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陽王胡攪蠻纏的樣子,李葳並沒有氣惱,反而露出一抹輕笑來,讓平陽王不知怎的,心裡一沉,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一般,李葳這小子從頭至尾都淡定的很,同他的氣急敗壞比起來,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一般,他到底有什麼底牌沒有拿出來。
平陽王看著太子鎮定的模樣,心裡有些發毛,但卻是輸人不輸陣:“對,本王合理懷疑,皇兄留下遺言傳位於小皇子,是你私下隱瞞了,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
平陽王此時也顧不得其他,指著李葳大聲說道。
此話一出引的一旁的竇相林相頻頻皺眉,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善了了。
眼見著眾人又竊竊私語起來,李葳依舊不慌不忙的,甚至此時看向平陽王的眼神裡帶了絲憐憫,讓平陽王不知怎的突然一陣心慌。
“父皇有沒有留下口諭我如今是百口莫辯,就算真的留下口諭,但這口諭絕不會是關於小皇子的。”
李葳好暇以整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皇兄在世時最疼愛的就是小皇子,彌留之際惦記的自然也會是小皇子,我看你就是心虛,這才故弄玄虛。”
平陽王對李葳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他咬定了先帝留有口諭,也決定了要不遺餘力的把小皇子送上帝位。
“既然皇叔不信,今日先散了,你同竇相幾人隨我去承德殿,我自會給你個交代。”
事關先帝臉麵,李葳不想在眾人麵前辱及逝者,這才提議道。
“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的,本王我問心無愧,就算質疑殿下也是坦坦蕩蕩的,不像殿下這般藏著掖著的,可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平陽王見李葳如此,還以為他被自己堵的無話可說,想找個台階下,哪裡肯如他所願,當下冷眼譏諷道。
“事關父皇名譽,自然是要謹慎些,皇叔既然坦蕩,自然不怕同我走這一趟吧。”
眼見太子提到先帝名譽,眾人俱是一驚,就連竇相幾人也是交換了個神色,不知太子究竟要說什麼。
平陽王一愣,心裡有些狐疑,什麼事會影響先帝名譽,他們如今正在掰扯先帝有沒有留下口諭的事,這廝怎麼突然拐到先帝名譽上來,莫不是眼見自己落了下風,隨便拿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來搪塞自己?!
想到這種可能,平陽王越發篤定自己不能離開,如今不趁熱打鐵把李葳拉下馬,下次哪還有這麼好的機會。
“本王說了,有什麼事隻管當著眾人的麵說,你彆有用心的提起先帝名譽,怎麼?!難不成你要抹黑先帝不成?!太子啊太子,先帝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雖然這些年對你多有疏忽,但父子親情卻是割舍不斷的,你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