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 / 2)

不等齊君浩回應,齊二夫人第一個出聲:“媽,這樣不好,不體麵。”

齊夫人一雙美眸瞪著她:“有什麼不體麵的?再怎麼不體麵比得過訂婚現場被人抓奸,還被外放了動作大片嗎?”

“媽,你說話怎麼這麼……”齊二夫人想說“粗俗”,但礙於齊夫人的淫.威,話到嘴邊又改成了“難聽”。

“我不管!”既然他們也參與進了話題,齊夫人明晃晃地提出來訴求,“如果溫茶同意,這樁婚事我們就定下了!”

“不行!”二夫人針鋒相對。

齊家老二也附和著:“叔叔和侄子的對象在一起,說出去多叫人看笑話。”

他們倒不是考慮到齊君浩的感受,而是為了二房的麵子工程。

不能讓齊夫人一個人孤軍奮戰,齊修竹出聲,在一群情緒上頭的人裡冷靜得過分,冷得像一抔雪,說出來的話卻沒有那麼一塵不染:“我想知道誰敢看我笑話?”

完全不否認他和溫茶的關係。

齊君浩“噌”得站起身,椅子和地板摩發出尖銳的刺破耳膜的聲音:“小叔,你不會不好意思嗎?小茶明明之前和我在一起的?”

“你也說了是之前,再說了……”齊修竹冷笑一聲,“真的在一起過嗎?”

齊君浩攥緊了拳頭。

權勢和美人是所有人的追求,齊修竹會對溫茶動心他並不意外。齊修竹,又是齊修竹?偏偏是齊修竹。霸占齊家的財產不夠,現在連他的愛人都不放過。

齊君浩潛意識裡不敢承認他對齊修竹深深的嫉妒,隻是表麵上覺得老天爺十分不公,憑什麼齊修竹一出生什麼都得到了。

他緊咬牙關:“小叔,你不要太過分了……”

二夫人這個時候哭嚎開來:“我們家君浩怎麼這麼慘?好好的被人下了黑手曝光丟臉,現在還要被親小叔搶走喜歡的人,這還有理嗎?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

連一向沉默,作壁上觀的大房也開了腔:“媽確實過分了,到底不是親生的……”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變成了大房和二房對齊家掌權者的不滿。

肉眼可見的,齊夫人和齊修竹一定是分割遺產最終的勝利方,最近老爺子就去醫院檢查勤了幾次,大房和二房就已經坐不住了。

齊夫人才不管這些,齊夫人要開始作了。她狠狠踹了一腳齊老爺子,把他拉進戰場:

“好啊,我嫁到你這個家裡來,不想生孩子給你生了,答應不管你的兩個兒子不做狠心的後媽我也做到了,我除了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我還有提出過什麼要求嗎?你現在連我這點需求都做不到!”

二夫人哭的更加傷心了:這確定不是在炫耀嗎?人比人氣死人,每天都是吃吃喝喝玩玩還不夠快樂嗎?對比起她,時常要盯緊老公外頭有沒有小三,為了爭奪權力和財產愁白了頭發,齊夫人過得到底是什麼神仙日子。

齊夫人狠狠擦了下臉:“我就想讓溫茶進門,要不是法律不允許,我自己和溫茶在一起不行嗎?誰樂意和你個臭老頭一起呀,連個低保都沒有。”

好好的一個富豪要是有了低保就是社會道德問題了。

大房涼涼反駁:“媽難道不是為了錢嗎?”

齊夫人怒了:“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憑我的美貌,我難道找不到一個又帥又有錢的,我還能找好多個!你們自己做不到就不要質疑我!”

大房一噎,默默閉嘴,隻能暗罵老頭子色令智昏。

場麵十分混亂,齊夫人以一己之力舌戰群儒,齊修竹時不時精準一擊,大房二房跳腳,而看齊君浩的臉色似乎隨時能說出那句經典台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夠了!”老爺子拍了下桌子,一頓好好的飯局不成體統。

雖然聽上去是齊夫人在胡攪蠻纏,但他心裡清楚得很,大房和二房已經按耐不住頻頻在公司攪渾水,絲毫沒有為公司整體考慮過,隻顧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齊家主對著前妻留下的兩個兒子,內心十分失望:

“分家吧,趁著我還沒上呼吸機,明明白白地分清楚。”

眾人震驚,連還在生氣的齊夫人都詫異地淚眼朦朧望了他一眼,反應了一下他說什麼以後旁若無人地繼續假哭。

這個問題她智商不夠,還是彆去摻和了。

但她聰明的腦袋瓜忽然轉了轉:“好啊,分!分完了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溫茶嫁到我家來,我看你們怎麼指手畫腳!”

“爸,您在說什麼……”齊家老大語氣惶恐,和老二對視一眼以後,同時見到對方眼中的算計。

“在我頭腦還清醒的時候把財產分配清楚,免得老了你們拔我的氧氣管。”齊家主不耐煩地趕人走,“滾吧,過幾天帶著律師來找我。”

大房和二房眼底藏了深思,急急忙忙拖家帶口走人,老爺子的決定對他們太過倉促,使得他們措手不及,他們必須回去商量。

老爺子望著他們貪婪的背影長長歎了聲氣,齊夫人把擦乾眼淚的紙巾丟到他的身上,“哼”的一聲走上樓,準備和溫茶交流感情去了。

“修竹……”老爺子對這個家唯一靠譜的人苦笑。

齊修竹安慰他:“爸爸,注意身體。”

老爺子問:“你和溫茶……”

齊修竹點頭:“嗯,但我聽他的,媽隻是試探一下。”

老爺子回憶溫茶確實嘴甜招人喜歡,他不至於因為叔侄喜歡一個人而認為溫茶紅顏禍水遷怒到溫茶身上。而且溫茶還是個受害者,怎麼說都是齊家理虧。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一個老頭子就不去討人嫌了。

“是真心互相喜歡,我就沒什麼意見。”老爺子沒再聊下去。

*

“聽說你家有變動?要爭財產了?”

溫茶的皮膚還是漂亮的淡淡的粉紅色,眼睛裡濕漉漉的,趴在床上,戳了下齊修竹手臂上的肌肉。

齊修竹順手攬過他纖細的腰,耳鬢廝磨:“我媽告訴你的?”

想也不想,就知道齊夫人一定以分享新鮮事的隨意語氣就把這件大事當做小事當成可以和溫茶聊天的話題給說出去了。

“嗯。”溫茶枕上齊修竹的手臂,沒有散去的熱意讓他不耐煩地踹了下被子,“要緊嗎?”

齊修竹緊了緊溫茶和他之間的距離,得到對方嫌棄的一瞥。

“熱,離我遠點。”溫茶抱怨。

果然是用完就丟的工具人。

齊修竹回答溫茶上一個問題:“肯定有點風險,但長痛不如短痛。”

這件事情就是個膿包,指不定大房和二房哪天就昏了頭在老爺子的車上動手腳,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下手。

“你怎麼都不擔心擔心自己?”溫茶可沒忘記,原書裡齊修竹的結局並不怎麼好,天之驕子跌落雲端。

但是作者不做人,什麼都沒有寫,重要的事情一句沒寫,天天在那裡描寫齊君浩有多麼春風得意,一朝翻身以後對著齊修竹耀武揚威,惡心的要命,典型的小人得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