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嗬嗬。”
葉青山的皇位是搶過來的,
這是他的軟肋,所有人都不敢提及此事。
隻有婉清從來都不慣著他。
而且,她現在有本錢罵他。
母憑子貴。
她量他不敢動他。
果然,葉青山砸壞了一個昂貴的梅瓶,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還沒等出門,有八百裡加急軍報。
韃靼突然發動襲擊,一天兩夜,攻克三座城池,冀州王虎賁軍退守龍城,求援。
葉青山氣的胡子直哆嗦,又回到了青翠宮罵了一陣才走。
婉清始終看著葉青山,眼睛裡帶著不解。
“錦兒,你有沒有發現葉青山的胡子是假的,
粘上去的,
另外,我聽說最近這麼長時間他都沒去寢宮。”
錦兒捂住了婉清的嘴。
“皇妃,快回去,外麵天冷。”
這種話怎麼可以隨便說,要掉腦袋的。
進了屋子,錦兒才鬆了口氣。
“您才看見,外麵早就傳開了。
您沒注意,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婉清這才仔細回憶,發現果然如此。
“外麵都說,皇上是為了清心寡欲,長壽萬年。”
婉清呸了一口,隨後笑了,目光看向了遙遠的東北。
“錦兒,你說葉辰現在是不是又長高了。”
“王妃,聽說王爺指玄破天象,
符甲兵吳敵天下,
五百破三萬,
五千破五萬,
現在是兵強馬壯,
老百姓一路跟著北上,
您就不用惦記了。”
婉清笑的眉眼彎彎,目光依舊看著北方。
他的兒子,現在終於有出頭之日了。
三天後,
葉辰的隊伍已經過了青雲寨兩百裡,前麵是六安州。
城門高大,上麵站著守軍。
來來往往的人不是太多。
應該是跟打仗有關係。
葉辰的人沒有進城,在城外三裡地紮營。
並安排人進城采購,補充給養。
軍營整頓完了以後,葉辰剛要吃飯,子軒帶著一個人進來。
羽扇綸巾,長得一表人才。
就是有些狂妄。
看見葉辰也不說話,也不下跪,上下打量著他。
子軒也不說話,葉辰站起來,朝著男人拱手,“不知先生見我有什麼事。”
男人冷笑,“都說王爺慈悲心腸,可是,青雲山一戰,死者遍地,
哀嚎之聲直上九霄,
王爺不為所動,
天津衛百姓為了跟著您,跪求,您卻讓其交保護費,
這種行徑與暴君何異。”
葉辰已經認出來了麵前這個人,應該是關東名士陳源,
雖然他注重知識,注重人才,可是對於他們這種試探人心,賣弄知識的手段有些反感,
冷笑道。“
你人雲亦雲,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以偏求全,
還自以為是,
丟人現眼。
若我是你,早就一頭撞死,
那還有臉活在這世界。
不要以為天底下所有人都不如你,
你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