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溫茶點頭:“那你不打算利用我偷我哥哥的錢了嗎?”

二夫人要跳起來:“我們什麼時候要偷你哥哥的錢了?”

“你們?”溫茶大大的眼睛飛快皺了一下,“原來不止阿姨還有彆人啊?”

二夫人徹底被繞進溫茶的文字陷阱裡,張口結舌半天心虛地說不出來話:“小茶,你不要無理取鬨!”

薛眉迅速接過來主攻手的位置,反問:“無理取鬨?”

一環接一環的出招使人啞口無言。

屋內開著暖空調,二夫人背後起了一層黏膩的冷汗:“不……不是的,我沒睡醒腦子糊塗,我們家沒有人圖你們家的錢,放心好了!”

“行,我記下來了。”溫茶熟練摸出錄音筆,昨天薅二夫人的羊毛的時候順手捎了個居家必備好物,今天馬上用到羊身上。

你怎麼又錄音了!

二夫人現在覺得溫家風水克她,弄的她說神經虛弱、口乾舌燥,她趕緊走流程希望快點結束,把拎著的袋子遞給他們:“這是賠禮。”

薛眉代替溫茶拆開,東西是齊家老二買的,他擔心關鍵時刻二夫人又摳門再次搞砸,於是叫助理買完,警告二夫人必須老老實實送到溫家人手裡。

有一塊勞力士、一套貴婦級奢侈護膚品還有幾個包包,可見花了大價錢。

溫茶挺滿意:“嗯嗯,謝謝阿姨,你可以走了。”

他可不樂意漂亮媽媽被二夫人惡心到,破壞一天的好心情。

二夫人像個進貢的奴隸一樣被打發走,但對溫家隱隱的恐懼甚至使她來不及計較語氣,迫不及待拎起包落荒而逃。

“媽媽彆生氣啦。”溫茶哄薛眉。

薛眉短短幾日便涵養出不能與傻逼論長短的氣度,摸摸溫茶的頭發:“放心,媽媽沒關係的。”

*

溫家的彆墅綠化很高,兼具西方的浪漫和東方的古韻,石子路蜿蜒通往正門,兩側的草坪之上擺了雕花桌椅和一個秋千。

溫樂水就坐在長椅上不安地抓著衣服下擺,見到齊二夫人以後慌忙起身,飽含期待地喊了一聲:“阿姨……”

二夫人沒有成功逃脫,也不能裝聽不見,隻好收拾好表情轉身,寒暄道:“是小水啊……”

“阿姨,你們……”溫樂水欲言又止。

兩個人就都不說破,互相等著對方捅破那層紙。

二夫人這人就挺有大病,其實她看誰都不怎麼順眼,從前對溫樂水虛與委蛇、千誇萬誇,無非以為溫樂水是真少爺,要和他們家聯姻。爆出來溫樂水是假少爺之後,溫樂水對她無利可圖,她的態度馬上疏遠,換上了另一副樣子。

比如現在,她非常嫌棄溫樂水一身白衣的小白花模樣,一天天的跟在飄蕩的鬼一樣,儘招人晦氣。

溫樂水先一步沒有沉住氣:“阿姨,溫家和齊家的婚事。”

齊君浩其實私下裡和溫樂水通過氣,向他保證隻是利益交換。但戀愛中的人最敏感不過,戀人偶爾的恍惚和動搖他銘記在心,油然而生一種抓不住的感覺。

而且最近幾天他越發頻繁地聯係齊君浩,對方去卻反應淡淡,隻推說忙。所以他才會來偶遇二夫人,希望從齊君浩母親這邊得到一點認可。

二夫人惋惜地聳了聳肩:“小水,隻能說我們沒有緣分,可惜了。”

溫樂水怎麼會瞧不出來,二夫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前段時間還拉著他的手告訴他兒媳婦非他不可,現在又換了一副嘴臉。

他的心都涼了。

溫茶回到自己房間的陽台上,俯瞰著花園前的兩個人,感歎怎麼大家怎麼這麼喜歡大聲密謀,也不找個隱蔽點的位置。

原著裡溫樂水可不是現在這副淒風苦雨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他奪得了風華杯的獎項,在原主鮮明的對比之下,成就了美名,一時之間風光無兩。二夫人對他一口一個乖乖,比親兒子都要親。

