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番外1(2 / 2)

他都能穿書了,怎麼就不能失憶了呢?

就是覺得忘記了這麼多有點虧。

“我和齊修竹?”溫茶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無名指多了一枚玫瑰花形狀的鑽石戒指。

薛眉笑起來:“你和修竹,就不是媽媽可以插手的事情了。”

溫茶歎了一聲氣,端詳著自己的左手發呆。

飯廳裡,溫榮後知後覺也感覺到齊修竹好慘,一覺醒來忽然就被宣告了無妻徒刑,他該上哪兒哭去。

為數不多的良心讓他難得說了回好話:“你先回去,讓小茶冷靜幾天以後,我們再想辦法,我這幾天讓我媽試探一下他對你的態度。”

但溫榮無條件站在溫茶這邊,所以才軟下語氣說了幾句話就又原形畢露了:“但想想也是活該,誰叫你對十八歲的小茶不好,愛理不理的。”

“大哥,你就彆火上澆油了。”鄭明中哀歎,生怕兩個人劍拔弩張地打起來,“大家讓弟弟好好理清一下思緒,修竹先把手頭的工作給結束了,剩下的包到我身上。”

“你?”溫榮反問。

“我怎麼了?”鄭明中聽見溫榮語氣的懷疑非常不樂意。

他,鄭明中,經過十年孜孜不倦的努力,終於成為了溫茶最好的朋友!誰敢質疑這點,他就跟誰急!

決定采取行動的鄭明中第二天晚上就把溫茶給約了出來,在他們共同出資的酒吧坐一坐。

溫茶倚靠在吧台,手掌撐住下巴,單手就把龍舌蘭、君度還有青檸汁混在一起調成一杯瑪格麗特。閃爍迷離的燈光反射著杯中酒液的波光粼粼,還有溫茶眉目之間的繾綣。要不是知道溫茶已經有主,酒吧裡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早就上來搭訕了。

“弟弟,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來什麼?”鄭明中試探地詢問道。

溫茶搖頭,大發慈悲又調了杯深水炸彈推給鄭明中。

鄭明中虔誠地接過去:“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這酒吧我們一起投的?”溫茶環繞四周提問。

“是啊,我們還一起辦了個賽車俱樂部,這是我們唯二投資了不會虧本的項目,原來術業有專攻這句話誠不欺我!”提起這個,鄭明中就來勁了。

他和溫茶兩個投誰誰倒閉的臭手,經過了十年的探索,總算發現了能賺錢的領域,實現扭虧為盈的巨大轉變。

“看來我還混得不錯。”溫茶滿意地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鄭明中感到自己仿佛得到老板肯定的員工,跟打了雞血似的:“何止是不錯啊,弟弟,你回家翻翻你這幾年拿到的獎項和榮譽,你現在可是c大知名校友,坐擁百萬粉絲的知名博主!”

“回家?我在家沒看到啊?”溫茶沒有反應過來。

鄭明中相應地調小了音量:“嗯……是你和修竹的那個家……”

“哦。”溫茶掩飾性地喝了一口酒,“那……我和他怎麼在一起的?”

他承認他對齊修竹有些企圖,但這種衝動不至於讓他放棄了自由踏進婚姻的墳墓,至少十八歲的他沒有辦法理解。

這個問題可算是問對人了,鄭明中可是見證溫茶和齊修竹愛情的人形攝像機!他把深水炸彈一飲而儘,椅子吱嘎在嘈雜的環境之中發出刺耳激動的聲音,拉近了他們的距離開始瘋狂輸出:“你和修竹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知道給多少視頻剪輯帶去了流量,豪門小少爺和總裁強強聯合上演了一出……”

溫茶想把酒潑到他的臉上,陰惻惻地威脅道:“說人話,比如我們怎麼結婚的?”

“哦。”一旦要說人話,鄭明中的表達就變得格外乾巴巴的,“就是,你二十二歲生日那天,大家在一起切蛋糕,修竹吃到了帶有戒指的蛋糕,愣在原地,你哼了一聲,修竹就單膝跪地向你求婚了。唉,忘記錄像了,我記得可清楚了,當時修竹手都在抖。喏,那戒指現在就帶在你的手上。”

溫茶抓住了不對勁:“結婚戒指都是我買的?婚也是我求的?這麼狗?”

鄭明中語塞:草?難道他以前嗑的都是假糖?

他急急忙忙又喝了一口酒,努力狡辯:“不是,就是……”

這麼一打岔,鄭明中陷入懷疑人生,主要是齊修竹內斂低調,不喜歡在人前露臉,沒有那麼高調的秀恩愛,導致了他現在想拿出什麼驚天巨糖舉了例子,反而把腦袋給想當機了。

兩個借酒消愁的男人自此沒了對話,一個勁兒的往肚子裡灌酒。

七八分醉的時候,溫茶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攬過他的腰,一瞬間,他繃緊了身體,但是聞到清淡沉鬱的檀香味時,慢慢放鬆下來,任憑酒意揮發,把下巴擱在齊修竹的肩窩。

外麵應該是下雨了,齊修竹的外套有些潮濕,帶著水汽和草木混合的濕潤味道。

車子平穩地行駛,酒氣熏得他昏昏欲睡。到了目的地才勉強提起幾分精神趴到了齊修竹的背上。

“齊修竹。”溫茶低低喊了一聲,下意識有點想咬他的耳垂,但忍住了。

“嗯。”齊修竹回應。

“去哪兒?”溫茶問。

齊修竹把他放在客廳的玄關處,拖鞋已經備好,在茶幾上放了一杯溫水,轉身進了房間:“你在溫家住,把家裡一些東西收拾好了帶回去吧,比較方便。”

好啊,竟然這個時候還幫老婆打包行李?

真是活該你沒有老婆!

酒意上頭的溫茶哼唧了兩聲,隨意打量著房間。

色調很溫馨,處處都充斥著兩個人一起生活的痕跡。但溫馨中又帶著點浮誇,尤其是書房,背後的牆上掛滿了他得過的獎章還要和彆人的合影,上頭還高高掛著個橫幅,上書“茶藝大師”。

溫茶:???

是誰給予他如此高度的肯定。

再逛到了臥室,床旁的牆壁上的相框裡是他和齊修竹的結婚照。

他和齊修竹兩個人穿著西裝,他手上拿了一捧玫瑰,兩個人的眼睛裡全是笑意,輕輕吻在一起。

還行,證明了他結婚沒有受到什麼脅迫。但轉念一想,自己演技這麼好,萬一是裝的呢?

於是溫茶盯著那張照片半天企圖揣摩出自己當時的想法。

一道清冷的氣息籠罩住他,溫茶轉身抬起頭,齊修竹的目光很深,好像窗外漆黑夜色裡淅淅瀝瀝的雨落進了他的眼睛裡。

他攥住溫茶的手腕,低下頭鼻息交錯,另一隻手扣住溫茶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嘴唇張開,唇齒交纏,氣息綿長而又炙熱,像要把人吞噬,迫不及待地確認著什麼。

弦快要崩斷的最後一秒鐘,齊修竹鬆開了溫茶,沉沉問道:“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在溫茶朦朧帶著水汽的眼神中,齊修竹伸手抹掉溫茶唇邊的水漬,垂下了眸光,語氣藏了幾分澀意:

“那把剛剛的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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