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齊家的財務情況經過有心人的渲染一跌再跌,裡麵說沒幕後黑手在推波助瀾都不信,好在備下的公關團隊給力,勉強維持住了企業形象。

齊夫人現在看齊老爺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歸根到底追求宇宙起源,還得是齊老爺子生下了兩個不孝子。

她不再勸齊修竹為老爺子擦屁股,反而每天都希望齊修竹早點休息,快點躺平,不要再管齊老爺子死活了,另謀出路。

齊老爺子麵對老婆低到塵埃裡,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齊家老大和齊家老二一改往常的模樣在名利場上觥籌交錯、意氣風發的得意姿態。

齊家一家子聚在一起,開了個不算正式的會議,討論關於公司的未來。

老爺子縱然再怎麼不樂意瞧見他們,也沉著臉出席。

齊家老大和老二談笑風生,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次會議的掌控者。

事實上也是如此,他們作為一手設局的背叛者,對現在的場麵太清楚不過。

老二對父親的威嚴還有些害怕在,緩慢地邊說邊瞧齊老爺子的神色:“爸,我們不同意重整。”

“畜生!你說什麼?”老爺子杵上拐杖,氣得不顧風度重重撞擊地麵,木頭和大理石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音。

見到一向高大的父親的老相,齊老二大著膽子又重複一遍:“我說我們不同意重整。”

齊老大和齊老二還有另一個齊老爺子信任多年的人背叛了老爺子,誘使老爺子欠了一個匆忙成立的公司的錢,公司背後正是他們幾個人,他們作為主要的債權人對重整程序投了反對票,那麼程序就無法繼續下去。

“爸,誰讓你這麼偏心眼,沒辦法,那就大家都得不到吧。”一直在父子戰爭之中神隱的齊家老大終於露出了毒蛇一樣的麵目。

齊氏的份額會被彆家給刮分,他們早就設了公司來搶奪,還跟彆的業內公司談好了合作。

所以萬事俱備,隻差齊氏破產。

老爺子氣得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有兩個連叉燒都不如的兒子。

前妻去世以後他為了兩個孩子一直沒有再婚,等到孩子年齡長大後才又娶了齊夫人,所以齊修竹和老大老二的年歲才會相差得很大。

他自認為對兩個兒子沒有過任何不好的地方,他們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難怪齊夫人總是罵他傻,他原先還不服氣罵回去,現在看來都是真的。

“修竹怎麼不說話,不會心裡難受得說不出來了吧?”齊家老二望著淡漠坐在椅子上的齊修竹,他身上穿著裁剪勻稱的西裝,似乎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

外人都說齊家撿到了寶,長出了芝蘭玉樹的齊修竹,明明比他們小,卻讓他們活在了他的陰影之下。

齊修竹手指搭在桌麵上,朝他們頷首:“你們繼續。”

語氣清淡的依舊高高在上。

齊家老大和老二突然就生起了怒氣,齊修竹憑什麼還有資格這麼淡然,仿佛和從前一樣,又一次突出了他們的無能。

“你……”老二還要講話,被齊老爺子疲憊地打斷,“行了,坐下來開會吧。”

老頭子被打擊得不像樣,他不想讓小兒子也受這份折辱。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齊修竹,幫忙乾白工,最後可以得到的利益還被他給作沒了。

長達一個小時的唇槍舌戰,老爺子的體力漸漸消耗殆儘,想要破產了一了百了。

老大和老二人生中頭一次壓過大山一樣的父親和弟弟,眉飛色舞,心裡鼓脹起來的得意快要讓他們輕飄飄地飛起來。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沒等裡麵的人進來,外麵的人就徑直推開。

溫茶穿了件大紅色外套,漂亮明豔得和這個沉悶的會議室格格不入,仿佛剛剛從秀場上走下來。

“你來做什麼?”齊家老二不喜地詢問。這裡頭除了齊修竹,就屬他和溫茶的淵源最深。二夫人還告訴他溫茶和齊修竹攪和在一起,齊修竹很有可能借助溫家的勢力起複,現在溫家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

到了萬不得已,他們可能會向溫家動手。

溫茶拉開座椅,助理小姐姐給他麵前擺上了一份咖啡,一份策劃書,溫茶裝模作樣翻了幾頁沒有看懂。緊接著,又是兩個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落座。

大家被這一幕弄得滿頭霧水,麵麵相覷。

齊家老二惡狠狠地說:“還不快把無關人等趕出去。”

“我是溫先生的律師。”

“我是溫先生的財產管理人。”

兩個人直接甩出一個ppt把現場弄成了報告會的模樣。

總而言之,就是溫茶前段日子隨隨便便投了點錢,投了齊家,還投了些彆的項目,結果齊家和那幾個項目掛鉤,現在齊家破產,項目遭受重大損失。

“現在溫先生控股的東方公司、風雲影視與齊氏的合作中止……”

就很離譜,投資臭手溫小茶,買啥虧啥。

前段日子聽見齊二夫人說沒辦法重整以後,溫茶特意去谘詢了下相關人員,順帶整理了一下他虧損的項目,就發現了或許能幫到齊家的辦法。

他和工作人員麵麵相覷,有點無語又有點搞笑,萬萬沒想到他以虧得血本無歸的方式榮升齊氏最大的債權人。

溫茶淡定地坐在位子上,心裡有點發虛,還好他血厚,不然上哪兒哭去。

漸漸的他如坐針氈,痛苦麵具,一聽總結報表才知道他虧得有多離譜,怎麼會沒有一項是盈利的,難怪那幾個工作人員後來都哭著求他收手彆買了。

齊修竹聽著聽著,再瞟到溫茶正襟危坐但是有點心疼的表情,沒有忍住笑出聲,在肅穆的會議室裡有些突兀。

溫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偷偷一腳踹過去。

結果下一秒他的腳腕就被男人炙熱有力的手掌握住。溫茶的腳腕細,一掌就能握住還有很大的空餘。他能感覺到腳腕上的肌膚被激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男人的手還不老實,順著寬鬆的褲腿往上探。

你怎麼回事?從前不是我蹭你小腿你還翻臉嗎?你怎麼變得這麼騷了。

溫茶深呼吸一口氣,屏住呼吸找準時機輕輕踹了下齊修竹的手腕,對方下意識一鬆,才勉強逃脫出來。

齊修竹收回手掌,放到台麵上光明正大地揉了下。

忙於補救父子感情的齊老爺子關切地問:“修竹,怎麼啦?手疼。”

“被撓了。”齊修竹在溫茶明亮到要燃燒起來的眼神裡擺弄了一下袖扣,放鬆地說。

撓?

什麼東西能撓?

齊老爺子覺得自己是不是年紀大耳背了,怎麼聽不懂小兒子說話了。

他注意到齊修竹的目光凝聚在溫茶身上,也順著視線端詳了一下溫茶。

現在他對溫茶是越看越滿意,長得好,會泡茶,嘴巴甜,還能幫齊修竹,簡直是他們家高攀了溫茶。

“溫先生是齊氏最大的債權人,我們和溫先生商量之後,希望齊氏可以重整,具體的是化債為股還是彆的賠償措施,我們會後續和齊先生商談,近期會很快重新組織一個會議。”上頭的男人做完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