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看著手中對方的名片,聽到雪國歌劇院的這個名字,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小精靈睜大圓圓的眼睛,當少年用這樣亮晶晶的眼神注視著你的時候,沒有人的心不會被融化,“托梅克知道哦,前天托梅克才和阿陣一起去看了《比薩將傾》!”
雪國歌劇團是近幾年在日本歌劇界聲名鵲起的新生代歌劇團,短短兩年時間便已經在橫濱建立了屬於他們的雪國歌劇院,每一位首席演員都被稱為能夠顛覆日本演藝界的神級演技。
霞浦青葉寺眼角的弧度更彎了些,絲毫不見外的伸手碰了碰小精靈軟軟的肉肉的小臉蛋,還用手指蹭了蹭,禮貌的微微點頭,做出一個優雅的禮儀:“很榮幸可以獲得您的青睞,如果今天您能和我的弟弟鶴之舞見麵,我想你們兩位一定會在演技有很多共同語言。”
“畢竟在看到您在舞台上的歌曲詮釋與演繹後,那家夥便一直催促我向您的經紀公司發出邀請,邀請您來參演《比薩將傾》,但是川澄先生說您的時間實在衝突,遺憾的婉拒了我的邀請,”男人深深歎了口氣,“啊——看來我們今天的見麵真是命運的安排~”
“聽聞霞浦青葉寺先生和霞浦鶴之舞先生是日本歌劇界有名的雙胞胎兄弟,一位是曾創作出《黑鬆鼠》這個曠世劇本的天才編劇,一位是出神入化的鬼才演員,今日一見,青葉寺先生的氣質果然不同常人。”諸伏景光帶著微笑說道。
影廳裡很明顯並不是一個聊天的好時候,霞浦青葉寺帶著他獨特的上揚的尾音愉快的邀請托梅克他們在影片結束後一起去喝咖啡——這次循環結束他能不能記得這件事就不一定了。
影片進行到最後,梅甘的身影消失在了漫天大火中。
翻湧的火焰在男人的眼眸中映出火光,也映出他眼底無法掩飾的冷漠和高傲。
托梅克一直在感知男人的情緒,也感受到了這一點。
他的腦海中回想起上一次循環時,當丹羽聰介聲嘶力竭的控訴著市川縱火害死自己的家人時,霞浦青葉寺的表情,感知著對方的情緒,托梅克仿佛也可以想象到漫天的火焰在自己麵前燃起。
“據說,飾演梅甘的演員為了找到梅甘的心理狀態,體驗了一個月被眾人無視的感覺,並且強迫自己去乾自己從來沒乾過的事情,”注視著大屏幕,霞浦青葉寺撐著下巴輕聲說,“但是我覺得,不管是演員入戲,還是梅甘在劇情中對於奧菲利亞這個角色的塑造,都是不夠徹底的。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想法設法的讓自己入戲,才會在梅甘和奧菲利亞兩個角色中掙紮、遊離、痛苦。”
“您覺得呢,托梅克先生?”霞浦青葉寺習慣性彎彎的眼眸好像染著一層淡淡的情緒,他看向托梅克的時候,配合上那繾綣的上揚的聲調,令人不由得陷入。
“我一直很想知道,一位天生便應因罪惡而生的聖子,是如何將那份熾熱的溫暖傳遞給彆人的。”
托梅克的巨蛋演唱會,他在場。
東京全國大賽開幕式的演出,他也在場。
但是當在場的觀眾因少年治愈係的嗓音和那份溫暖而感動時,隻有他望著舞台上的少年,眼中流露出興奮——那是屬於同類的共感。
托梅克靠在椅背上吸著可樂,小腿晃了晃,語調輕快:“托梅克就是托梅克呀~”
少年泛著金色的睫毛恍若蝴蝶展翅欲飛。
“真正的人物塑造是為自己創造一個新的世界。這就是屬於我的世界。”
他眼睜睜看著霞浦青葉寺的表情愈發狂熱,是迫切與同類進行共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