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將他心底的疼痛與黑暗驅散。”
“他愛上了那輪銀色的月亮。”
“這是夢嗎?少年問。”
“不見天日的山洞中那日日夜夜的幻想。”
“這不是夢。少年對萬年前的自己說。”
伏特加不是第一次聽到托梅克唱歌。
他也刷到過少年演唱會的視頻,也買過他的專輯。
就是托梅克加入組織之前,組織內也有不少成員是小精靈的粉絲。
但是這次不一樣。
哪怕隻隔著電流,也依舊可以被少年歌聲中的歡愉感染到。
正當伏特加下意識認真沉浸在少年的聲音中時,托梅克換歌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我跟阿陣回家啦!阿陣答應要抱抱我,阿陣答應要親親我,喜歡阿陣的頭發,喜歡阿陣的眼睛,喜歡阿陣的身體,喜歡阿陣的手掌,阿陣阿陣阿陣阿陣~啦啦啦啦~阿——————陣!!!”
伏特加:“……”
好一個阿陣之歌。
他有點聽不懂阿陣這個音是什麼意思了。
他甚至可以聽得到大哥深深的呼吸聲。
完了,托梅克又要被教訓了。
伏特加緊張的屏息凝神。
幾秒後,聽到電話中的琴酒低低地罵了一句:“自己說的,彆後悔。——喂!彆開著窗戶衝著外麵張著嘴!”
托梅克聽起來是真的很開心,嘴巴灌風,語氣聽起來像在空中放氣亂飛的圓滾滾的氣球一樣飄嘟嘟的,“但~是~這~樣~很~快~樂~嘿~嘿~~”
伏特加宕機。
直到聽到琴酒不耐煩的聲音,他才緊急重啟了一下。
“啊……嗯!是,大哥,我馬上就去辦。”
……
琴酒沒有固定的住處。
所以他隻帶托梅克來了他比較常來的安全屋——一間位於東京郊區林中的彆墅。
男人叼著煙,沉默地注視著像是一隻解除了束縛和禁錮展翅高飛的蝴蝶一般飛奔進了屬於他的花園,少年停在點綴著野花的樹叢間回身向他招手。
“阿陣!!”
托梅克又小跑回來,拉著琴酒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後者隻是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卻也沒有阻攔少年的行為。
打開房門,許久沒有人類痕跡的房屋透出一種冰冷的味道。
即使寬敞的客廳兩麵都是極大的落地窗——這是為了能夠及時察覺外界的威脅,陽光可以充分地照射進來,但是依舊顯得寂靜又冷清。
對於琴酒來說,凡是房子都隻不過是個落腳的安全屋罷了。
他孤身一人,也不需要所謂家的存在。
但是今天,一抹流光卻將這間沒有一絲生氣的房子裡注入了明亮的活力。
托梅克像是什麼遊戲玩家在遊戲中開啟了新地圖一樣極為興奮,蹲在那裡好奇的看著小矮桌上的金魚遊來遊去。
男人挑了下眉頭,竭力想忽視幻視少年屁股後麵晃著一條毛茸茸尾巴的既視感,幾步走過去,惡龍將寶物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略微滿意地眯起眼眸,這種對方成為自己所有物的感覺著實令人心神愉悅。
男人低沉炙熱的呼吸緊貼著托梅克的耳朵,“彆動那個。”
琴酒敲了一下魚缸缸壁,裡麵的小金魚的眼睛竟然閃了一下機械性冰冷的紅光,“如果不想因為你的怪異行為引發房間的安保裝置的話。”
托梅克轉過頭,想要說出口的話全部淹沒在一個包含洶湧的占有欲,強硬激烈的吻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