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圍著兩人飛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竟停在許宥安麵前,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又貼了貼他的臉。
然後托著腮,感歎。
“好冷啊……
“就像血液都流乾了一樣。”
——
薑璃淺是被晨起的寒露驚醒的,露水從頭頂的樹葉上滑落,一下滴在她的眼皮上,涼得她一個哆嗦,睜開了眼。
醒來,她恍惚了一瞬,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陣峰,而是被江月明關進了千麵盒裡。
她是要在原地等師兄師姐們來的,然後和小師弟一起回去……等等,許宥安人呢?
薑璃淺心裡一個激靈,頓時徹底清醒了。她環顧四周,沒有看到許宥安的影子,不由焦急地詢問心心:“我小師弟人呢?”
心心坐在一片樹葉上,聞言,指了指東邊一個方向。
“那個漂亮的孩子昨天傍晚的時候就去那邊的石林了,說是要點個人隱私,忙完就會自己回來。”說著,心心就把許宥安留下的紙條送到了薑璃淺的手上。
薑璃淺看了看上麵的內容,確實是說有隱私需要處理,不久就會回來,讓她不要擔心。
可……現在都已經早晨了,從昨晚到現在,一個晚上過去了,他都沒有回來,莫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她不禁有些著急,問心心為什麼不在許宥安離開的時候叫醒她。
心心覺得委屈極了。
小主人隻說遇到危險了叫她,又沒說有人離開也要叫醒她。
再說了,那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孩子也留下紙條,說需要個人隱私,自己會回來的嘛,言外之意,不就是他要獨自一個人嗎?
而且。
他走時那麼依依不舍地抱著小主人,肯定
會再回來的呀。
小主人怕什麼?
看到心心淚眼汪汪地噘著嘴,薑璃淺頓時覺得自己太過激了,立馬給她道歉,心心撲進她的懷裡,一陣安撫才肯罷休。
此時薑璃淺已經心急如焚了,安撫好心心,她立刻用了一張疾風符,快速飛去了遠處的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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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一拍桌子,重道氣得胡子都在抖。
“你到底想乾什麼?我的徒弟,你招呼也不打一聲,全部弄到千麵盒裡去了,有你這麼辦事兒的嗎?”
江月明懶散地半躺在貴妃榻上,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質問而有所緊張,反而折扇一勾,案幾上端放的葡萄就進了他的嘴裡。
“師兄,不是我說你,你的眼光挺好,收的徒弟個個都天賦異稟,天資出眾,可你是怎麼做他們師尊的?
“整日裡的散養,任由他們胡鬨,再好的天資也會變成廢鐵,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