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之餘也不由生了些佩服,這人倒是個忠勇的,為了自己的主子連自個兒的命都不顧了,是條漢子。
李忠全眯眼上下打量了周副將一番,不由有些惋惜,是個漢子,隻是跟錯了主子。
“周副將當真是粗心的很,沒聽到雜家宣讀的聖旨裡明言是先帝臨終前留下的,當然了,陛下一直臥病在床,臨終前已經起不了身了,隻能留下口諭為沈家平反,留下口諭時除了太子殿下,平陽王同長公主,內閣的幾位大人都在,所謂眾目睽睽,俱都親耳聽到,周副將若是不信,隻管派人去京中打聽,看可是我偽造聖旨,我好歹是陛下身邊的老人兒,跟了陛下一輩子,如今陛下殯天,本該留在他身邊伺候才是,但先帝卻是對沈家平反之事不放心,作為奴才,自然憂主子之憂,這才由我這把老骨頭親自跑這一趟,隻有親眼看到沈國公複位,才能了確先帝遺願,告慰他的在天之靈,如此就算讓雜家立刻去死也是無憾了!”
李忠全說著,老淚縱橫,衝著京城的方向拱手作揖,那模樣讓眾人無不心生唏噓,想到陛下,頓時哭聲一片。
而周副將眼見李忠全四兩撥千斤一般把他的話堵了回來,且有理有據的,讓他頓時再說不出質問的話來。
聽他的意思,當初陛下臨終前留下遺言要為沈家平反,當場不僅有太子在,還有自家王爺同其他朝中重臣在,見李忠全一臉坦蕩的,想來應該是確有此事,這就麻煩了。
周副將一顆心沉到了穀底,且他一口一個先帝的喚著,莫不是京中局勢有變,太子殿下已經順利繼位?!這可如何是好,一時間他一籌莫展的。
“李公公,既然先帝有令,要我家將軍交出西北軍,咱們自然無所不從,但如今我家將軍昏迷不醒,且沈國公還在雲來鎮,雲來鎮距離西北千裡之遙,隻怕快馬加鞭也得好幾日,這段時日不妨先為我家將軍診治,待來日清醒了,沈國公也到了西北,到時有我家將軍當麵同他交割,倒也便宜,你看如何?!”
眼見周副將吃了癟,程副將深籲一口氣,沉聲說道。
隻要幾日時間,說不定自家王爺的密報明日就來,隻要拖到他們接到指令。
周程二人心急如焚,當下一顆心油煎一般,隻能硬著頭皮拖延時間道。
李忠全似笑非笑的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眼旁邊生死未卜的李天闊,不由心生佩服,這沈家父子還真是個人物,當真是每一步都算到了。
“沈國公的事就不勞兩位副將操心了,陛下留下口諭後並未立即殯天,但那時召喚沈國公的旨意已經有內閣幾位大人飛鴿傳到雲來鎮了,算著時日,沈國公隻怕已經到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