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神識已經蛻變成神元,也算得上半隻腳踏進了築基,再加上神魂層次堪比築基後期,又有眾多的符寶、接近上品的古法器、仿古法器,底牌儘出的情況下,要擋住築基初期一段時間並不是那麼困難。
這個時候,滅天已經背著玉瓶,來到了一片草木茂盛的山穀之中。
將玉瓶靠在一棵樹上坐下,滅天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傷丹,遞給意識有些模糊的玉瓶,麵無表情地說道:“這些丹藥給你,服下之後應該可以治好你的傷勢。”
玉瓶接過丹藥,強自振作一些,嘴中咳著血問道:“這位前輩,你是房公子的同伴嗎,是房公子讓你來救我的嗎?”
眼神中,竟然透著一股濃濃的希冀,仿佛這是比生死還重要的問題一般。
滅天漠然說道:“這次你命好,逃過了一劫,好自為之吧!”
隨即就一閃消失,隻留下滿身是傷的玉瓶,目光空洞地靠在樹上。
玉瓶多希望答案是好心有好報,可滅天給她的答案卻並不是這樣,反而是在告誡她不要多管閒事,令她對人生徹底迷茫了。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與人為善,卻發現總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她很想弄清楚她和世人究竟是誰錯了,可始終沒有人告訴她答案。
但漸漸的,玉瓶的目光恢複了幾分清明,在心中想道:“奶奶還在家裡等我,我必須活下去!”
隨即就咬牙站起來,踉踉蹌蹌往一片茂密的草叢中跑去。
陳樹往前方逃了一百多裡,又甩掉了一個築基,後方已經隻剩下兩個築基初期了。
正在思考,是不是要將滅天叫來,相互配合將兩人徹底甩掉,一股凶兆就猛然在陳樹心中湧起。
陳樹的心跳止不住加速起來,但他的麵容卻是一絲表情都沒有,眼神也是絕對的冷靜。
升起度厄心眼,感應著吉凶,直接在虛空中將飛行法器切換成遊隼披風,往最安全的方向狂逃過去。
與此同時,十多條銀霜陰蜈化作銀色的流光,從他的腳下飛掠而出,從虛空中遁向了四周。
見竟然被他察覺到了,埋伏在前方的敵人不再躲藏,一閃在左前方一座山崗上現出身形,透過虛空盯著陳樹冷冷說道:“氣息竟然這麼像九陽伏魔功,看來,你就是少主一直在找的人!”
此人骨架寬大,雙手過膝,一張臉卻顯得皮包骨頭,眼眶深陷,赫然就是薑永昌身旁的那個築基初期中段。
察覺身上忽然多了一股詭異的力量,知道是中了對方的手段,陳樹一閃落在另一座山崗上,目光森冷地看著薑家的築基,冷冷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叫薑豪吧?”
薑豪冷冷一笑,說道:“死到臨頭,還有心情問東問西,膽子倒是不小!”
“敕!”
突然就冷了一指陳樹的頭頂,就有一道銀色的雷芒對著陳樹當頭轟下。