某種意義上來說,做人做到了齊二夫人這個份上,也挺牛的。

花園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二夫人望著溫樂水瘦弱委屈的模樣,久違的,從中感到了點權力壓製的感覺,被溫茶、齊夫人壓著吊打的鬱悶感總算舒緩不少。想到這裡,她對溫樂水的態度好上一點,親熱地牽起溫樂水的手:

“小水,你和君浩認識多年沒有在一起,阿姨知道你心裡一定很難受。阿姨還是非常喜歡你的,有空多來齊家坐一坐。”

她盯住溫樂水清秀的模樣,忽然心生一計。

要是利用溫樂水殺殺溫茶的銳氣,看溫茶還敢不敢對她不尊敬。

“其實君浩的心裡還是有你的,就是這婚約一方麵是娃娃親,你的身份不行;另一方麵,君浩的爸爸想和溫榮合作,所以考慮了很多,最後選擇了溫茶。”二夫人搖頭晃腦,裝模作樣,“不過你們還年輕,未來的事情說不準,訂婚不等於結婚,結婚了還能離婚,裡麵可大有文章呢!”

由於二夫人前半部分說的話和齊君浩安慰他時一模一樣,溫樂水漸漸燃起希望,把後半部分的話也聽了進去:“阿姨,這是君浩和你說的嗎?”

什麼話是齊君浩跟她說的?

她更疼長子,要不是齊君浩的婚約能給二房帶來助力,她都不怎麼關注齊君浩的動態。

二夫人不明所以,於是敷衍地點頭。

溫樂水卻慢慢笑開:“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啊?

二夫人茫然,但是溫樂水越有乾勁,多和溫茶作對,她的心情也能跟著好上幾分,所以她和藹地嗔怪道:“這下總不難怪了吧,傻孩子。”

溫茶旁觀了雞同鴨講的場景,雖然聽不見他們的聊天內容,但根據兩位如同晚八點黃金檔狗血劇的氛圍之中多少能猜到點什麼。

他伸了個懶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遊戲頻道裡,鄭明中正在召喚著他,拖長聲音,淒涼無比:“弟弟,我的溫茶弟弟啊!”

“號喪呢。”溫茶拔掉耳機,調小聲音以後外放,減少聲波攻擊。

“那可不得嚎一嚎嗎?你就這麼要走進婚姻的墳墓了!”鄭明中真情實感地在傷心,“我以後還能找你玩嗎?”

溫茶奇怪:“為什麼不能?”

鄭明中真情實感地憂心忡忡:“二房和修竹不大對付,你以後肯定站在二房那裡,那我又是修竹的朋友,夾在你們中間我好為難啊。”

溫茶好笑:“鄭少爺,鄭導演,你想得真多。”

一天到晚腦袋瓜裡都裝了什麼呢?

鄭明中不依不饒:“我不管,你得跟我保證,你以後不會傷害修竹。”

“你怎麼敢肯定他不會傷害我?”溫茶懶散地回應。

“怎麼可能?”鄭明中嘀咕。他憑著超高的情商感覺到溫茶會是齊修竹的一個例外,本來以為這兩人能成,結果溫茶不聲不響地要和齊君浩訂婚了。他又憑著超高的想象力幻想出一出恨海情天的大戲來,才會提了這麼一嘴。

溫茶沒再和他糾纏,輕聲笑了聲,篤定認真地說:“我不會傷害齊修竹。”

鄭明中屏住呼吸,掏了掏耳朵,總覺得耳朵癢癢的,確實有被撩到。

得到保證以後,他興高采烈地往下聊:“弟弟,我給你辦了一個單身派對,你可一定要過來啊!”

“嗯。”溫茶敲擊桌麵的手指停頓片刻,然後繼續輕點指尖,似乎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下來。

“那我們說好了哈!”鄭明中興奮地補充。

鄭大導演想:他一定要讓溫茶弟弟和他的好朋友做個最後的完美的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