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1 / 2)

“不想去的話可以不要去, 我替你拒絕。”溫榮擔心溫茶,不希望他和齊君浩再有什麼接觸。

“沒事。”溫茶拍著胸脯,神采飛揚, “配合警官是身為一個良好公民的義務。”

溫榮抿嘴往上勾了點。

“哥哥總算笑了。”溫茶挽住溫榮的手臂, “昨天苦大仇深的嚇死我了。”

溫榮對溫茶的顛倒黑白感到無奈:“不是因為擔心你才這樣的嗎?”

昨天甚至聽到薛眉嘀咕是不是要去寺廟裡拜一下菩薩去去黴運的時候, 他破天荒的表示了認可。頭一回主動願意要和薛眉去寺廟裡祈福希望溫茶平平安安。

“但凡是得往好處想。”溫茶認真地和溫榮盤邏輯, “從另一麵看, 我福大命大,死裡逃生,還救了齊修竹的命, 對吧?”

溫茶樂天派, 什麼事情到他的嘴裡都能變成好事, 聽完叫人跟著心情一起飛揚,可是溫榮沉思片刻, 沒有改口:“確實是這樣, 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親密關係之中,永遠沒有辦法釋懷身邊人可能受到的傷害。

溫茶凝視著溫榮嚴肅的臉, 慢慢笑開, 臉頰蹭住溫榮西裝上略有顆粒的麵料摩挲:“嗚嗚嗚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溫榮學了溫茶平時自吹自擂的語氣,回複:“那當然。”

到了警局以後, 溫榮仍然不放心, 眉頭緊鎖地釋放冷氣,和身邊開心爛漫的溫茶形成鮮明對比,警局裡颯氣的小姐姐好笑地安撫快要暴走的溫榮:“您放心, 不會有事的。”

才兩天沒見, 齊君浩頹廢地像個爛糟菜, 以往打理精致整潔的襯衫皺巴巴的, 從來意氣風發寫滿野心的臉龐因為沒有休息好垮了下來。

比照起來,溫茶皮膚白得發光,眼睛明亮又晶瑩。

齊君浩抬起眼睛,貪婪地盯住溫茶:“溫茶,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嗯哼?”溫茶對他神神叨叨的語氣不感興趣。

“你也做了那個夢?所以要報複我對不對?”齊君浩的目光鎖定在溫茶身上,想要捕捉到他情緒外泄的那一刻,可惜溫茶還是那副過於雲淡風輕的樣子。

夢裡的溫茶怯懦見不得光,和現在眼前這位張揚明豔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同樣一張芙蓉麵,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

可是兩輩子了,他想擁有的全心全意的愛都被他給弄丟了。

齊君浩把臉捂進掌心,似哭非笑,發出了扭曲的聲音:“如果我當初對你好一點,不欺騙你的感情,我們是不是會不一樣。”

溫茶不會投入齊修竹的懷抱,他和溫茶在一起組建美好的家庭,會不會很圓滿。

“你想對我說的就這些?”溫茶歎了一口氣,“看見你這麼不好,我的心裡就好受多了。”

溫茶聳了聳肩,友情提醒他:“問題從來不在我,你一直都很失敗。”

一句話瞬間拆穿了齊君浩的幻想,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或者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注定沒有什麼好下場。也就是知道這一點,他才會瘋了一般想要殺死齊修竹泄憤。

不想跟容易破防的普信男浪費時間,溫茶起身,慢悠悠丟下一句“老實交代,彆總給彆人增加負擔”以後走出房門。

溫榮第一時間迎了上來,同負責的刑警說:“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帶我弟弟離開,麻煩你了。”

溫茶笑眯眯地招呼:“警察叔叔再見。”

他們走出警局門口時,天朗氣清,沒有發現角落裡一個穿著貴重衣服但十分邋遢的男人在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怎麼會出錯呢?這不是老天爺給他的機遇嗎?為什麼會突然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他應該備受寵愛,溫茶明明會死,溫榮會因為溫興盛的背刺拿不到溫家一分家產,薛眉會跟溫興盛離婚被溫興盛掃地出門,齊君浩順風順水扶搖直上。

為什麼完全不一樣?

他痛苦地捂住腦袋發出尖叫,嚇得路過的小孩哇哇大哭。

家長連忙抱起小孩,怒視他一眼哄著小孩。

小孩哽咽詢問:“媽媽,他是在乞討嗎?”

家長輕拍小孩的後背,嫌棄地說:“不要管他,有手有腳的不去工作還來乞討,真是厚臉皮。”

維納斯攝影大賽的ddl迫在眉睫,溫茶還沒有從家裡溫暖的港灣之中享受多久的快樂,就被劉老師鞭策著趕緊努力,壓在辦公室看他完成作業,免得溫茶做著做著又跑去摸魚。

劉老師倒是躺在搖椅上,邊喝茶邊吃牛肉乾邊聽點小曲兒,好不享受。

溫茶心有不甘:“老師,這像話嗎?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剛出車禍的得意門生?”

劉老師掏了掏耳朵:“車禍?什麼叫車禍?你開車去謔謔彆人嗎?”

拆文解字屬實被你給玩明白了。

溫茶無語:“老師,你不愛我了。”

“彆說什麼愛不愛,我已經跟彆人誇下海口,我的學生肯定能拿個很不錯的獎項,你可彆給我掉鏈子。”劉老師不近人情得很。

溫茶泄氣了,嗚嗚假哭了半天沒人理他,然後手腳麻利地剪輯視頻。

劉老師估摸著算準了溫茶瀕臨暴走的時間,叫他放下手頭的活計和他閒聊談談心。

“你就是太懶了,得有人催一催你,我又沒有push你到太過分的程度。”劉老師唱完了紅臉唱白臉。

溫茶哼哼唧唧:“老師,你已經失去我了。”

劉老師“嘖”了一下:“現在的小孩,又要對自己嚴格一點,又不能逼自己太緊,這兩個度很難把握啊,溫茶,你是個聰明人,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平時也要多關注自己的身心健康。”

溫茶不知道劉老師為什麼這麼說,隻能應下:“老師你放心,我心理健康得不得了。”

“那就好。”劉老師抬了下眼鏡,“我瞧這外國小孩,肯定就是心理出了問題。”

“什麼?”溫茶八卦地湊過來,借著劉老師的手機屏幕圍觀了那條新聞。

劉老師貼心解釋:“就是那個什麼什麼西大賽,最有可能奪冠的那個外國小孩,到他上場以後站了半天沒有辦法演奏,把小提琴舉到肩膀上又放下來了,說以後不會再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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