯芷的下巴讓她偏過頭對向自己,血紅的傷疤密密麻麻爬滿了湯芷的臉,看清這些,孫成克臉徹底陰沉下來。
他好不容易才養好了,現在全被人毀了。真可惜,他現在動不了謝義譜,要不然他真想讓那位也嘗嘗這滋味。
孫成克抿下削薄的珠唇,閉了閉黑深的眼睛。緩了幾口,溫和低潤道:“阿芷,你受苦了。”
湯芷白著臉看了會孫成克,遲疑地搖了搖頭,“是我該受了,怨不得他人。”
孫成克本想反駁,餘光中忽然看到謝家人的身影,猜測對方並沒有走遠,於是也隻能沉聲不語,抱著人繼續走近孝堂。跪在地上,朝陳氏的棺材深深磕了一個頭。
“母親,我帶著妻兒來了,望你路上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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